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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齿之间交换着彼此的气息和味道,葡萄和红酒两种气味——甜而醇——在空气里弥漫来开。 阮闵钰小心翼翼地把双臂搭在裴临溪脖侧,闭上眼品尝这个葡萄酒味的时刻。 * 喝酒的时候一半是半推半就,一半是快乐。 宿醉醒来之后,就是头疼。 阮闵钰捂着额头,痛苦地哼哼了两声。 裴临溪被阮闵钰当成枕头许久,醒了也没有动,一直等到现在才出声。 “是头疼吗?” 阮闵钰刚醒,带着浓重的鼻音回答:“有点。” 裴临溪苦恼道:“那可怎么办啊?每次都要备上解酒药和醒酒汤吗?” 阮闵钰本来还想再迷迷瞪瞪地睡一会,听到裴临溪这话立刻清醒过来,撇嘴瞪着裴临溪:“你少让我喝一点就好了,每次都听不到我拒绝。” “那以后每天少喝一点好了。” 裴临溪趁着阮闵钰没注意,蜻蜓点水地吻了下阮闵钰的嘴唇。 阮闵钰在逃小香猪揉揉自己的手腕,递给裴临溪看:“都红了。” 裴临溪老实承认错误:“对不起殿下,我会改的。” “哼,你才不会改,你每次都是乖乖认错然后再接再厉。”阮闵钰嘀嘀咕咕,“尤其是这方面……” 裴临溪每次都占上位支配,阮闵钰打也打不过,和裴临溪一商量,裴临溪要么就亲他,要么就哄着说下次。 阮闵钰捏紧拳头,噘嘴和裴临溪说:“就会哄我,每次都是把我哄过去,没有一次是真的!” “嘶——” 裴临溪倒吸一口凉气,阮闵钰紧张地从裴临溪怀里起身。 “我压到你伤口了吗?” 裴临溪皱眉:“好像是,有点疼。” “我看看。” 阮闵钰凑近看了一会,越想越不对。 “裴临溪,你又转移注意力!” 裴临溪无辜地看着阮闵钰,“真的疼。” “那我再帮帮你看看吧。”阮闵钰皱着小脸认真地说:“你总是说疼,不行就还去校医院看看吧。” “不用。”裴临溪顺势把阮闵钰搂得严严实实,“让殿下帮我看看就行了。” “我帮你看哪能行?” 裴临溪摇摇头。 他的小伎俩骗谁都不行,只有殿下会上当,而且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上当。 因为他的殿下是这么善良单纯,迷迷糊糊地但是又大智若愚。 裴临溪两手把阮闵钰圈起来,感受阮闵钰的温度。 “殿下,我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虫。” 幸福到裴临溪放出两只触角,左右一起在阮闵钰头上蹭来蹭去。 阮闵钰本来还愣了一下,现在只好笑着说:“虫……好吧你的确是。” 但是是表面冷冰冰,私底下像大狗的——狗虫。 阮闵钰对自己新创造的词语非常满意,摸摸裴临溪的头说:“该起床了吧,学校那边也该偶尔去去?” “不去也行,不想见到别人。” 阮闵钰眨眨眼:“你是不想看到戎无吧?” “不想见他。” 裴临溪说话的时候有丝丝不易察觉的委屈,“这些人都不想见,只想和殿下在一起。” 阮闵钰无奈又头疼,千言万语化成一句叹息:“哎。” 自己宠的自己对付,阮闵钰小声念叨:“狗虫……” “嗯?”裴临溪疑问。 “虫狗?” 阮闵钰把自己都说笑了,眉眼弯弯地看着裴临溪。 裴临溪想了一下,“您是在说我吗?” 但是阮闵钰笑得实在好看,裴临溪眼睛根本挪不开,而且直觉告诉他这个词不是恶意的。 “你说你是虫,又说要做狗,你就是狗虫或者虫狗。” 阮闵钰一本正经地解释,没想到裴临溪赞同地点点头。 “殿下说得是。” 被裴临溪认真地承认了,阮闵钰反而有点不好意思,给别人起外号不是好习惯。 裴临溪顺从地蹭蹭阮闵钰,“殿下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阮闵钰本来还想说让裴临溪“做自己”这种话,但是回想裴临溪平日里抗拒的态度,现在也收回了。 道阻且长,道阻且长!阮闵钰决定慢慢教育裴临溪,现在先稳住他最好。 “殿下,北茶那边的行径还没找到,但是联盟随时都可能知道您的身份。”裴临溪顿了一下,瞬间从刚才和阮闵钰打闹的状态调整成平时的模样,“您是想和我去别的世界,还是搬去别的星球?现在的账户可以在偏远的地方买下一颗小行星,供您和我一起生活,如果后续不够的话,我还可以当雇佣兵,就是需要躲着联盟这帮人会有点辛苦。” 裴临溪思索着所有可能性,和阮闵钰一点一点分析。阮闵钰觉得裴临溪随时都能带着他跑路。 “可是这样躲下去也不是解决的办法啊。” 阮闵钰叹了口气,“之前联盟能把圣子抢走,就说明躲起来也会被找到,如果他们调动联盟所有的军队,你和我能够抵挡住吗?” 裴临溪沉默。 阮闵钰所说的,就是最大的问题——以两人之力,如何与整个联盟抗衡。 “我在联盟这些年也并非没有势力……”裴临溪猛地抬起头,眼带精光,“殿下想让我篡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