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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秋石光溜溜站在草垛后,柴草刮在身上,只觉浑身上下有虫子爬似的痒,忍不住边跺脚边搓胳膊,口中问:你不怕我学仙术了? 燕赤城沉默片刻,才道:一切早有定数,学些防身之法,也好。 什么定数?谢秋石茫然抬头看他,杏眼雪亮。 仙君摸了摸他的脸颊,指缝间夹了根柴草,忽地往他鼻唇出一扫。 阿嚏!阿嚏!谢秋石连打了两个喷嚏,燕赤城你他娘的什么声音?! 只听飒飒之声自远及近,飞速传来,燕仙君微微皱眉:幽冥教来得这么快? 谢掌门虽一向没脸没皮,却也不爱裸着身子满大街跑,忙接过仙君递来的衣服往身上罩,口中喃喃:你先教我个隐身咒 话音未落,那窸窣之声已到面前,谢秋石哀叫一声躲到燕赤城身后,燕赤城却蹲下来,从草垛里拽出一只野兔。 谢秋石: 原来是兔子,我听错了。仙君拎着兔耳朵,含笑转身,目光却轻轻落在谢秋石脸上,拿去送给你婆婆下酒吧。 谢掌门面色由白变红又变青,低头瞧着自己匆忙套上的裙衩,抓起一把草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糊在了燕赤城脸上。 作者有话说: 晚点还有 第53章 同床假夫妇(三) 回屋时天已微微亮,两人各自穿着麻衣素裙,谢秋石以仙君神武不凡,略有突兀为由,细细往他脸上抹了一脸煤灰。 哑奴。谢掌门颐指气使,背本座回去。 燕赤城瞧了他一眼,没背他,而是直接把他扛在了肩上。 谢秋石诶哟几声,惊动了那农妇,农妇在围兜上擦着手匆匆跑出来,瞧他二人玩闹,笑道:小两口感情真好。小伙子脸上怎么蹭灰了,要不要洗洗? 洗什么。谢秋石恼道,他就喜欢吃灰呢。 农妇奇道:阿秋,你嗓子怎么哑了? 谢秋石忙捂住嘴,憋细了嗓子闷闷道:前些天中了毒,这两天有些发烧。 农妇哎一声,伸手一搭他的手腕:咋这样烫,快去床上再横会儿,婶替你煮碗粥,端到床上喝。说着拿眼睛瞪燕赤城:媳妇都这样了,还不让着点人家。 谢秋石瞧他堂堂武陵仙君被一个乡野农妇指着鼻子呵斥,忍不住噗嗤一笑,甜甜地冲农妇道:大婶,您多替我骂骂他,这人一天不讨骂皮痒呢。 农妇瞪了他一眼:我看你也是一天不找事儿皮痒呢,生病了就安生些,来,到榻上去,婶今天就在门口编篮子,那些姑娘们若来找,就替你们挡着。 谢秋石心中感动,也不再多话,乖乖抱着被褥窝在床里。 农妇翻找出一只炭盆,谢秋石忙道:不必了,婶,这贵着呢。 农妇笑道:这还是幽冥教的姑娘送来的,怕我冬天冻着这把老骨头只是我们庄稼人哪儿用得上这精贵玩意。 谢秋石推脱不得,只得任她前后忙活,把一整间房烘得火热。 农妇出了门,燕赤城才在床边坐了,从怀中掏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搁在炭盆之后。 谢秋石挑了挑眉:你就不怕乱赏东西,引来祸事? 此玉名福泽。燕赤城随口道,诸邪避忌,百祸不侵。 谢秋石奇道:那可好得很,也赏我一个,我一向倒霉得紧。 燕赤城无奈摇了摇头,却从袖中掏出一串长长的佛珠,挂在他项上,用衣领替他掩了掩。 谢秋石怔怔垂首,瞧着这串熟悉的碧绿珠子,喃喃道:你又串回去啦 嗯。燕赤城道,你走之后,我去了一趟武陵。 只可惜少了一颗。谢秋石思及昨夜捏碎的玉珠,这时候才想起来心疼,不知还能不能寻到一样的补上。 燕赤城却道:不是完璧,或许更好。 谢秋石疑惑地看向他,却见仙君已兀自拿出一本薄册靠在床边看起来。 再歇息会儿。仙君一手搭在他额上,轻轻替他揉着眉心和眼角,若有什么事,我便叫你。 谢秋石昏昏沉沉眯了一觉,只觉得脑子里沉沉浮浮,似是睡着了,又似没有。 他眼睛睁开时燕赤城仍在看书,不远处炭盆冒着热气,被褥里一片guntang,烫得他皮肤发红,嘴唇干燥,直把一旁清凉无汗的仙君往被窝里拉。 进来让我挨会儿。谢秋石哑着喉咙道,燥得慌。 燕赤城照他说的上了榻,把整个软乎乎的谢掌门抱起来,搁在自己身上。 谢秋石恨不得整个和他嵌在一起,两腿抵在他腿间,踩着他的亵裤蹬扯,赤裸的脚掌恨不得顺着他的裤腿往里钻,去贴着仙人冰凉的皮rou解热。 他把后脑枕在仙君半解的襟口,细细挨蹭,抬起头去看仙君手里的书:你在看什么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