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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无缺兴奋地掀被:“那还等什么,现在就去。” “不急。”鹤不归将他按下,“一件件来,身子养好再说。” 人一舒服,困得快,饿得也快,肚子「咕叽」叫了一声,玉无缺尴尬地道:“笑什么,飞甲上清汤寡水地就没好好吃,师尊饿不饿?” 鹤不归摇头。 玉无缺问道:“我不在的时候,你吃的还好吗?” 谁料鹤不归非常直白:“没吃好。”非但没吃好,等玉无缺这口饭已经好几天了,他抬手指了指内院一侧说:“小厨房建好了,你去吧。” 玉无缺:“……” 我还是个病患,你又不心疼了? 但是你要吃,病患下厨也不是不可以。 玉无缺无奈命令:“陪我做饭!” 鹤不归笑笑:“好。” …… 巫行雪私下同萧旗讨论过,太微上仙也不是传言中那般孤傲冷清的人啊,别人都说浮空殿外人从不得踏入。 可他和萧旗萧熠在这住了好多天,非但日日有傀儡贴心伺候,玉无缺一回来,亲自下厨不说,鹤不归甚至松口邀请他们去主殿内院一起吃饭。 庭前月下,赏花品茶,吃着玉无缺亲手做的饭食,席间玉无缺同萧旗你来我去的吵闹,鹤不归话虽不多,也边听边笑。 亲手烹茶,奉给巫行雪,头一次接过时他受宠若惊地都将茶水颠出来半杯。 鹤不归还颇为意外地关切他,是不是病没有养好,怎么手抖成这样。巫行雪不敢说是,也不敢说不是,依着他的意思被药傀折腾了半日,确认身体无恙才罢休。 晚间还嘱咐玉无缺多煲了一碗汤。 鹤不归不大说话是真,可相处几日下来,他的冷淡中是透着一丝和善的,以至于如履薄冰的巫行雪都放松了许多,甚至生出一些妄念,觉得自己能同太微上仙交个朋友。 某天巫行雪身体好了大半,拉着萧旗想去一同道谢顺便讨口茶喝,结果好巧不巧,见到玉无缺缠着绷带在院中练剑,他练得一脑门汗,鹤不归一手拿着树枝打人,一手拿着帕子替他擦汗,练完自然而然地仰头,亲在了玉无缺的侧脸上。 萧旗大惊失色,拽着人就往回跑,嘴里还念着:“没看见没看见。” “你咋呼什么呀!”巫行雪被拉得崴了脚,骂骂咧咧地强调,“我看见了!看见又怎么了!” “别瞎说。”萧旗贱兮兮道,“人家的私事,可别传出去,咱们是客,在这住得挺好,别妨碍到主家一会儿遭赶出门。” 还想多住两日,往后出去吹嘘,他可是太微上仙当贵客请进浮空殿久住过的人,相当了不起。 巫行雪觉得他脑子有病,拂袖而去:“你当我是你么,天下第一大喇叭,别人两情相悦,用得着我说什么,自己没见过世面还大惊小怪,迂腐!” 不就是男人喜欢男人,绝仙宫多了去了,才不稀奇。 萧旗震惊:“你见过世面,那你说,往后该当如何!” “提前备好送得出手的贺礼。”巫行雪道,“万一哪天好事将近,你我受太微上仙恩惠,不可被旁人比下去,得是厚礼才够。” 萧旗默默拍手,绝仙宫的男人虽然穿红戴绿朱红点翠的,但是格局很大就是了。 萧旗偷偷看了眼萧熠,他一如往常端着波澜不惊的脸,看样子倒是对这样的事很能接受。 萧熠回视他半晌,不解风情地问:“有事?” 萧旗:“……” 萧旗翻了个白眼,已经没事了。 破木头一块,不提也罢。 …… 是夜,烛火幽幽,依旧点着暖炉的卧房熏香蒸腾,馥郁撩人。玉无缺热得脱了上衣,叉腰坐在床边,等着鹤不归一点点给他上药缠绷带。 少年长成大人,肌rou越发紧实,没有一丝赘rou,刀剑伤痕累累,看着叫人心疼,却也是他累累战绩积攒下来的功勋,驱褪了少年气,多了些顶天立地的英武气概。 练得一身腱子rou,夜里抱着自己睡,浑身硬得膈得处处难受,但不妨碍用眼睛看时很享受。 在偃师的审美里,凡人这般身姿体态,称得上完美。 鹤不归欣赏完又开始克制自己不要胡思乱想,认真抹药,认真缠绷带,装得一副心如止水。 上了药就该睡了,玉无缺顺势躺下,掀开身侧的被褥,催促鹤不归快进被窝。 这几日虽同床共枕,但玉无缺伤着,除了亲亲抱抱什么事都干不得,憋了几日都要憋出毛病,一开始他还怪自己是个rou/体凡胎,修为比不上冰清玉洁的仙鹤,能心平气和地睡在一处半点污秽欲念都不曾有。 哪像自己,要将心中那团火压下去都得废去好多心神,不然身体有什么变化让鹤不归知道了,他找不到床缝钻。 但今日他不想再忍,美人在侧,日日跟前晃来晃去,哪个正常的男人能耐得住此等诱惑,于是乎刚躺下,灯还没熄,他便一把将人扯进怀里拘着。 鹤不归吓了一跳:“做什么!” “师尊,我不困。”玉无缺心里突突直跳,还要装作若无其事地揪住一缕对方的秀发把玩,“咱们做些别的事吧。” 鹤不归咽了咽口水,眼神飘忽看着一豆烛火:“我什么都不想做,而且我困了。” “你不困。”玉无缺翻身将人压住,沉声道,“难道师尊不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