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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走到柳江明面前,看着脸色霎白的人一笑,“只要你滴血验亲,若你不是方太师的儿子。” “那你就还是皇帝,本王仍由你处置,若这血今天相容了,那你就是混淆皇室血脉,妄图窃国的贼子。” 他转头看向底下的群臣,“诸位大臣,你们没有意见吧?” “臣并无异议。”许太尉率先说道,引得不少朝臣赞同。 “本将军不同意!晋王,狼子野心,怎能让你得逞。”程将军说道。 一部分牢牢绑在柳江明这条船上的官员也开口反对,但人数不多,他们都是死死的绑住了下不了船的。 柳江明死,他们死。 更多的是沉默的还可以观摩形势的,他们也想知道答案。 柳无故的剑就抵在柳江明的脖子上,程将军投鼠忌器,不敢下令让禁军强攻。 场面,不是他能控制得了的。 “来人,端一碗水来。”柳无故说道。 柳江明眼一瞪,“朕看谁敢!” 柳无故看着柳江明,拿剑的手微微用力,一丝血顿时浸了出来,“不验血,那你就是逆臣贼子,本王直接一剑了结了你。” “水,水来了。”一个太监端着水,哆哆嗦嗦的走出来。 他看明白了,这个形势柳江明没有任何胜算,不如识趣一点,露个面讨个好。 尔千松上前一步接过水,端碗的瞬间,无声无息的让指尖的一滴水落了进去。 他拿着碗和匕首,走向方太师,“太师,请吧。” 方太师咬紧了牙关,手死死的捏成拳,猛地伸手打翻了那碗水,在尔千松躲开碗的碎片时,迅速的跑到大殿内,他不远处的柱子上。 “晋王包藏祸心,妄图加害皇上,臣今日撞柱而死,以表清白。” “晋王你不得好死!”方太师声嘶力竭的吼道。 沉闷的一声响,方太师倒在了柱子前。 群臣哗然,柳江明瘫软在龙椅上,完了,一切都完了。 尔千松皱着眉伸手探他的鼻息,“死了。” “不碍事,再来一碗水。” 又一碗水被端了上来,尔千松划破方太师的手腕,从里面挤出血。 随后走到柳江明面前,压着他的手割破手指取血。 尔千松端着碗走到大殿中央,将碗中的情形呈现给朝臣们看。 “融了,真的融了。” “果真相融了。” 尔千松说道:“诸位大臣请看,若是诸位信不过我,也可以再找太医来验。” “尔神医誉满柳国,我等自是相信。” “对啊对啊,更别提方太师摆明了做贼心虚。” 程将军不可置信的看着那碗水,抬头看着柳江明,“你骗我?” 柳江明冷笑一声:“你难道又是什么好东西?我们不过是互利互惠罢了。” “程石身为七王爷副将,多次出卖七王爷,导致七王爷多次深陷困境,幸得七王爷得天独厚,才数次逃出险境。” 许太尉出声说道,“其罪馨竹难书,证据就在我手上。” “你血口喷人!”程石横眉怒视,指着他骂道。 许太尉从衣袖里掏出一沓沓的信,“这是你这么多年勾结外邦,妄图谋害七王爷的信件,需要我一句一句读出来吗?” 他转头看向守在宫门前和大殿内听命于柳江明和程石的禁军,郑重的说道: “如今事实都摆在你们面前,你们还要忠于着两个逆臣贼子吗?我劝你们,放下武器,晋王自会从轻发落 。” 晋王附声道:“许太尉所言皆是本王所想,诸位放下武器,本王定会从轻发落。” 禁军们你看我,我看你,再看看外面围着的人。 武器落地的声音响在太和殿,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禁军们哗啦跪了一片。 柳江明颓然的看着这一切,突然惨笑出声。 “朕明明已经将你赶尽杀绝了,老天不公,老天不公啊!” 柳无故看着他,他死了,文漠和尔千松、赫长濂以及许昶等人必定会替他报仇。 许昶手里拿着的那些罪证,都是他曾经一点一点收集交到许昶手里的。 谁又能猜得到,他还能重生呢。 他重生了,这仇就该由他来报,才对得起那些帮过他的人。 心里这般想,嘴上却冷凌的说道: “你背地里做的那些,我都知道,赶尽杀绝?若不是我不愿被束缚在皇位上,你早就死了。” 柳江明怔怔的看着他,“你不愿做皇帝?” “我跟你说过无数次,我不想做皇帝,只想做个闲散王爷,吃喝玩乐训鹰逗鸟,”柳无故平静的看着他,“可你从来不信。” 柳江明笑得惨然,“信?你权势滔天,要我怎么相信?” 柳无故懒得再跟他扯那些,嘲弄的说道: “你要不信,等你死了我把这话刻你碑上,你慢慢琢磨。” 晋王被逗笑了,好一个刻你碑上。 其余人听着这话,想笑又不敢,皇家隐秘被他们知道了,这件事怕只能烂在肚子里。 都到了这一步了,谁看不出来这个柳无故,就是曾经惊艳绝伦的七王爷。 ...... 一切尘埃落地,晋王邀请柳无故留在柳国参加他的登基大典。 柳无故拒绝了,皇帝登基,一堆麻烦事,等一切弄好,都好几天过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