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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郎这……怎么跟个二八少女少郎怀春似的? 怎么还用得着走神呢? 那个不甚好看的「春」不就近在眼前吗?? 正在宁玥腹诽时,处理完政事的柴山走进停月斋,拦住了准备通传的殿直,径直悄悄走到佟容坐的美人塌旁。 一看,容哥哥果然又在发呆。 柴山笑着蹲在他面前,抓着佟容的手轻轻咬了一口。 佟容瞬间惊醒,下意识地一缩手,一看,果然又是柴山在作怪。 刚从天外回来,佟容无意识地开口,埋怨似的惊唤了一句:“小山!” 那语调,似嗔怪,似调情,清越中带着一两分沙哑,把佟容自己都吓了一跳。 柴山更是瞬间被这一声唤得酥了半边身子。 他蹲在佟容膝前怔怔地看了他半晌,直把佟容整个人看得有些发毛,这才愤愤地又轻轻咬了一下他的手。 作者有话说: 容鹅:你究竟是爱我的脸还是爱我的灵魂; 山鹅:斯哈斯哈又贴到老婆了嘿嘿嘿 第19章 烤嫩鹿rou 云南王府与京城皇宫 介于刚才那声吟哦似的轻唤,直到午膳进上来,佟容都没好意思再开一句口。 反倒是平日里话不多的柴山围着佟容叽叽喳喳,两人坐在了饭桌边,这顿话痨还是没能停下来。 “今日有烤鹿rou啊!容哥哥,来!” 柴山殷切地给佟容夹了一筷子烤得滋滋冒油的鹿rou,放在他碗里。 佟容看了他一眼,被阳光灿烂的大狗狗笑刺得眼花缭乱,马上又垂下眼眸,心慌地夹起鹿rou塞进嘴里。 他从来没吃过鹿rou,虽然知道其药性温补,但也没有多想。 柴山却好歹当了两年皇帝,多多少少上过当。 如今怀着一些不可明说的心思,佟容每吃一块鹿rou,柴山便立时为他补上一块。 佟容心思全然不在饭食上,柴山给他夹什么,他便都乖乖吃掉。 看得柴山心里爱得不行,也不好再多欺负他,转而给他碗里布一些其他吃食。 吃了大半盘嫩鹿rou的功效,逐渐在入夜前夕显露了出来。 佟容穿着寝衣侧身睡在床榻上,莫名感觉心烦意乱。 怎么已经九月了,竟还是这般的热? 他烦躁地翻转了一个身,将领口略微扯开了些。 不行,还是燥热! 佟容一个翻身坐起来,下床拿了一把白羽扇,靠坐在床栏上略显急促地扇风,却丝毫不觉凉快,反倒是火气越来越旺盛。 这感觉,似乎又不完全是暑气闷热? 倒像是…… 等等!! 佟容猛然想起了午膳时的那盘子嫩鹿rou! 他隐约记得,鹿rou具有温肾壮阳的功效!? “宁玥!去帮我打一盆子凉水来!” “是!” 在房间外小隔间侍奉的宁玥猛地听到佟容呼唤,忙不迭地打了一盆凉水送入房内。 她不解地问道:“小郎要凉水作甚?” 佟容手一顿,含糊了过去。 待宁玥退下,佟容立刻掬起一捧凉水扑在面上。 难耐的燥热因为凉水的刺激,终于稍稍缓解。 这时,殿门再次被推开,进来的却是洗漱完毕的柴山。 …… 云南,云南王府。 “王爷啊,您该起拔去京城了!” 王相甩着一把白胡子,颤颤巍巍地跟在白左左身后,苦口婆心地开始今天第九十九次劝诫。 而他身前,一身白色番袍,提着珍禽笼子正在把玩的年轻云南王白左左,不耐烦地挠了挠耳朵:“知道了知道了,这不是让多子他们准备去了吗?” 王相看着他这副毫不上心的样子,叹了口气道:“王爷啊,我知道您不愿意联姻,但这是保证咱们藩王国安全最好的方法,您到了京城,务必要跟天子提及此事!” “嗯嗯!”白左左敷衍地点点头,拾起一颗粟子喂给笼中禽鸟。 王相抖着白胡子,又是一声长叹。 罢了,还是多叮嘱多子他们几句吧。 …… 京城,皇宫,叠琼殿。 “娘娘,您……您要还是不少吃一点吧……” 心腹宫人婷儿满脸纠结地看着孟玖月。 孟玖月呈大字型躺在榻上,手边放着一碟子糕点,愤愤地又摸了一颗糕咬进嘴里。 “呜呜呜,明明这么好吃!凭什么糟践我的心血!?” 婷儿听得是胆战心惊:“娘娘喂,您小点声,若是叫旁人听了去,传了出去,得说您妄议圣上呢!” “刺溜——” 孟玖月吸溜了一下鼻子,哭得鼻头通红,闻言怂了,又摸起一块糕点一口吃掉,不敢再多抱怨。 婷儿看着那盘子即将见空的糕点,满脸难受地咽下了劝谏的话。 算了,娘娘心情不好,吃就吃吧,总比议论圣上来的好。 …… 与此同时,远在京郊万景园停月斋里的佟容,看着走进来的柴山,别扭地转过头,玉白的面上浮上一层浅浅的红晕。 “你今日,去偏殿睡吧。” 柴山看着他手里的白羽扇,心下了然。 他笑着靠近了几步:“容哥哥为何要赶我走?” 说着,他黏到佟容身边,学着稚子的口吻打趣道:“山不走,山想和容哥哥一起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