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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梓琪不可置信,颤声道:“师兄,你怎会这般糊涂?” “长安是大师兄独子,是我们看到大的师侄。” 玉清风心内痛楚,为了维护晏长安,只得道: “这事怨我,长安年少,意外而已。” 他知魏梓琪脾气急躁,若他知晓自己被晏长安强迫。 定会不管不顾,先将这少年打个半死。 他怕此事闹大,让晏关山得知缘由。 依照那人秉性,知他受苦,定会豁出性命和这邪魔同归于尽。 北冥闻沉默片刻,低声道: “长安明日便会无事,只是这以后要同师弟一起闭关。” “切记不可给他饮血,师弟血液特殊,饮下便会引魔气入体。” “那邪魔狡诈,善蛊惑,沾他魔气便可控制那人心魔。” 他看向玉清风,斟酌一番,又道: “长安魔气已入体,我也无力挽回,师弟压得住但长安未必。” “既已开始,你二人双修不能停,每月都要行此事。” “只有这般,你才可慢慢吸收他的魔气,直到长安恢复如初。” “且双修也可短暂压制,不会令他乱了心智。” 玉清风暗暗握拳,淡道:“需多久?” 北冥闻轻叹:“不知,许是一月,许是一年,许是十年。” 此话一出,房内又是一阵沉默。 魏梓琪瞧出玉清风不愿,默默行至他身侧,温声劝道: “师兄无需忧心,双修也为修行。” “就像我同北冥闻,也是修行而已。” 听这话,北冥闻垂眸,唇边扬起一抹苦笑。 玉清风沉默半晌,望向二人淡道: “无事,还需你们隐瞒此事。” “清风本欲修无情道,如今不过改修而已。” “天道众生,皆为道。” * 房内听不见声响,林晚江自院中徘徊,他担心玉清风也担心晏长安。 一个为师尊,一个为竹马的师弟,手心手背都是rou。 段绝尘紧步跟随,宽慰道:“有几位长老在,晏师兄不会出事。” 听着身后脚步,林晚江猛的一顿。 他这师弟粘人的紧,恨不得时刻将自己栓在他身上。 林晚江无奈道:“阿尘回去睡吧,我在便可。” 段绝尘摇了摇头,缓步靠近林晚江,他小声道: “师兄,阿尘什么都知晓。” 段绝尘向来聪明,意料之内,林晚江并未惊讶。 见他不接话,段绝尘又道:“师尊有多痛,阿尘便有多痛。” 林晚江闻言,心内冷笑,这痛他何尝不知? 话既说到此,林晚江索性摊开,他淡道: “皆是意外,以后不会了,还望师弟莫要纠缠。” “若你不满,大可去告知掌门,说我林晚江欺辱你。” “掌门如何罚我都认了,只求师弟莫要再提此事。” 听林晚江这么说,段绝尘垂眸不语。 他知自己把这人逼急了。 忽而抬眸,面上含笑,段绝尘道: “同师兄双修,是阿尘心甘情愿,以后不会再提及了。” 林晚江心内纳闷,段绝尘向来缠人,如今为何轻易妥协? 谁知,少年又道:“阿尘只求再修一次,让我在上头,也可了却执念。” 林晚江一怔,随即冷道:“段绝尘!你做梦!莫要得寸进尺!” 少年闻言,眸间无谓,只是笑道:“阿尘是在说笑,师兄听不出吗?” 林晚江暗暗握拳,没再接话。 这话一点都不好笑。 气氛有些沉闷,林晚江行至一侧,离的段绝尘远远的。 他这师弟有病,且病入膏肓。 段绝尘意外没跟着,只是望着林晚江,唇角微扬。 他知自己不正常,执念缠身,病入膏肓。 想甩掉他,这辈子都别想。 房门忽然被推开,二人齐齐朝那看去。 玉清风率先迈出房门,对着段绝尘道: “长安已经歇下,莫要去打扰。” “只得委屈阿尘,今晚便去你师兄那睡吧。” 说罢,未等人答话,随即转身离去。 北冥闻和魏梓琪相继走出,皆一言不发,朝着院外而行。 见房门紧闭,段绝尘抿唇偷笑,他看向林晚江,状似无奈道: “师兄,阿尘今夜无处去。” 即便是玉清风的话,也要分何事,林晚江并不打算听从。 他淡道:“真是委屈阿尘了。” 他指向院中木桩:“那里不错,阿尘今晚好生练功。” 说罢,看都没看这人一眼,徒留背影,依旧冷漠无情。 段绝尘愣在原地,想了想又跟了上去。 今夜即便睡在院中,他也要睡林晚江的院子! * 闻得身后脚步,林晚江匆忙前行。 行至院中,未等少年开口,嘭的一声关上房门。 段绝尘脚步一顿,额头险些撞上门扉。 还是差了一步。 若让他进门,他定要赖在房里,死都不出去。 闻得几声闷雷,少年轻敲门扉,嗓音委屈: “师兄,外头要下雨了,阿尘冷。” 林晚江闻言,皱眉在房内巡视了半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