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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临溪二话不说就脱下披在阮闵钰身上,阮闵钰勉强感觉温暖,对着裴临溪笑笑。 一阵sao乱,而后又归于平静——皇后前来颂诗了。 布置礼堂的学生们全都坐在礼堂长椅上翘首以盼,等到皇后出现,所有人都为她的美貌沉醉。 澜楚皇后踏着阳光而来,整个人都带着自然的柔光,由内而外地散发着温柔的气质。 但是也有学生表情异常,他们的眼神居然时不时看向阮闵钰…… 裴临溪看着澜楚皇后的眉眼,有侧身悄悄和阮闵钰的长相对比。 阮闵钰摸摸自己的脸,“怎么了?有东西吗?” 裴临溪摇摇头:“没有。” 但是他内心的疑惑一个接一个……澜楚皇后是Beta,怎么会和阮闵钰长相相似? 王妃与柏雾两人和学生一样坐在长椅上,皇后登上礼堂中心。 她一身洁白的长裙犹如百合花般,洁白修长的颈子让天鹅一般优雅,笑容也让人如沐春风。 而她身后正上方就是那巨大的荆棘雕塑雕塑,黑纱随风轻轻摆动,居然让着圣洁的一幕陡增诡异之感。 在场所有人都在等待她开口。 皇后互扣十指,合掌放在胸前,垂眸轻声说:“礼堂内的力量很充盈,这让感受到了学子们的自信和能力,存在百年之久的礼堂带给人们历史的厚重,这让我今天的颂诗更加期待了。” 台下学生都沉浸在她像歌者一样的声音中,但是阮闵钰却总觉得全身寒冷,裴临溪披风的余温是勉强能让他暖起来的东西。 裴临溪皱着眉头,心里也有奇怪的感觉。他侧头看阮闵钰,发现阮闵钰唇瓣发白,紧张地伸手握住阮闵钰的手。 “这么凉?”裴临溪把阮闵钰的手握进掌心,“殿下要不要出去?” 阮闵钰和裴临溪的位置并不显眼,现在悄悄离场不会出现大影响,阮闵钰犹豫片刻还是决定不要硬撑,弯腰就要离开。 他和裴临溪踩着台阶向侧门而去,背后皇后颂诗的声音渐渐飘来,那声音在空荡高深的礼堂内回荡,仿佛水面上的涟漪。 众人都能看到皇后表情虔诚,但是没有人能听懂她颂诗的内容。 阮闵钰离开的脚步顿住,他微微转身,发现裴临溪同样表情僵硬。 这不是人类的语言,而是…… 裴临溪表情阴沉无比,第一时间选择拉住阮闵钰的手,沉着声音和阮闵钰对视,“和我先走。” 礼堂外的阳光明媚,阮闵钰迎接阳光,但是他一直低着头没有说话。 裴临溪感觉到阮闵钰的不对劲,凝重着情绪也怕自己随便问会加重阮闵钰的不良情绪。 裴临溪抬手帮阮闵钰把披风紧了紧,而阮闵钰慢慢地抬起头,眼里带着惶恐和担忧,裴临溪看了之后全身动作都顿住了。 阮闵钰呼吸声加重,眼睛很久才能找准焦点和裴临溪对视。 他颤抖着嘴唇和裴临溪说:“这是我脑海里不停回荡的声音。” “什么?” “她颂诗的内容,是我脑海里不停回荡的声音。” 阮闵钰仿佛感觉到什么,猛地回头看向门内。 从侧门斜着看进去,皇后的脸藏在阴影和鬓发之中,但是阮闵钰却感觉她的眼睛一直锁定着他。 阮闵钰的手指紧紧抓住自己的衣摆,他头疼欲裂,连带着全身都开始发抖。 裴临溪紧张地把阮闵钰抱起来,阮闵钰倚在怀里,手指因为疼痛蜷缩起来。 柏雾从礼堂里追出来,“你们要去哪?” 裴临溪不做理会,继续抱着阮闵钰离开,加快速度把柏雾甩在身后。 阮闵钰的下颌线绷紧,眼睛微微闭着,声音虚弱重复出皇后诵读的那句话语。 裴临溪仿佛定格住,喃喃道:“圣贝纳尔多的祷告。” 阮闵钰声音虚弱:“是什么?” 裴临溪紧了紧抱住阮闵钰的手,喉咙发紧:“我们先走。” “是不是圣子相关?” 阮闵钰抓住裴临溪的衣领,他抬起眼,尽管已经虚弱起来,但还是努力从裴临溪这里得到答案。 阮闵钰逼裴临溪和他对视,“回答我。” 裴临溪抿唇:“是的……” 这段诡异又熟悉的念白在阮闵钰脑海里的声音越发大起来,阮闵钰捂着额头,透过裴临溪肩膀却看到皇后从礼堂外侧的白色圆柱后走出来。 优雅、美丽,笑容和蔼,蓝色的眸子温温柔柔地看着他,但是阮闵钰却感觉全身发寒。 “圣贝纳尔多的祷告……” 阮闵钰低声说,但是下一秒他的肩膀上搭上一只手,他全身挺直。 裴临溪关切的表情出现在阮闵钰眼前,裴临溪担忧地小声问:“殿下怎么了?” 阮闵钰转动眼睛——礼堂、长椅、人群,他双手搭在自己的膝盖上。 皇后依旧垂首念着颂歌,但却是正常普通的诗文,台下有些熟读诗选的同学还在跟着默念。 黑纱还在轻轻飘荡着,花香被微风吹拂到阮闵钰脸上。 没有诡异的诗歌,没有怪诞的寒冷,更没有慌乱的裴临溪和反常的皇后。 刚刚是怎么了? 阮闵钰自己也迷茫了。 但是周围一切都正常着,阮闵钰咬住下唇,面色苍白还想隐藏自己的情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