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小说 - 玄幻小说 - 圣女他是位翩翩公子在线阅读 - 第61页

第61页

    可令她没想到的是,南希竹竟然不顾宫里宫外人的目光,经常在夜里溜进南修竹的院中,钻进他被子里,揽着他睡,就像曾经的那些年岁一样。

    风言风语发酵了两年,最终还是传到了南曌帝耳中。他对着南修竹一通大发雷霆,又将他软禁了。这次不是冷宫,而是宫中秘牢,阴冷潮湿,暗无天日。

    南希竹也被迫去宫外立府,彻底与南修竹分开。

    南修竹已经大了,有些事恍惚间也觉得不妥,但南希竹是他在这宫里最后的温存和依靠了。况且南希竹对他来说如兄如父,他对他并没什么别的心思。

    南修竹是这样认为的,也理所当然的认为南希竹也是这样认为的,毕竟他们可是亲兄弟。长久以来他们虽然睡在一处,但都是彼此毕恭毕敬,从未越雷池一步。

    除了南希竹总喜欢抱着他睡,只这一点。从七岁那年,南希竹便是这样抱着他睡的,也许早就成了习惯,就像抱着心爱的玩偶那样,只是一种依赖,没别的意思。

    只是南修竹没想到,他自欺欺人了这些年,还是被那人捅破了窗户纸...

    南希竹的御书房中,洛宁早已离开。

    安溪从里间走出来,来到南希竹身后为他揉捏肩膀。

    “希竹,你太心软了。噬心蛊那么弱,根本撬不开他的嘴。我的建议,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第四十八章 不伦的情愫

    ===============================

    南希竹拉着安溪的手臂,将他一把扯进怀中,附在他耳边低低的说道:“阿溪,他是我的,我可以骂他,可以打他,可以折磨他。但是别人不行,懂了么?”

    他捏着安溪的下巴,冷冷的说道:“傀儡蛊,那是要他的命,你以为朕不懂么?”

    傀儡蛊,西羽国师手中最恐怖的一种蛊。蛊虫先是吸食过施蛊人的血,而后中蛊之人便会完全听候施蛊人的意思,如提线木偶。

    只是这蛊虫的成活期只有七日,七日后,腹中蛊虫便会溃烂产生剧毒,令中蛊人肠穿肚烂而死。

    “他都跟别人好上了,你还惦记他?”安溪的下巴被南希竹捏的很痛,但他一点也不怕他。反而直视着南希竹的双眸,冷冷的嘲笑他。

    “你和他是不可能的,这一点,你从小不是就知道么?怎的现在犯了糊涂?堂堂一国之君,想被扣上luanlun的帽子么?这可是比断袖更让百姓无法接受的。”

    南希竹听了这话也不恼,安溪说的是事实,作为帝王,对于臣子的直谏,他向来虚心受教。讲实话,敢直言,总比虚情假意,敷衍逢迎要好。

    南希竹松开了钳制安溪的手,从背后抱着他,将下巴垫在他的颈窝处,低声呢喃:“朕让他在暗无天日的秘牢独自受苦,那一年朕想象不到他是如何挨过来的。他被送往东麟做质子,朕也没能阻拦。”

    南希竹天生是个做帝王的料子,他的心是冷的,唯一的一点温度全给了南修竹。南修竹走后,他便成了真正的冷血无情。

    他痛恨南曌帝,痛恨他折磨南修竹,痛恨他将南修竹送走。于是他暗地里联络了西羽国师,以某种代价换取了一种慢性毒药。

    西羽国师遣了自己的小徒弟安溪乔装打扮将毒药亲自送到南希竹手中,这是他们初次相识。

    南曌帝中了毒药浑然不知,在得知自己药石无灵之时,才惊觉不对。弥留之际,南希竹来到他床前,将自己对他的恨一股脑全部道了出来。

    南曌帝对这个儿子是寄予极大期望的,虽然知道了是他害了自己,却也知道他是唯一能继承皇位的人。

    南曌帝放弃了追究他的弑父之罪,而是讲出了南修竹的身世。

    当年他忽然将南修竹关进冷宫,是因为发觉自己的身体开始衰老,开始如常人般无法承受病痛。冥黎告诉过他,他已是长生不老之身,他以为自己真的会万寿无疆。

    可被太医宣布得了难以治愈的重症时,他觉得是冥黎耍了他,冥黎骗了他。可是冥黎已经死了,南雪竹已是废人,只有南修竹活的好好的。所以,他将满腔怨气都发泄在了南修竹身上。

    若不是子嗣单薄,只有两个儿子,南曌帝那时候其实是想杀了南修竹的。

    但他并没将这些事告诉南希竹,这是他对南希竹弑父的报复,你就早些下来陪父皇吧,长生不老什么的,就别想了。

    他只说了冥黎江湖女子的身份,说了冥黎不愿率领冥巫谷归顺朝廷,与他起了分歧,最后被打入冷宫,悲愤自戕。

    南修竹什么都知道,只是不告诉他。南修竹一直在骗他,他没必要对南修竹这么好。

    自私无情的南曌帝,临死之际还在离间两个儿子。不为别的,两个都是不孝子,余下的日子斗个你死我活吧,谁都别好过。

    南希竹一开始确实被南曌帝蛊惑了,他恨南修竹,恨他一直欺骗他。可当南修竹回了南曌后,往日的种种又时常浮上心头,冰封的心一点点融化。

    他听闻长生不老之事与冥巫谷有关时,第一个想到了冥黎,想到了南修竹。只是他从未想过冥黎便是圣女。

    他折磨南修竹,想得到有关冥巫谷的线索,更多的,却是泄愤。可时间久了,他又开始心软,他恨不起来。那时候南修竹还那么小,为了活命罢了,何罪之有。

    心里的天平便这样倾斜了,再多的愤怒和埋怨都变得微不足道。他爱南修竹,这份爱深埋在心底,就像岩浆一样翻腾奔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