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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冷,真的会冷。”越临笑了笑,“我是你的福报。” “……” 楚寒今气得要睡不着了。 他用力捶打,但力气居然都能被消解于无形,而越临虽然闷哼了几声,但明显搂着他心情是很不错,单手压着手臂环过他的腰,往怀里更紧了几分。 “你男人不是没在吗?你就把我当你男人吧。” “…………” 楚寒今真的被他气得微微发抖。 如果这人真是越临,那他平时在他面前那副温和的模样都是装出来的,这个人的本性真的非常恶劣! 联想到他刚才讲的故事,可信度瞬间提高了。 或许是楚寒今挣扎得太厉害,他腹中的胎儿感受到父君不乐意,微微闹腾起来。 一阵微微的踢动感传来,楚寒今喉间轻轻滑出一声低吟。 越临的动作停了下来:“怎么了?” 楚寒今:“不舒服——” 或许是小孩儿不喜欢这个人吧。 但他话还没说完,感觉到一只手掌穿过他的衣衫,停留在腰部附近,随后轻轻地贴在了他的小腹,问:“是不是这儿?” 楚寒今:“???” “不舒服,我给你揉揉。”说着,他还真的动作轻缓地抚摸起来。 楚寒今一脚踹上他小腿:“我让你碰我了吗?!” 但没想到,越临的手靠近之后,他腹部渐渐变得暖热,能明显感觉那阵沉重似乎轻松了些,小腹的灵气轻飘飘的,似乎很快乐。 所以这是真越临,还是小孩儿只认识父君的躯体呢? 楚寒今头疼。 他闷闷不乐侧躺在枕上,身旁,越临垂眼看了他一会儿。 美人生气也是美人,肤色白皙如玉,鼻梁犀挺,唇瓣纤薄,因生气修眉轻轻蹙着,整张脸漂亮矜贵得不行。 越临想了一会儿,道:“要不你跟了我吧?” 楚寒今:“你又在想什么?!” “反正那孩子爹你也不认识,没有感情,我以前没喜欢过谁,身心都很干净。”越临笑看着他,“你是我这么多年遇到的第一个人,说真的,我甚至可以接受你有个孩子。” “…………” 楚寒今都让他气委屈了:“你做梦!” 越临:“怎么了?” 楚寒今:“我才不跟你!” 说这话,尾音微微往内卷,似乎有淡淡的腻音,眼尾微微发红,青丝散漫地遮住了小半张脸,只能看见形状漂亮的菱唇。 越临静了一会儿,道:“睡觉吧。” 楚寒今气什么呢,他就气这这这这个人为什么这个无论失忆还是不失忆,都会这么无法自拔地喜欢上他,好离奇,怎么会有人想翘自己的墙角? 气得他都不会说话了。 但想想……又觉得有点好笑。 楚寒今气了会儿,没忍住,唇角莫名勾了一点。 不过身旁的越临已经安分下来了,什么也没看到。 这一觉睡得很安稳,越临在棺材里躺的久,睡觉特别安分,一个姿势几乎不会换,反而偶尔被楚寒今弄醒,似乎很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随即换个姿势。 醒来时,棺材里只有自己一个人。 楚寒今走到墓xue口,见天朗气清,丛林间鸟语花香,让他的心情也舒朗了很多。 没多久,他看见越临拎着一挂东西往这边过来。 楚寒今:“这是什么?” 越临:“你的早饭,”他打开篓子,里面装着些野花野果,还有芭蕉叶卷成的水杯,盛满了清水。 楚寒今看了看他:“谢谢。” “不用谢,”越临说,“你对我有救命之恩,以后别道了,不然每次都客气,浪费唇舌。” ……是吗? 只有救命之恩这么简单吗? 楚寒今低头看了看篓子,也没多说:“知道了。” 他准备回墓xue吃饭,越临突然抬了抬眉:“你衣服脏了。” 楚寒今:“嗯?” “我昨天就问你为什么要穿白衣服。” “……” 楚寒今低头看了看长襟下摆,雪白的流纹边袖,果然沾上了墓xue中的尘土,颜色变得斑驳了一些。 楚寒今想了想就明白了。 白衣服怎么可能不脏,只是他平时穿着,都是自身的灵气在净化和维持,能保证纤尘不染。可现在他待的这个地方削弱了能使用的灵气,衣服便渐渐地被弄脏了。 如果不出意外,身上也会逐渐变脏。 一想到脏这个字,楚寒今清秀的眉便拧了起来,没有任何一个洁癖可以忍受身上变脏。 他拿着水果,抬眸望向越临,尽量平静道:“什么地方可以沐浴?” 越临垂眼看他:“你要洗澡?” 楚寒今确定地:“一定要洗。” 越临:“你有换洗衣服吗?” “……” “我去看看我下葬时候的陪葬物品,有没有能用的,你等等,”越临回到墓xue,扫了一眼陪葬品,半晌翻出一件衣服形状的灰尘,刚一碰便成了一盘散沙。 越临啧声,“这么多年,已经风化了。” 楚寒今的诉求很简单:“只有一身衣服,我也要洗。” 洁癖,真的很严格。 越临:“那行,你可以先穿外衣,或者改穿内单,总之不要着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