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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气度不凡的中年男人,双手放在膝盖上,乖巧地并肩坐在长沙发上。蒋丛那个小小的奥特曼,则翘着二郎腿坐在边上的单人沙发上,那趾高气扬的模样,就好似他才是这小楼的一家之主。 杨纪清他们推门进屋的时候,蒋丛正在挑刺秦江远朋友对他的恭维,那德性怎么看怎么欠收拾。 杨纪清绕过玄关的隔断,敲了敲边上的柜门,拖着语调开口,“蒋爷,您这是在忙什么呐?” 蒋丛听到杨纪清声音,瞬间收起他嚣张的气焰,一骨碌地跳起来,面相杨纪清滑跪在沙发上,谄媚道,“少爷,我帮你们招待客人呢!” 欺软怕硬、揣jian把猾的无赖德性,被他发挥得淋漓尽致。 “不是让你少出来吓人,你还帮忙接待起客人来了?”杨纪清挑眉。 “我这是迫不得已……” “杨先生,任先生,这不怪小蒋先生,是我行事唐突了。”秦江远起身替蒋丛解释道,“是我朋友等得太焦心,我就提前带他过来了,打算在门口等你们回来。小蒋先生在院子里看到我们,就让我们进来等了。小蒋先生也没吓到我们,我听我小儿子提起过他。” “昂!就是这样!我可没打算吓人,当时他们都看到我了,我躲也来不及了。”蒋丛顿时理直气壮了,指着秦江远说道,“正好这人我也认识,新闻上有他照片,是秦二少他老子。他说是来找少爷你们帮忙的,我这才好心请他们进来的。” 杨纪清没有对蒋丛的“好心”做评价,而是将视线转向站在秦江远身旁的中年男子身上。 那中年男人长相英气,看面相应当比秦江远要年轻几岁,但他身上的衣服带着皱,下巴还有新长出来的胡渣,眼中布着血丝,那憔悴的模样让他看起来比秦江远沧桑许多。他在杨纪清几人进屋后,就巴巴地望着他们,眼中透着显而易见的焦急。 “是你有事要委托我们?”杨纪清问道。 “对,是我,我叫周衡。”中年男人有些磕磕巴巴地说道,“是这样我,我女儿和她两个朋友昨晚突然一起昏迷了,到现在还没醒……” “行了,你先别说了。”杨纪清抬手打断周衡的话。 “啊?” “你先带我们去看你女儿和她的两位朋友,具体情况路上再说。” “好好好……”周衡连声应道。 周衡是秦江远亲自开车送他过来的,车上正好还留着两个位置,杨纪清和任朝澜就没带其他人,直接坐秦江远的车去看出事的三人。 秦江远开车驶出杨纪清他们住的小区后,周衡的情绪终于镇定下来,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说给坐在后排的两人听。 周衡有个独生女,名叫周月桐。周月桐去年大学毕业,跟两个朋友商量决定一起开民宿。三个女孩一起折腾了大半年,今年年初,终于将盘下来的几间山间旧屋,改建成了理想中的民宿。 那民宿建在山中的半山腰上,还圈了两处天然温泉,非常时候度假休闲。民宿建成,尚未开业,周月桐她们想趁着客人还未入住的时间,先请朋友同学来体验一下,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地方需要改进,顺道还能做个推广。 昨天下午,周月桐就带着一群朋友住进了民宿。一群年轻人一直玩闹到半夜,突然发现坐在椅子上的周月桐三人没了动静。 开始大家以为三人是犯困睡着了,想着夜里风大,就过去喊她们起来回房睡。谁知一群人喊了半天,都没能把人叫醒。当时大家就慌了,赶紧打120联系医院,又匆忙联系三人的家人。 周月桐三人连夜被送进医院,一通检查之后却什么问题都没查出来。周衡守在医院一个晚上没合眼,听到这个结果怀疑医院的设备出问题了。他当即联系了秦江远,把周月桐三天转去老友家的医院检查。 然而,在秦家医院检查之后,结果还是什么问题都没有。周衡已经想不通是怎么回事了,前不久刚经历过小儿子中邪的秦江远,却下意识地想到了撞邪的可能。秦江远跟周衡提了一下,周衡就立刻托秦江远联系杨纪清他们。 “也就是说,三个人什么都没做,就这么无缘无故昏迷了?”电梯抵达周月桐三人所在的病房楼层,杨纪清一边跟着周衡往外走,一边再次跟他确认道。 “对,桐桐请去的那些朋友都是这么说的,确实没做什么特别的事,也就在民宿周围转了转,回去泡了个温泉,然后就一直在观景台上聊天吃东西。吃的东西都是民宿阿姨亲手做的,医院检查也说食物没问题。” 杨纪清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杨先生,任先生,这三间就是月桐跟她朋友的病房了。”秦江远指着尽头挨着的三间病房说道。 “我们先进去看看。” 杨纪清跟任朝澜先跟着周衡进了周月桐的病房,看完昏迷的周月桐,又转去周月桐两位朋友的病房。周月桐两位朋友的病房内有家属守着,不过有秦江远引路,杨纪清和任朝澜又只是“看看”,家属倒也没说什么。 从病房出来,周衡和秦江远亦步亦趋地跟着杨纪清和任朝澜,走到走廊尽头的僻静处。 “两位大师,看出是什么情况了吗?”周衡惴惴不安地问道。 “看出来了,这确实是应该找我们处理的情况。”杨纪清也没卖关子,直接说道,“三个人都是丢了魂,也就是生魂离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