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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我对郑永宁是没有任何意见的,就是这个人吧,真的特别烦,对我们的工作不支持就算了,还不停拖后腿,每次都把高飞白弄来恶心人。这次他派来的袭击我们的这个,我不知道是谁,但看样子不像是个人,我猜应该是个妖。郑永宁自己无法觉醒,没有灵力,但笼络人心倒是非常有一套,他手底下有几个不那么强的异能人,还有一些妖,都对他非常衷心。 “郑永宁一直以来的目的都是想要觉醒。觉醒虽然没有什么特定的契机,但根据资料记载,过往不少异能人都是在特别紧急的情况下觉醒的,比如说是做极限运动肾上腺素飙升的时刻,或者遇到危险时。赵永宁一直无法觉醒,这些年都要魔障了,听说跳楼都跳了好几回,还是没能成功。 “还有,据说战斧的力量可以让异能人觉醒,所以郑永宁每次只要听到一点点关于战斧的消息,即便知道希望渺茫,他也会派人来,不遗余力,千方百计地弄走。 “当然,至今他也没能找到真的战斧。” 薛默听得认真,然后冒出一个脑洞,异能人的觉醒,就像是佛教中说得顿悟或者武侠小说里的“打通任督二脉”,这是可遇不可求的境地,并非人力能控制。 薛默有点能明白郑永宁的绝望,摇着头说:“这样活着多累啊,要是我的话……我可不愿意。” “要是我的话,我也不愿意啊。”顾盼说得累了,拿过薛默的饮料喝了一口,“我继续说吗?” 薛默听课似的认真点头。 顾盼继续:“接着说我的事情。嗯,大概是三十年前吧,我都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了,反正卢主任又强行把韩小蕊塞给我,本来最开始是想让我们处对象的,反正我们互相看不上。不过嘛,工作方面,韩小蕊倒是能和我配合。她的摄魂术,在国内应该能排在前十。” “我觉得阿姨……不是,韩小姐。”薛默短时间内还有点不适应改口,念叨了好几次才终于把这个称呼给理清楚,“就是,韩小姐很厉害……就是,以后,能不能让她别再给我用抹除记忆了,有点……可怕。” “自然不会,以前很多情况没有告诉你,必须要瞒着你,以后自然不会了,我把什么都告诉你了。还有,卢主任那边,我也给他说过,我跟咱俩已经定下来了,让他准备好随份子。我想大概他忙完了,过一段时间就会赶过来,和你见面。” “什么,卢主任?”薛默顿时觉得万分紧张。 在顾盼的口中,这个卢主任是养大他的,是他的父亲和师父,这要是见卢主任,可不就是见家长了吗? “是啊,见家长了。”顾盼垂下眉毛,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你不愿意吗?” “啊……”薛默小声地感叹着,然后耳朵又红了起来,紧张地搓手,“怎么可能不愿意,我就是……就是有点不知所措。” 顾盼含笑看着他,然后又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绒布盒子,递给薛默。 薛默顿时血就往脑子上涌,有点不清醒地想,这会不会太快了? “别紧张,戒指还没来得及买,再说了,也不知道你手指的尺寸。”顾盼打开了盒子,里面躺着一个硬币大小的东西,薄薄的像是一张纸,形状又是个钥匙。 顾盼笑了笑,接着说:“我不像你一样,我没有什么房产证,工资卡,在遇到你之前,我最宝贝的东西,就是地窖中的酒,不管走到哪里,我都带着它们。以前我没想过有人敢往我地下室去偷东西,也就从来没有给酒窖封印,就上次被那个黑衣服的傻逼偷袭之后,我把酒窖封印了起来。这个是我熬了几天夜弄出来的钥匙,里面有我的血,有了这个,就可以随意进出我的酒窖,以后,我唯一拥有的东西,就交给我最宝贝的你。” 说完,顾盼就拿起那个小纸片在薛默眼前晃悠,欲擒故纵地说:“也不知道你喜欢喜欢,想不想要。” “要。”薛默斩钉截铁地回答。 顾盼微笑,拉着薛默的手让他摊开了掌心,然后把那薄片的钥匙放在薛默的掌心之中,然后又轻吻了一下,薛默的掌心发出一点红光,钥匙就不见了。 霎时便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在薛默的心中升腾起来,他感觉到了顾盼的一滴血流到了他的心中,他突然就对顾盼有了某种奇怪的感应,哪怕顾盼跑到天边去,他也能把顾盼给找回来。 “这样,我们以后也能互相感应。”顾盼温柔又缠绵地慢慢吻着薛默的掌心,说,“我可就逃不出你的掌心了,这样,我可以够资格,和你互相见家长了吗?” 薛默热血沸腾,也顾不得这是公共场合,勾住顾盼的脖子,一口就吻上了他的唇。 他青涩而且笨拙,但顾盼丝毫不怀疑这个吻里的深情,他拥着薛默,第一次没有放肆地掠夺,而是任由薛默主动地含住他的唇瓣,小心翼翼地舔舐他的舌头。 顾盼很喜欢这种感觉。 此时,那刚好端着头盘准备上菜的侍者走到了转角,薛默听到动静,慌忙就要推开顾盼,顾盼一把扯住他的衣领不让他离开,而后另一只手一挥,侍者字感觉眼前发白,什么都看不清,等他恢复视力的时候,再看,只见这桌上烛光依旧闪烁,方才那两位客人,哪里还有踪影? 而对于薛默来说,这瞬间情绪激烈,主动拥吻顾盼的结果就是:好好的一顿西餐牛排没吃成,倒是让自己变成小肥牛被顾盼给吃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