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小说 - 玄幻小说 - 疯郡王就藩历险记[基建]在线阅读 - 第24页

第24页

    在贺飞云似笑非笑的目光下,谢潜的辩解声渐渐低了下去,他又嗫嚅了一会,找了个较为安全的角度讨论,“贺将军怎会生得如此高大?孤治学时也见过不少将军,并不一定都很伟岸啊?”

    --------------------

    作者有话要说:

    塞不进正文了,放这里做个小番外吧: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闲聊,气氛逐渐变得轻松起来。谢潜的眼神不住向贺飞云脸上飘,飘得次数多了,贺飞云忍不住道:“一张皮相罢了,有什么好看?”

    谢潜摇头晃脑,陶醉道:“好看啊,好看到一日不见、思之如狂的程度。况且贺将军妙在美而不自知。不过,将军既然不悦,孤尽量少看几回吧。”

    贺飞云不语。

    谢潜停了一小会又道:“不过,孤刚才看将军,除了喜欢看之外,也好奇将军为何沐浴不摘眼罩。”

    贺飞云微一挑眉,道:“我是破相之人,不可朝见天子。你倒好,不仅要看,还要看摘取眼罩的样子?”

    谢潜双眼炯炯,一脸期待。

    贺飞云无奈,道:“你不要后悔。”

    他摘下眼罩,露出左眼狰狞的痕迹,伤疤从眼眶碎碎蔓延至发际,又因水雾而显得越发鲜明。

    谢潜一眨不眨地看着那伤处,看了半晌,圆圆的眼睛一扑闪,竟落下一点晶莹,掉入水面,悄然消弭。

    贺飞云看得分明,却又不可置信,忍不住问:“好好的你哭什么?”

    谢潜抹了一把泛红的眼睛,垂目道:“孤为何没能在受伤前认识你。”

    贺飞云不由嗤笑了一声。果然,见了这样的伤,后悔了吧。

    谢潜啜泣了一下,又道:“若那时认得你,你伤时孤便能安慰你,照顾你,就算帮不上什么忙,至少孤可以陪你解闷聊天,有人转移注意力,伤就不会那么疼了。”

    贺飞云久久无法回应,也根本无法形容是何等心情,待好容易平复了一些,他哑然失笑,道:“以郡王的话量来说,我相信,定会被郡王吵得无心养病。”

    “……”谢潜语塞,却又辩解道,“孤可不是对谁都话痨的!你怎么就不能领领情呢!”

    贺飞云笑道:“可以。贺某多谢郡王。”

    虽然很不好意思说,但是,明天休更。周一见哈。爱每一位看到这里的小天使(求求留点评论吧,真的好冷哦)TAT

    第13章 惨惨

    “看与谁比。”贺飞云顿了一下,没有追究谢潜越界和打搅他沐浴,也没在细究那截住的话题到底什么意思,只道,“我贺家历来没有矮小之人,母族又有塞上异族的血统。兄弟之中,便是小时不如,成年后也大多高于寻常。兼之我自小常饮牛乳、羊乳,每顿皆以荤食为主,自然就会变得高壮。”

    谢潜:“……牛乳?羊乳?好喝吗?以后若有机会,孤也想尝一尝。”

    没喝过?怎么可能?

    贺飞云莫名其妙看他一眼,道:“听闻宫苑养着不少牛羊鹿,难道不取乳汁饮用吗?”

    “孤不知……或许有吧。只是没有孤的份罢了。”谢潜并不想继续讨论下去,轻咳一声,道,“贺将军,你澡豆可有多余?能否匀给孤一些?”

    没有谢潜的份?贺飞云更加莫名其妙了,堂堂一国郡王,怎会连自家宫苑里的牛乳、羊乳也喝不到,便忍不住反问:“你来沐浴,怎么空着手来?还敢狡辩不是来偷窥?”

    谢潜无可奈何,只好说了实话:“贺将军来时的路上,可遇到了陈校尉?怎地不问一句,校尉沐浴后为何不收拾?”

    “……”

    不用再多做解释,贺飞云便意识到,错怪了。

    陈莽这校尉,乃是他手下的一员猛将,杀敌冲锋勇猛无匹,可若在平时,其他诸多方面,实在有些一言难尽。譬如说,不知进退啦,爱抢攻啦,邋遢极不讲究什么的。

    倘若陈莽最先来此沐浴,那小池子间中,必然不可能整洁,甚至于,脏污到叫谢潜看不下去,落不下脚,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可是……堂堂郡王,天子唯一的皇弟,没尝过牛乳也就罢了,会做洒扫之事,还在片刻之内,将狼藉清理到干净利索,这难道不足以令人震惊吗?

    贺飞云倍感震惊,怔了好一阵,直到谢潜有些笨拙地洗头发,才终于看不下去了,把人按在池边,舀起温水,一瓢瓢将头发冲洗濡湿。

    他道:“洒扫庭除那么熟练,反倒不会洗头?真不知该夸你兴趣迥异,还是嫌你笨拙。”

    谢潜慌忙抬起手捂住脸,道:“将军何出此言?洒扫又不是多难的事情,再笨的人天天做,也会变得熟练。可洗头却不是孤独立能及的了。若不是必须见人的时候,公公们是不会舍得给孤烧热水的。”

    他说得十分坦然,好似陈述的是理应当的事情,并没有任何稀奇。而他微微畏惧,像是怕被呛、被泼水的模样,也分毫不差地落进了贺飞云的眼里。

    寥寥数语,再加上这最真实而本能的反应,贺飞云怎么可能想不通其中曲折。

    是了。谢潜确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天子唯一的幼弟。

    可他与皇帝谢鎏既非一母同胞,生母的位分也不高。抛下身份,他也不是个刚过志学之年的少年。说句大不敬的话,自从那位连姓名也没能留下的生母过世之后,他实质上与孤儿几乎没什么区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