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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我啊?”叶可青冷笑一声,一脚踹向顾笙凉的腰腹,捂住自己的脖子挣脱开来:“谁他妈教你的动不动掐人脖子?惯的你一身臭毛病。” 顾笙凉抱臂站在原地,沉默地勾起嘴角,狭长眼眸中闪着细碎的光。他盯了叶可青好一会儿,再次开口声音哑得不像话:“当然,我求你。你告诉我,他在哪儿?” 叶可青抬眸望着他,丝毫不客气地反唇相讥:“贤弟,这jiejie就不明白了。叶可青的墓在哪儿你不是比我更清楚吗?你还需要问我这个?如果传闻没有错的话,你的师兄叶可青可是死在你的眼前的。” 顾笙凉闻言即刻移开眼眸,轻啧一声。他转过身去,留个欣长的背影给叶可青:“你又是在何时拜他为师?” “大概二十年前,我记不太清楚,他救过我一命。怎么?要赶尽杀绝到这个份上,连和叶可青有一点关系的人都要杀完?我还认识好多,不如通通告诉你一并去杀了。” 顾笙凉丝毫不理会叶可青的冷嘲热讽,只接着问道:“二十年前……你自那后再未曾见过他?” “那是自然,他死都死了,我想见也见不着。” 顾笙凉眯起眼睛,面无表情地重复了一句:“你最好没有骗我。” 说完这句话,他便迈开步子径直离开,拉着梁文衣的衣袖就往前走,丝毫不在意余下两人。 叶可青一边捂住自己的脖子一边骂他,顾笙凉做人也忒小气了点,人都他妈死了十八年了,怎么还能这么恨。他不就是生前比顾笙凉更受喜欢点吗,至于小肚鸡肠成这样。况且以前他们打架,叶可青都是留心没揍到顾笙凉脸上的,哪像顾笙凉个缺德玩意儿,连脚都是往叶可青脸上踹的。他都还没嚷嚷过呢,顾笙凉反而还记恨上了。 长得帅被人喜欢又不是他的错。 他过来人叶可青奉劝顾笙凉一句,人贵在自我反省。叶可青认命往回几步叫上曾绍明,保持了点距离,不情不愿地跟着顾笙凉他们慢吞吞地往前走着。 被顾笙凉拉着的梁文衣频频回头不舍地看着他们,叶可青见她回头一次就冲她笑一次。而顾笙凉始终没回头赏一眼,叶可青倒也不在意。 叶可青有感而发,启唇喋喋不休地教导着曾绍明:“要想得道,首先要学会做人。要善待他人,以和相待。看到我们前面这个男人了吗?他迟早要完,而且就他那张嘴那副脾气,长得再好看也找不到道侣。即使面容逊色了些,但是只要我们心地良实美好,也必定比他更加受人欢迎。” 曾绍明懵懵地点着头。 —— 云溪依溪而生,初晨最易生雾。城中并无怨气,于是便深入林里。愈深,浓雾居然愈是不散,气息滞浊,实为反常。 有点阴气,但仍然半分怨气也无。 顾笙凉抬剑护住梁文衣,放慢了脚步。他指尖一动,将剑拔出了些。刺目白芒闪过,汹涌剑气化风而来,吹得林间树木都歪斜了不少,然而大雾仍然不消散。 风月。 叶可青再次见到顾笙凉的这把剑感触颇多,他在想:妈的我剑呢? 风月仍存,美人不再。 当年他俩几乎是同时被赐剑的,顾笙凉就先他一点点。 顾笙凉被赐剑的时候,用指尖弹了弹剑锋,回鸣清亮,剑气逼人,他嘴角一勾就给自己的剑起名为‘风月’。 叶可青记得自己当时是鼓掌来着,而且还真心地感叹了:“sao,师弟你是真的sao。” 同门的师兄弟都很规矩,大都是取辟邪、诛恶之类正气凛然的剑名,很少有这么sao的人,而且一出还出两个。 叶可青接过自己的剑就给起了‘美人’这个名,论sao顾笙凉当然不是他的对手。 风月美人。 可惜叶可青现在手中就只有一把烂铁,他顿了顿,把左手又往袖中藏了藏。 雾气愈来愈浓,几乎是像在人眼前蒙了层白纱,叶可青仔细地嗅了嗅,发现这反常雾气果真有毒。他偏头看了眼仍然痴痴傻傻的曾绍明,曾绍明凡人一个完全不会屏息,于是叶可青凑近他耳边低声说道:“闭眼。” 曾绍明一刻不犹豫,听话地阖上了眼睛,把脖子伸长了。 叶可青伸出右手捂住曾绍明的眼睛,左手两根冰凉的指头探上曾绍明的鼻子,深陷入血rou中,但不见有血往外流,曾绍明似乎是丝毫感觉不到痛觉一样,老老实实地任叶可青在他脸上摸来摸去。 曾绍明睁眼的时候,叶可青冲他弯眸一笑,他的左手仍然藏在宽大的袖子里,和往常没有什么不同。 “走吧徒儿,刚刚你的脸上有条虫子,为师已经帮你拿下来了。” 曾绍明啊了一声,用袖子猛擦了下脸,然后乖乖地跟上了叶可青。 叶可青瞥见白雾中一点隐约的人影,捉住曾绍明的衣角就紧跟了上去。是顾笙凉立在一个不小的洞口前,梁文衣被他护在身后,露出半颗头。 叶可青猫下身子,往里面看了看,挑衅道:“不敢进?” 顾笙凉挑了挑眉:“我当然不敢,不如jiejie先请?” “我请就我请。” 叶可青看了身后的曾绍明一眼,一鼓作气就钻了进去。 曾绍明一咬牙,摸索着洞xue粗糙的内壁,也跟着叶可青进了山洞。 洞xue内对凡人来说是一片漆黑,曾绍明往里走了几步就完全失了分寸,他嫌丢人又不好意思开口喊桐庐散人的名字,但是前面有叶可青后面有顾笙凉,他倒也觉得安全。曾绍明硬着头皮往里走,手臂胡乱地挥舞着,腿还没迈开,他就被一双微凉的手攥住了手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