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大佬找我复合了 第6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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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一声,车子被撞得偏离了公路,旁边公路的护栏被撞碎,车身一半悬在了半空中。 闻意在巨大的颠簸中醒来,她愕然看着四周。 “发生了什么……” 还来不及说完话,下一刻,小车又重重地向他们撞了过来。 “嘭!” 车子彻底掉下了悬崖。 *** 陆泽宴醒过来的时候,四周静悄悄的。 他动了动,一阵钻心的疼痛从腿上袭来。 陆泽宴偏头看了一眼闻意,闻意被卡在副驾驶位上,闭眼昏睡不知生死。 陆泽宴艰难地从车子里爬出来,这才发现车身被卡在一颗巨大的古树分支上。 一边是崎岖的山路,一边是半壁悬崖。 陆泽宴喘息着,咬牙走到另一边,车身被撞得凹陷下去,却让闻意卡在一个相对安全的三角区域。 他颤抖着伸手碰了碰闻意,听到她的呼吸声,劫后余生般地松了口气,他的眼睛湿了。 “别怕,闻意,我会救你出去的。” 车门已经无法打开了,而在碰撞中,车窗也裂开了一个口子,旁边是散落的碎玻璃。 陆泽宴徒手将剩下的玻璃掰碎,很多玻璃深深陷进了他的掌心、小臂,陆泽宴像是感觉不到痛一样,将玻璃扫开,确保没有玻璃能碰到闻意这才将闻意的安全带解开,小心翼翼地把闻意抱出来。 做完这一切已经用完了他全部的力气。 陆泽宴极目远眺,山峰层峦叠嶂,山路像是看不到尽头,四周渺无人烟。 他的心一寸寸沉了下去。 手机摔碎报废,现在他无法联系上任何人。 如果不想办法走出去,那么他和闻意哪怕死在这里也不会有人知道。 陆泽宴小心地背起闻意。 可能是前一阵子下了一场雨,山路泥泞湿滑,陆泽宴背着闻意深一脚浅一脚走着,每走一步他的腿就传来撕裂般的疼痛。 才走了一会,他的额头上已经冷汗涔涔。 闻意醒过来,发现自己在陆泽宴的背上。 她茫然地看着四周漆黑的山林,又听着陆泽宴明显不正常的喘息声,这才回过神来。 她嘴唇动了动。 “我们在哪里?” “你醒了?”陆泽宴低低地喘息着,说,“应该是在南城和江城交界的地方。” “你的腿……是不是骨折了?”闻意注意到他的不对劲。 “我没事。”陆泽宴说。 “放我下来吧。”闻意轻声道,“我自己可以走。” 她看得出来陆泽宴已经是强弩之末,再背一个她,已经是超额负重了。 “我背的动你。” “你的腿需要用木板固定,不然这样走下去会废掉的。”闻意喃喃道。 她的精神已经无法集中起来,浑身的力气和热量在源源不断的流失,说了几句就忍不住昏昏欲睡。 模糊中,她听到陆泽宴说自己没事。 她蜷缩在陆泽宴的背上,呢喃道。 “陆泽宴,我好痛啊。” “闻意。” 他喊了一声。 她没有应声。 “闻意,你怎么了?”陆泽宴慌了,他把闻意放下来,借着月光打量她。 她的脸色苍白像一张白纸,同时陆泽宴摸到一手温热粘稠的血。 他颤抖着,看向了闻意。 只这一眼,心肝俱裂。 她的左侧颈动脉插着一枚薄而亮的碎玻璃。 玻璃在月光下散发着冰冷的光泽。 陆泽宴扑过去跪在她身边,用手去捂着她脖颈处的伤口。 可是她的血流的好多,他怎么捂都捂不住。 “别吓我。”陆泽宴哽咽道,“别吓我,求你了闻意。” 血从他的指缝里渗出来,他摸着她愈发冰冷的身体,惊慌地撕开自己的衣摆一圈圈缠绕在她的脖颈上。 陆泽宴把闻意背起来,一瘸一拐地往山下走。 他已经感觉不到身上的疼痛了,他喃喃地哀求道。 “闻意,求你了,别睡,马上……马上我们就到医院了。” “马上我们就到医院了……求你了别睡……” 他一遍又一遍说着,直到嗓子嘶哑地说不出话来,每说一个字都像是guntang的岩浆上滚过。 这是陆泽宴最艰难痛苦的一夜。 他背着闻意走到了山下,山下的人发现陆泽宴和闻意,紧急把两人送往了县医院。 陆泽宴一直强撑着没睡,他睁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怔怔看着护士们把闻意推进抢救室。 “这位先生……你身上的伤口太多了,还有你的腿……得处理一下。”一个护士走过来说。 陆泽宴恍惚地点了下头,他疲倦地很,似乎下一刻就能睡过去。 护士正要带着陆泽宴去换药室。 医生从抢救室急匆匆走出来:“医院血库o型血不够了,通知血站那边送o型血过来,病人失血过多现在已经休克昏迷了,再不输血就没救了。” “我是o型血。”陆泽宴哑声说,“抽我的血。” 他撸起袖子,又重复了一遍:“抽我的。” “你?”医生打量了陆泽宴一眼,他浑身乱糟糟的,身上不少细碎被划伤的伤口,袖子和裤腿已经被血浸湿了。 “你自己情况看起来都不容乐观。”医生下意识拒绝,“不行,这样太危险了。” “少废话。”陆泽宴瞪着他,“我说抽我的就抽我的。” 抢救室里的护士惊声道:“医生,病人的血压已经降到60/36毫米汞柱了,现在血压还在往下掉……” 医生的大脑飞速运转几乎快爆炸了,他急声道:“先静推一只肾上腺素。” 陆泽宴看到旁边治疗车上摆着一套没拆封的针和输血管,跑过去将输血管连接在针上面,用针往血管里戳。 他不会打针,很快手背上就被戳出个血窟窿出来。 旁边的护士大惊失色飞奔过来阻拦他:“先生,你干什么?” “抽我的血,救她。”陆泽宴颤抖着抓住医生的衣袖,几乎哀求地看着他。 “医生我求你,救她。” 他已经无法承受闻意再一次离开他。 医生被他的眼神震动了,他缓缓闭上眼睛,最后跺了跺脚,咬牙道。 “行了,把他带进抢救室。” 医生一边急匆匆往抢救室里走,一边在心里骂道。 疯狗!这人就是条疯狗! 今晚这他妈非得搞出人命来! 陆泽宴躺在另一侧的病床上,看着从自己血管里源源不断的血从连接管输入到她那边,他目不转睛地看着闻意的脸。 时间像是被一帧帧拉的很长,陆泽宴闻着空气里的消毒水味道有些恍惚。 护士盯着心电监护:“患者的血压升上来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输完血,闻意的后颈动脉也被缝合好,陆泽宴踉跄着从床上爬下来,他跑到闻意病床边,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大量失血让他的头晕目眩,他颤抖着将唇贴在她冰凉的脸颊。 他能听见她浅浅的呼吸声,和缓慢又沉重的心跳。 这是象征着生命的律动。 闻意还活着。 陆泽宴如释重负地弯起眼。 作者有话说: 我要评论(嗷!!!) 第39章 后悔 陆泽宴醒来, 看着病房雪白的墙壁有些怔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