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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许文清这个决定的还有林腓,他站在门口看着陆庭揽着许文清肩头离去时,心里头的担忧却并没有减少。 林腓也分辨不出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总觉得许文清并没有很高兴,神色淡然却更像是解脱之意。 但愿是自己多想了吧。 保姆阿姨已经把晚餐做好,把菜端出来时还纳闷:“都到饭点了,这俩孩子怎么还走了。” 她还特意多做了两份饭。 林煦从楼上走下来缓缓说道:“大概是不饿吧。” 话落,视线又转到林腓身上,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林腓有些心虚,不会是林煦知道自己在房间内和许文清一口气把私藏的零食全部吃掉了吧。 “阿姨,我今天特别饿。”林腓转移话题,主动凑到餐桌旁。 保姆阿姨听到这话,心疼地给林腓多盛了两勺饭,慈爱的看着林腓:“晚上多吃一点。” 林腓内心在猫猫头流泪,面上还得装出一副期待的样子:“谢谢阿姨,阿姨真好。” 看着那碗冒尖米饭,林腓是真吃不下。 林煦却径直地走到林腓面前,把那碗冒尖米饭端走,毫不留情的拆穿他:“阿姨,别给他盛了,浪费粮食,这小骗子吃了那么多零食还吃得下饭?” “你怎么知道?”林腓傻眼了。 难不成是自己什么地方暴露了? 林煦轻笑一声,“你那藏东西的技术,我可不敢恭维。” 藏在冰箱顶上的缝隙里,林腓以为你自己的身高看不见了,别人也都会看不见。 哦,不对,家里的保姆阿姨确实看不见。 除此之外不管是他和纪霁,只要眼睛没瞎,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都说一孕傻三年,腓崽啊,你这没怀孕,也怎么这么傻?”林煦笑着嘲讽。 林腓拳头硬了。 这是赤裸裸的嘲讽! 林煦假装没看到林腓默默咬紧小银牙的模样,语气也逐渐严肃起来:“吃了这么多零食,今晚记得好好刷牙。” 小时候林腓治疗过很长一段时间的龋齿,这也是于女士的失职。 那时候林腓身体素质很差,在发育最快的那几年营养没跟上,缺钙也十分严重,导致几颗大牙都得过不同程度的龋齿。 后来经过长时间的调养,又有纪霁在身边随时随地的盯着林腓的饮食,还是复发过几次。 最近五六年时间倒是一直都没有复发过,所以大家也逐渐放松对林腓的管控。 林腓还在不以为意:“我知道啦。” …… 不知是不是林煦的劝告的话语起了提醒作用,林腓在睡梦中,便做起了牙疼的噩梦。 牙疼牵扯着脸上的神经一起疼,那种仿佛把灵魂撕成两半的痛苦,让林腓身上的衣物都被汗水沁湿,整个人都像是泡在水里似的。 梦中的他被林煦带去牙科医院,医生拿着手指头那么长的针就往自己口腔里戳…… 这个噩梦,活生生把林腓吓醒了。 林腓迷迷糊糊坐了起来,发现自己浑身都湿透了,就连被子也是潮湿的。 估计是被噩梦吓的吧。 往常都是上班的闹钟铃声把林腓叫醒的,而今天才六点,还有一个小时闹钟才响。 林腓刚准备继续躺下去睡觉,在右脸接触到枕头的瞬间,一股酸爽的疼意直冲林腓天灵感。 “啊——” 疼! 好疼! 右边大牙那块就像是有一千把小刀在上面疯狂戳戳戳似的。 疼得林腓忍受不了,泪水不断地从眼眶中滑落下来。 原来不是做梦,真的是他牙疼—— 睡梦中的林煦被摇醒,睁开朦胧的睡眼就看到自家弟弟泪眼婆娑的捂着半边脸哭兮兮的看着他。 因为牙疼,根本说不出来话,模样可怜极了。 当即林煦翻身坐起,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带着人了医院。 原来林腓吃的治牙疼的药过期后,家里又没有买新的。 止疼药也只有缓释胶囊,吃下去一时半会儿也起不了效果。 幸好这会儿挺早,路上也不堵车,进了医院后,医生第一时间想办法为林腓止疼。 复又开始查看林腓的病历,检查林腓现在的牙齿状态。 一身睡衣的林煦站在一众穿着得体的医生护士里显得格格不入:“昨天大概一次性吃了二十多袋零食。” 虚弱的林腓,疼得话都说不清楚,还在为自己辩解:“只吃了十几袋而已。” 医生都惊呆了,十几袋零食而已? 林小少爷这种病,照理来说应该严格禁止高糖食物,别说是十几袋零食了,一次性吃几袋都不行。 “不能因为这几年没有复发而就放松警惕。”医生表情严肃。 林腓虚弱地把自己团成一团,没脸见人了。 医生给林腓开了些消炎止痛的药后,林煦就带着林腓离开了。 现在林腓这种状态,自然是没办法去上班的。 杂志社上司听说了林腓生病,一连给林腓带薪放假一个星期,也压根给林腓拒绝的机会。 有着止痛药,一时半会也止不了疼。 林腓病恹恹地坐在后座上,疼到他一脸生无可恋。 昨晚吃的零食也不顶饱,腹中空空,但牙疼的厉害,林腓也吃不下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