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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谢莫遥的呼唤虽迟但到,一个弟子急忙地向掌门报告:“掌门,那魔头要您出去!” “发生什么事了?”沈枝如临大敌,站起身,一副要出去作战的严肃模样。 那弟子支支吾吾终于说了出来:“那魔头说这里的床不舒服,让,让您去买,还说……” “还有什么?!”沈枝发现自己明明不用作战了,那魔头也不是要闹大事,但神奇的是他火更大了。 “魔头说清风派的饭菜太难吃,要掌门您亲自做给他吃。”弟子终于说了出来。 掌门沈枝气得胸口起伏:“你回去告诉他,想打就直接说,我们清风派就算不敌也绝不畏惧,别想这般羞辱我清风派。” “是!”弟子转身离开,传话去了。 沈枝重重“哼”了一声,转身继续和沈玉等清风派修为不错的弟子研究破解阵法的方法。 陆霜瑜修炼的同时也会注意外面的情形,虽说沈枝和沈玉等人还在这里,但看清风派掌门沈枝这气得不轻的模样,怕是谢莫遥又闹什么事了,可却也没人去管谢莫遥,以谢莫遥的脾气怕是要闹得更厉害。 外面的声音他听不见,他说出的声音沈玉也听不见,陆霜瑜到底还是放心不下谢莫遥的脾气,尝试用传声符给沈玉传递信息。 只是传声符在这巨风包围之中很难传出去,陆霜瑜尝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把传声符传出去。最后他再次尝试,尝试用火包着传声符,火在巨风中很快熄灭,但也抵住了一小会儿,传声符终于借着这空挡成功传了出去。 沈玉接到传声符,终于听清了陆霜瑜要说的话:“不要与之作战,他来这本就不是来打杀,他若有什么不过分的要求便应了他,所需费用我之后定会支付。他若真闹脾气要打要杀,你就想办法让他来见一下我。” “我要你的钱做什么?”沈玉没想到陆霜瑜这么纵着那魔头,十分不认可陆霜瑜的行为,但看到法阵中心陆霜瑜坚定的眼神,又渐渐明白了陆霜瑜的深意,这是为了大局的忍辱负重啊。这需要一颗多强大的内心,才能忍受那魔头的变态折磨啊!他看着陆霜瑜郑重点头,十分同情,“霜瑜,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 陆霜瑜听不清沈玉在说什么,但沈玉点头了,想来是答应了,他也放心地朝沈玉点了点头。 沈玉怀着一颗悲壮,顾全大局的心,瞒着掌门,出去安排伺候那位魔头了。 他以为只要这魔头提的要求都满足就行了,要好床便给好床,要好吃的便给好吃的,想要什么就给什么就行了。然而谢莫遥依旧不满足,还是嫌床不好看,饭菜不好吃,音乐不好听。 沈玉一忍再忍,强忍着怒气,再让人去找好吃的好听的,回头一看,却发现谢莫遥慵懒倚靠在美人榻上,如墨的长发披散着,脑袋枕着手,十分有趣地观赏着他。 “你看什么?!”沈玉想到这魔头有掠人走的坏习惯,登时十分警惕起来,当初陆霜瑜就是被这魔头多看了几眼就被掠走了,现在该不会轮到他了?他下意识想逃,但又想到了一个可能性,忍不住问,“如果你抓我,是不是就会放了霜瑜?” 谢莫遥终于认真地看沈玉,他微眯眼,幽幽怀疑地问:“你愿意替他?” “我,”沈玉见识过了谢莫遥的变态手段,自然十分不情愿跟谢莫遥走,但他也不愿意陆霜瑜受苦。陆霜瑜比他聪明还比他更会管治,如今正道之首病重,各大门派的掌门也皆遭受重伤,正道需要陆霜瑜来管治,他深吸一口气,决定英勇就义道,“愿意!只要你放了霜瑜,我就跟你走。” 谢莫遥极其不悦地“哼”了一声,他坐起身,轻笑着看沈玉,不解地问:“你哪来的自信,我要选你不选他,你又吵还不如他好看,我凭什么不要他而带你走?” “你!”沈玉被气得不轻,他深吸一口气,咬呀问,“那你先前一直看着我做什么?”还用那种眼神,那双漂亮深情的桃花眼中带着点点笑意,慵懒躺在榻上一直看着他,像是在勾引人一般。 谢莫遥确实就单纯得看着高兴,只是生得太美,又常常这副懒散没有威胁的样子,容易让人想歪。 “看你,看你们清风派乱作一团的样子真有趣。”谢莫遥又重新躺了下去,继续欣赏这乱作一片的清风派。 沈玉感到了莫大的羞辱:“所以你并不是真的挑剔这挑剔那,单纯就是耍着我们好玩。” “你们的服务确实不好。”谢莫遥不觉得这两件事有什么矛盾,他挑剔是真心的,理所当然道。 沈玉没受伤都要被气得想吐血,他伺候不了这位祖宗了,爱谁伺候谁伺候去。 他再呆下去怕是要被气出内伤,索性拂袖直接回去,继续帮陆霜瑜破解阵法,经此对比,沈玉才发现原来研究破解阵法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已经研究很长时间了,陆霜瑜看着还在全心研究的掌门和众弟子,又传了一个传声符过去:“已经很晚了,我知道大家的用心,但也需休息,如此才能想到更好的办法。霜瑜在此谢过沈掌门与众清风派弟子,但身体要紧,还请大家快请回去歇息。” 陆霜瑜的话说得万分诚恳,众弟子也确实很疲乏,沈枝呼出一口气,终于抬手遣散了众人。 关押处重新归于了一片静寂,四周没了人,陆霜瑜还是只能听到四周的强风声。他被困于这般小小的地方,四周由都是风声,也无法入睡休息。陆霜瑜也并不恼,很快沉下心,闭上眼睛,准备继续打坐修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