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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夜眸间一震,猛的收紧手臂,力道之凶狠,好似要折断这细腰。 许金蝉疼的厉害,依旧不惧。 抬眸便蕴出几滴泪,泫然欲泣:“我后头还未好,你这般对我,真是狠心。” 柳如夜依旧不语,力道却转瞬放轻,望向前方专心御剑。 段绝尘离得近些,望着这一幕,回眸看了眼林晚江。 忽而停住,他笑道:“师兄,你带我吧。” 林晚江蹙眉,他嫌段绝尘太重,冷道:“滚。” 话音刚落,忽见少年跳了过来。 林晚江吓了一跳,下意识催动剑身躲避。 段绝尘扑了个空,一袭莹白猛然落下高处。 林晚江一惊,急忙催动长生。 谁知未等他下去,长情似有所感,瞬间化作一道残影,将主人稳稳接住。 林晚江见状,暗暗松了一口气。 他就知道,祸害活千年。 段绝尘站稳脚步,哀怨的看了林晚江一眼,随即又跟了上来。 听这声响,许金蝉回眸,对那二人道:“我们再快些,破晓便到了。” 林晚江闻言,应了一声,侧眸警告段绝尘:“莫要再胡闹!” 段绝尘不语,趁着林晚江愣神,瞬间跳到这人身后。 长情化作虚影,渐渐消散,长生发出几声铮鸣,随即稳住。 长臂揽住林晚江的腰,少年低语:“师兄,阿尘累了。” 语必,将下颌抵在师兄肩上,端的一副柔弱模样。 忽然被抱住,林晚江浑身僵硬,险些乱了方向。 刚欲挣扎,少年抱的更紧,整个人靠在了他身上。 秋风吹动衣袂,师兄身子生来带香,少年沉迷。 又是一声低语:“师兄,我好想你。” 嗓音莫名哽咽,听的林晚江心尖颤动。 熟悉的声线,熟悉的体温,呼吸的节奏他都记得。 心跳陡然加速,二人渐渐同频。 段绝尘为何想他?又想他什么? 林晚江想不透,心内有个念头挥之欲出。 未等他细思,忽见天光微亮。 星辰伴着月影下坠,红霞伴着日出东升。 一群飞鸟路过,自他二人身侧,绕出一道弧度。 日出光影,刹时穿透重重迷雾,蕴起温软柔光。 林晚江抬眸远望,轻颤的长睫,熠熠生辉。 段绝尘侧眸,霞光万丈皆不入眼,浅棕的眸子独留师兄侧颜。 此景惊艳。 喉结滚动,眼眶酸涩,心脏之处炙热guntang。 情动之时,缱绻之言: “师兄,我心......” “我们到了!下去吧!” 想说的话,突然被许金蝉打断,好在林晚江未听清。 段绝尘眸间暗淡,说不清遗憾或庆幸。 上辈子,师兄听不到。 这辈子,师兄听不得。 * 破晓将至,北冥闻起的很早,拖着玉清风陪他去寻地方。 魏梓琪离不开天海三清,他便没寻多远。 只想在天清镇附近的山间,寻个清净之所,自己建房。 北冥闻站于山间僻静处,望向四面八方,巡视半晌才问道: “这里如何?” 玉清风有些无奈,委婉道:“还成。” 其实并不好,此处阴气重,四面荒凉,应是不远处有乱坟岗。 北冥闻察觉不到这些,只觉此地甚是阴凉。 他知魏梓琪孕期会体热,无关四季。 “那就这吧,长安干活了!” 一声呼唤,少年匆匆赶来,手中还拿着早点。 “我来了!马上吃完!” 这是玉清风现做的桃花糕,刚出炉的,软绵香甜。 晏长安喜欢极了,吃的狼吞虎咽。 今日他们都身着暗色常服,袖口皆窄好干活。 玉清风抬手,为晏长安折起衣袖,忍不住念叨: “都吃身上了,也不知慢点。” 说罢,扫了扫少年衣襟。 见他一直傻笑,心情也好了许多。 他问向北冥闻:“阿琪呢?怎么还未跟来?” 北冥闻走上前,他已提前想好说辞: “染了风寒,还睡着呢。” “今日动作快些,晚上能住便好,我回去接他。” 除了他们三个,晚些还会来人,巫蛊峰弟子半数出动。 魏梓琪说想今天住,无论如何都要满足他。 玉清风有些担心,却也没多问。 他知魏梓琪一向身体好,许是未感风寒,而是昨夜没睡好。 过来的路上,北冥闻已说明。 他二人想在外头住一阵子,峰内事物暂且交由盛景,要好生休息玩乐。 玉清风表示理解,常年教导弟子,连他也会累。 晏长安吃下最后一口,偷偷握了握玉清风的手。 他小声道:“玉哥哥,我去干活了!” 玉清风笑着点头,刚要同他一起,却被北冥闻叫住。 北冥闻走上前,拍了拍玉清风的肩:“让他先去,他年轻。” “阿夜把这小子交给我了,现在是我巫蛊峰的人。” 玉清风闻言,只是笑了笑,关于晏长安他不想多谈。 他们出关后,这少年本该去龙泉峰修行,但柳如夜有事便和北冥闻换了时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