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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他再清楚不过了。 白九曜昨晚......去哪儿了? 本来元昭还想着婉转些,兴许是自己想多了,说不定是他不小心自己弄得,再或者,睡觉时压到了也说不定。 他在心里告诉自己冷静、冷静,可一开口就不受控制的成了哭腔:“这是什么啊?” “什么?”白九曜被他问的一头雾水,低下头也没看见元昭说的是什么,本来怎么甩都不下来的狗皮膏药此时像是疯了一样拉扯着自己的衣服,直至整个上半身都露出来了才肯罢休。 “你干什么!”白九曜扼住元昭的手。 这人怎么又在发疯?难道余毒还未消? 元昭眼里的泪大滴大滴的落了下来,像是断了线的珍珠,眼前那些暧昧不清的红印像是一道道天雷击的他动弹不得,可这种疼痛可比rou/体的疼痛要难捱千倍万倍。 为什么......自己已经白日晚上的守着了,为什么还是会这样?! 白九曜瞧着元昭一眼不眨却泪如泉涌的模样,也被吓了一跳,连衣服都没有敛上,上前用手擦了擦他的泪,道:“你怎么了?” 元昭抽噎着心如刀割般难忍,可依旧都如此了,自己该是问个明白,究竟是什么人钻了本太子的空子! “你,昨晚去哪儿了?” 虽然白九曜很不喜欢这种审问的语气,可还是回道:“我一直在这。” 元昭抹了一把眼泪,上前用冰凉的指尖儿点着他身上的几处印记,道:“那这,谁弄的?” 白九曜眉心皱的像是包子褶似的,看着眼前哭天抹泪的龙崽子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能是敞着衣襟站在原地无所适从。 “你说呢?” “我怎么知道?!”元昭抽噎着:“我昨晚有些不舒服就先睡了,我怎么知道啊!” “你怎么这样啊...白九曜...你怎么能这样呢?你跟了别人了,你让我怎么办啊,我可是等了你这么多年啊......” “我还以为你准备要喜欢我了...” “以往我亲你一口你都要嫌弃,结果你跟别人睡完了又躺回我身边......” 白九曜:“......” 元昭说着说着就蹲在地上,清晰的话语也被伤心到极致的呜咽声所掩盖,他用手臂将自己环的密不透风,眼泪吧嗒吧嗒的全都滴落在地上。 白九曜站在一旁看着他,那眼神与看傻子没有任何区别。 他无奈的笑了笑,将自己的衣服整理好,蕴着宠溺的琥珀色眸子看着将自己抱成一团的元昭,道:“那你还跟我回昆仑山吗?” ...... 等了半晌,元昭‘唰’的一下起了身,哭的通红的眼睛说不清是恨意还是不甘,许是刚刚哭的有些厉害了,现下抽泣的有些止不住:“回,为、为什么不回?你、将那个人,也叫来,我倒要看看,是,是何方神圣。” 白九曜强忍着笑,开始明知故问:“哪个人?” 元昭不可抑制的喊道:“jian夫!” “昨晚那个jian夫!” “老子要阉了他!!!” 白九曜虽然在极力的克制着,可还是没忍住笑了起来,弯叶似的凤眼笑的只剩下一条缝儿,自他重生以来,这还是他第一次笑的如此肆意。 元昭见白九曜笑的开怀,用不可思议的眼神望向他,咆哮道:“白九曜!你还笑!你究竟长没长心啊!” 白九曜未做回应,眼前的玄色身形走了过来,像是带着杀气似的,直吓得元昭连连后退,他急促道:“你、你干什么?你是不是恼羞成怒了,想要与我动手?” 想着以往一心只有自己的初九,元昭眼前又染了水雾,他索性也不退缩了,直直的站在原地,仰着头道:“来吧!你打死我吧!我绝不还手,死了也比看着你爱别人好。” 元昭像是留遗言般,憋屈道:“我、我是真的很爱你,不管你信不信,我...” 白九曜走近前来,一把搂着元昭的脖颈,微微低头与他额头相贴。 狐族特有的一种幻心术,可将二人经历过的事如天幕一般,在共情二人的脑海中再次重现。 一些清晰而又陌生的片段像是汹涌的海水一样涌进了元昭的脑中,他的表情从最初的的惧怕,到疑惑,然后呆住,最后咧着嘴露出了小虎牙,高兴的一把就将白九曜紧紧搂在怀里,不争气的又开始流眼泪了。 白九曜:“原不想让你知道的,本帝君吃点亏也算不得什么,可那等为人所不齿的构陷,本帝君可是担不得。” 元昭羞的不敢抬头,将脸埋在白九曜的颈间磨蹭哼唧着:“对不起嘛。” “你刚说,要把谁阉了?” 元昭顿觉胯/下传来一阵疼痛,他忙蹭了蹭白九曜的脸,呢喏道:“好帝君,别与我一般见识了,我真的知错了。” “我与别人睡了,再回来躺在你身侧...本帝君就...”还未等他说完,元昭就堵上了他的嘴,不过不如昨晚那般胆大,浅尝辄止后,便将头扭到一旁,哀求似的:“别说了。” 第二十九章 ==================== 白九曜眼尾余光撇过去, 瞧着自己怀里的小银龙,只觉得心内畅然,他轻轻捏了一下元昭的脸, “下来吧。” 元昭听闻却是身子拧哒了一下, 哼唧着:“帝君, 再许我抱一会儿吧, 我还未从要失去你的情绪中缓过来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