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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又不死心:“主人为什么没去洗漱呢?是在想让陆沉抱着你过去吗?” 景深沉思,避开了它,问平时沉默寡言的001:“001号,系统的嘴在哪里呢?用兽皮可以堵住吗?” 001言简意赅:“可以禁言。” 599怂掉了。 不去洗漱,是因为他的腿软还没恢复过来,脚步还是很虚,现在走很可能再摔一跤。 早上看的时候景深还没有意识到,等他走进大狼在的那间卧室,才发现问题。 两张床之间的距离,相当窄。 几乎比他小臂还要短些。 这个设计应该是偶然,但是他现在不想面对陆沉。 一对上那张严肃英俊的脸,他就想起来自己刚才丢人的腿软,继而条件反射地开始脸红。 他尝试用手推一下床,想让两张床距离远些,然后发现自己,推不动。 床好沉。 景深觉得不是自己力气小的缘故,便抱怨似的对陆沉:“床好沉。” 大狼看见了他的小动作,莞尔:“景深是想挪一下床吗?” 说着,他从床上下来,手握住床边轻轻一抬。 床被他直接举了起来。 但是和景深的想法不同,两张床离得更近了些,几乎只有他半只手掌那么远。 陆沉故意不解:“景深,这么远可以了吗?或者再近一点?” 好气。 景深看着自己的手,不想说话。 被认为是默认。 大狼摸了摸他的头发,道:“好了,晚安?” 虽然很气,但是晚安还是要说的。 景深躺上床,盖上兽皮,用脸蹭了蹭兽皮:“晚安。” 动作十分乖巧。 陆沉看他闭上眼睛,面部表情不再那么紧张,便道:“景深今天,很可爱。” 景深闭着眼睛,迷迷糊糊之中选择了最自暴自弃的回答:“是可笑吧,被扣在篮子里是不是很可笑。” 陆沉否认:“不是,睡觉刚醒迷迷瞪瞪的样子很可爱,出来之后的小垂耳兔也很可爱,坐在桌子上晃腿也可爱,最后气鼓鼓的样子,脸红的样子,都很可爱。” 景深闭着眼睛,猛然被灌了一耳朵夸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选择了最因地制宜的装睡:“呼呼——” 带着薄茧的温暖手指在他耳朵上一蹭,让他忍不住颤栗。 大狼声中带笑:“你睡觉的时候很乖,通常没有任何声音。” 深重的呼吸声陡然变得清浅。 大狼声音中笑意更明显:“看,你是不是很可爱?所以你看,不必事事都做的很完美,有一点点小事做错是正常的。不行你就看陆无忧。” 小狼一天犯的蠢可比他多多了。 景深豁然放下心中的芥蒂,手过去握了握大狼的手。 不知道自己被卖出去,只为了安慰景深的陆无忧,打了个大哈欠。 天已经完全黑透,星幕低垂,他们的设备准备完成,也熄了照明的火。 松蓝松灰两人比他们小,陆无忧便让他们先回去了,这里只留下他和狼柏豹云六人。 豹云有些担忧:“杀鸟贼真的会来吗?天很晚了啊。” 陆无忧微微一笑:“你觉得她像是会吃哑巴亏的人吗?” 豹云摇摇头。 陆无忧肯定道:“那她就会来。” 小豹子打了个哈欠,蔫头蔫脑:“好,那我就等着她来,然后揍她。反正欺负景深不行。” 是分桑葚耗费了太多精力了。 陆无忧揪住他的圆弧状毛耳朵,道:“你先去睡觉吧,到时候我们叫你就行了。” 小豹子有些怯:“大家都在外面,我去睡觉,是不是不太好啊。” 被狼柏踹了一脚。 狼柏:“去睡。” 小豹子感动地点了点头,去睡觉了。 接着两只小狼又将其他打哈欠的兽人撵进兽皮棚,只剩下他们两人,镇守在这里。 没有人说话。 就这样静静地卧在树上,等了很久,才听到远处传来脚步声。 很轻。 四只发着幽幽绿光的狼眼对视。 他们知道,虎凤来了。 虎凤觉得,景深一家人都很可恨。 包括那只最小的狼崽子。 要不是他捉回来一只烈古兽,她也不会在旁边看半天,看的眼热。 还被烈古兽烧了家。 不过还好,那只烈古兽自己逃了,估计他们也捉不到了。 她握住手中的小陶瓶,微微一笑。 而且,只要她今晚成功把这东西埋进土里,东边那块土地就是她的了。 她沉浸在想象中,浑然不知,自己踏到了什么,脚下一空。 “啊!” 尖叫响彻云霄。 她脚下拴着绳子,被倒吊在空中,手上的小陶罐滚了下去,身上带的零零碎碎也一起掉了下去。 火把骤然亮起。 陆无忧和狼柏缓缓走过去,陆无忧的声音甚至还很礼貌:“大晚上的,请问你呆在别人家门口,想要做什么?” “荒唐!”这是虎凤第一次看见虎岩大发雷霆的模样。 虎岩咆哮着:“你怎么能拿这种东西,去景深家?” 他手上握着的是虎凤昨晚拿过去的小陶罐。 昨天晚上,陆无忧大半夜过来找他,十分紧张的模样:“族长,我和狼柏他们几个做的陷阱,不小心把虎凤给困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