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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问过你,爱我什么,你说爱我漂亮。再多的,你说不出。 我惶恐不安,唯恐赴我母妃覆辙,作为一个男人,一个帝王,这样的念头,我说不出口。 我承认我卑劣,有很长一段时间,我在钓着你。 我更承认我心思重,你喜欢上我的漂亮,有我一步一步的促成。 我天生一双鹿眼,看人无辜单纯,偏一张脸生得漂亮,这不利于当一个帝王,我待他人,眼神是温和的,是平静的,是威严的,唯独在你面前,常常抬眸看你,无辜又单纯。 我在后宫摸爬滚打的生活过,一个帝王,怎么可能几杯酒就喝醉,与你喝酒那一次,我装的。 唯独你拍我屁股那一下的脸红,是真的。 玉婕妤送来的参汤里被严嫒派人下了药,这我知道,我很犹豫,非常犹豫,若是让你太快得到,我害怕你厌倦得也快。 可参汤送来时,我还是喝下了。 你问我知不知道你是谁时,我清楚的知道,可我还是说了不知道,我更明白,这样才能让你牢牢记住。 此后我便开始躲你,因为你对我动心了,我按耐着,一次又一次的拒绝你。 身为小福宝时,一次又一次的强调你和皇帝不可能。 男人的劣性我一清二楚,太容易得到,乏味得也太快,若是面对的全是不支持不赞同,反而会被激起好胜心。 可那天,你说你不想再继续,不想再进行无谓的试探了。 我害怕了,我怕你会放弃,我更怕你抽身离去。 满心的算计,在面对失去你的恐惧时,溃不成军。 这些,作为一个帝王,我统统说不出口。 作为帝王,我只能平静的,平静的,面对得到和失去。 我不知你是否知道我就是小福宝,但有一件事,你肯定不知道。 自从能变为带翅膀的人形后,我就能控制自己在鹦鹉身体里醒来的时间,或者是否要在鹦鹉身上醒来。 这也是为什么,每一次早朝我都没有耽误;为什么,赏花会前你才亲了我,我就昏睡过去,为什么,你前脚见了张霁,后脚我就派人叫你进宫。 贾飞白曾说过,你不是能被人掌控的类型,要我务必派人看着你,我何必派人,我就能看着你。 每一次醒过来,我都借口是为了监视你,更深层的原因,都是我说不出口的,对你的,依赖。 我明明早已能不再被鹦鹉身体所困扰,却还是一次又一次的,醒在你身边。 我不愿告诉你,小福宝就是我,除了有些别扭以外,我还想,以鹦鹉的身份陪着你,也想…… 也想守着你,警惕你身边出现的,或是可能会出现的漂亮的男男女女。 因为你说喜欢我漂亮,我开始注重这张脸,我不再熬夜处理奏折,偷偷找太医开过保养的方子。 这太卑微,我说不出口。 我只能洒脱的面对这一场豪赌,赌上我全部的爱,作为帝王,作为男人,输赢都必须洒脱。 因为一个男人患得患失,太过难堪,我不能。 我在这里,写下我所有的卑劣不堪,写下那个不是帝王,仅仅作为一个普通人的黎星宿,所有的念想。 写下一封永远不会被你看到的信。” 黎星宿落笔写完最后一个字,将笔搁在笔砚上,仔细的收好这封信。 随后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 突厥人说五日攻打寒山关,柳无故离了京城便弃了马,一路疾驰。 小福宝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赶了近四分之一的路了。 浅蓝色羽毛圆滚滚的鹦鹉从衣袖里飞出来,落在柳无故的肩膀上歪着小脑袋蹭了蹭他的脖子。 “醒了?” 柳无故内力在体内运转,在这小道上穿行,速度快得几乎只能看见残影。 “啾。”好快。 小福宝湛蓝的眼眸睁大,震惊极了,这个速度,比它飞起来都快。 柳无故没瞧见它的神情,听见它啾啾叫的声音轻笑一声说道:“缩在我衣襟里吧,速度太快风吹着冷。” 肩膀上的蓝团子抖了抖羽毛,乖乖的蹭到他胸前的衣襟里,guntang的体温顿时包裹了它。 某只蓝团子羞臊得浑身发烫,但奈何羽毛太厚,一丁点儿红都瞧不出来。 一人一鸟就这么安静的赶路,黎星宿待了一会,就又睡了过去,他还有许多政务要处理。 待到半夜,柳无故便赶到了寒山关。 悄无声息的潜入将军府,见到了睡在床上的张霁。 柳无故拍了拍被子,张霁猛然惊醒:“谁?” “是我,你身上有伤,切莫乱动。” “臣见过王爷。”张霁松了一口气,拱手时牵动了伤口惹得一声痛呼。 柳无故站在床边赶忙制止,“你有伤在身,虚礼便不必了。” “王爷怎会深夜到此?”张霁问道。 柳无故:“我一路赶来的,情况怎么样?” “领兵的是桑库,此人心狠手辣,箭法超群,就是他射伤了臣。” 柳无故意味不明的笑笑,问道:“兵符在哪?” “明日我领兵,好好教教他规矩。” 作者有话要说: 来晚了感谢在2022-03-13 22:15:04~2022-03-15 23:28:3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