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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无故伸手摸了摸被撞过的额头,疼倒是不疼,感觉就像一个柔软的毛团叭叽一下贴在额头上了。 这是他弹鹦鹉小脑袋,鹦鹉用全身撞他额头报复回来? 一路无话,柳无故从山上走下来,摸黑回到城里。 趴在他头上安静的小肥啾心情有些莫名,不管怎么说,它还是不希望柳无故此时出事的。 这人,应该没傻到自投罗网的地步吧。 城门口有官兵把手,无路引无凭证不得进城,柳无故刚杀了这些守备兵的头,也不准备从门口大摇大摆走进去。 虽然一府之地,不可能所有守备兵皆是那些冒充山匪的杂碎,但是麻烦能避免就避免。 他又不是进不了城。 柳无故绕到城墙下一处,几步助跑,直接腾空跃起,跃至城墙腰部,脚下蹬一脚城墙借力,然后稳稳的落在了城门上。 没引起任何人注意,又悄无声息的跃下城门,如此,便进了城。 柳无故没注意到,他头顶的某只团子已经看傻了。 蓝羽的团子头顶鹅黄色的羽毛竖立,嫩黄色的鸟嘴圆张形成一个小小的“o” 看上去透着几分憨气。 城门和宫门是两个概念,黎星宿手底下的能人可以轻松翻越宫门,可越过城门毫无可能。 一座城门高七丈,宫门高三丈,世上竟有人能不凭借任何工具轻松翻越城门。 想到自己现在的状况,蓝团子张开的嘴闭上,人都能变成鸟,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柳无故对刚才越过城门震惊到小福宝的事情毫不知情,他在飞上屋顶时没得到福宝震惊的眼神,以为一只鸟对飞起来十几米这件事情并不在意。 无形中错过了向小肥啾炫技的大好机会。 男人多多少少有些显摆的心理,在心上人面前这种心理尤其显著,柳无故没遇到过心上人,也不觉得跟一只鸟炫技有什么不对。 毕竟在儿砸面前展露当爹的强大,再正常不过。 柳无故走的方向是知府府邸,对于要收集罪证这件事他再清楚不过。 知府府邸他住过一晚,轻车熟路的摸黑翻了进去。 黑夜对他来说并没有任何影响,有内力在身,即使是黑夜他也能视物。 走进知府的书房,柳无故便翻找了起来。 藏东西的地方就那么些,曾经作为王爷的他怎能不知道这些人贯会将东西藏在哪。 插着花的花瓶,柳无故伸手一探,内部的底可比花瓶瓶高浅多了。 伸手在花瓶里细细摸寻,底部有一点细微的凸起,柳无故将那点凸起摁下,看似严丝合缝的花瓶底部,顿时变得松动。 揭开那层底,内部藏着一本账簿。 柳无故拿起来翻了翻,里面赫然是这些年盏州知府与守备扮作山匪打劫所得财款的分赃记录。 这种东西,任何一个贪官污吏都知道留存着被人发现了是要人命的。 可他们不敢不留,比起这个,他们更害怕与他们合作的人反咬他们一口再把自己洗得一干二净。 留着这种账本,就是双方的一个把柄。 看到东西,头顶的小肥啾翅膀拍拍飞了下来,凑近一看发现是账本后松了口气。 找到账本,杀了知府守备的事情就好说了。 小肥啾眼睛微眯起,里面水盈盈得看得出眼睛主人的喜悦。 “啾。” 这句啾没有任何意思,就是单纯的开心,蓝团子用小脑袋蹭了蹭柳无故拿着账本的手。 柔软的触感一瞬即过,柳无故微怔,低沉好听的声音温柔:“这个时候,你倒是乖。” 账本找到了,就还要找那些银子藏在哪了。 柳无故在书房里翻找半天,一无所获。 账本只是一个证据,关键是钱,若是有人咬死了账本是他伪造的,事情就麻烦许多。 柳无故可不信,这盏州知府真把钱分给穷苦百姓了。 从书房里走出来,柳无故身形隐匿在夜色和假山树木和房屋之后,没被任何人发现。 在卧室又找了一圈,依旧一无所获。 没住人的,或者少有人去的房子也找遍了,依旧没有。 柳无故在脑海中思考,账本上的钱不是一个小数目,一大笔来路不明的银子,放在哪里才会不引人注目。 难道不在府里? 这般想着,柳无故便打算离开这里,明日再打探一下,这知府历来的行迹。 从知府府邸最里面往外走时,柳无故的视线落在了接风宴那晚宴请他的湖边。 这知府家大业大,这一座府邸就占据了这盏州最繁华的东街五分之一的面积。 其中包括了两片湖水。 他面前这一片面积小但建造得精细,说是湖有些夸大,称池更合适。 此时柳无故站在这池水边的假山后面,从他这里看过去,这附近至少有五个五大三粗的家奴。 而且,知府的书房可以一眼看得到这里。 这附近少房屋,只有一座亭台。 这一池水和一座四面开阔的亭台,有什么好守的。 柳无故思索片刻,极快的到池水边,动作放得极轻,无声无息的扎进了水中。 只有池面上一圈圈的波纹,能窥得刚才发生了什么。 或许还有傻乎乎蹲在池边的蓝团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