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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感觉,如果真的逼裴临溪说出来,裴临溪就会崩溃。 阮闵钰踮起脚摸摸裴临溪的脸侧,像是过去他安抚路边流浪的小狗一样,轻轻地摩挲裴临溪线条分明的侧脸。 阮闵钰的手像他这个人一样柔软,裴临溪冥冥之中感觉自己要被抛弃了,垂眸看着阮闵钰。 但是阮闵钰却说:“我给你三个月时间。” 裴临溪不可置信到表情都凝固了。 阮闵钰刚刚假装要走的时候,自己也在告诉自己别心软。 现在和裴临溪有了约定,阮闵钰更狠不下心,拇指蹭蹭裴临溪的嘴唇,说:“但是你要听我的话。” 裴临溪不假思索地起誓:“殿下的想法就是我最高意志!” 阮闵钰笑得甜蜜,坐在床边勾着脚,拆开裴临溪买回来的甜牛奶。 他本来不喜欢喝甜牛奶,但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却觉得意外地好喝。 裴临溪心里的大石放下,现在的他吃了定心丸,再也不会惶恐不安。 但是突然阮闵钰感觉自己手指关节处一阵疼痛,转过手才看到红了一小片。 阮闵钰想了一会才明白这伤痕是从哪里来的,他在讲堂撂倒两个拿他开玩笑的A。 当时没感觉,现在才开始泛红。 阮闵钰平时就是这样,一点磕碰也能红一大片,尤其皮肤又白,红了一片格外扎眼。 裴临溪紧张地上前,捧着阮闵钰的手十分心疼。 他自责道:“是我不好,我怎么现在才发现,疼吗?” 裴临溪看着比阮闵钰本人还要疼上几分,阮闵钰摇摇头,“不是很痛,只是一点点,比那两个躺在地上的好多了。” 裴临溪皱眉说:“您别哄我了,这是我过失,下次您应该找我帮您动手,他们粗糙肮脏,打他们别伤了您的手。” 阮闵钰一点反应,裴临溪都要担心的不行。现在裴临溪更是坐不住,自己取了消毒喷雾来,蹲在床边,小心翼翼地为阮闵钰的手涂药。 阮闵钰十指细长,指尖圆润还有淡淡红晕,裴临溪生怕自己动作大一点就弄疼阮闵钰。 裴临溪专心低头上药,阮闵钰的视线落在裴临溪的后颈上,脑中不由自主地开始回忆标记裴临溪的感觉。 阮闵钰伸手,隔着抑制贴戳戳裴临溪的腺体,裴临溪敏感地全身打颤。 阮闵钰说:“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裴临溪眼尾湿润,迷茫地问“在想什么?” 阮闵钰舔舔莹润饱满的下唇,狡黠的说:“我想吃红酒‘软糖’。” 裴临溪疑惑:“那我去给您买?” 阮闵钰的食指轻轻抚摸裴临溪的腺体上的抑制贴,动作轻且慢。 等到裴临溪几乎要撑不住的时候,阮闵钰自己揭开那片小小的抑制贴,直接低下头去嗅腺体散发出的红酒味道。 “红酒软糖就在这里啊…” 裴临溪眼前是阮闵钰从领口里露出的精致锁骨,连呼吸都快忘记。 阮闵钰又临时标记他了,而且这一次是阮闵钰主动的。 裴临溪是有些害怕临时标记咬后颈这个动作的。 对于雌虫来说,脖子是绝对的弱点,但是只要是阮闵钰,裴临溪愿意完全露出。 在阮闵钰根本没有意识到的时候,裴临溪已经自己把所有掌控权都交给他了。 十分钟后,阮闵钰终于松开抓着裴临溪肩膀的手。 裴临溪的腺体上多出好几排牙齿印。 阮闵钰表情餍足而松弛,顺势靠在裴临溪肩上,头发软软地蹭着裴临溪的侧脸。 “好累啊~” 阮闵钰的鼻息带着酒味,但是裴临溪并不讨厌。 能被雄主殿下这样依靠着,裴临溪的心都快化了。 裴临溪轻声哄着:“您可以靠着我继续睡一会。” 阮闵钰感觉自己全身也在发烫,裴临溪的信息素还是这么有效,三秒就让他醉了。 阮闵钰眼皮打架,睡眼惺忪地小声嘟囔说:“都怪你,那只好让你抱着我睡一会了。” 裴临溪犹豫着问:“我在这里陪着您睡?” “我想回寝室,不要在医务室。” 阮闵钰努力打起精神,但是声音早就软得一塌糊涂。 裴临溪用披风把阮闵钰裹起来,轻而易举把阮闵钰抱起来。 走前裴临溪突然想起来什么,本想把剩下的甜牛奶都带上,但是目光突然扫到桌面上的粉色礼盒。 礼盒上有皇室专属火漆印,裴临溪目光瞬间变得阴阴沉沉。 阮闵钰趴在裴临溪肩上气息均匀,已经睡着。 裴临溪单手抱住阮闵钰,伸手拿起盒子,打开一看居然是一枚熠熠生辉的星耀石,品相之好在不需要灯光都折射出漂亮的光辉。 裴临溪的眉头紧蹙,那个难缠的Alpha…… 阮闵钰咂咂嘴,呓语两句。 裴临溪不动声色把盒子装进口袋,然后伸手摸摸阮闵钰的脑袋,让阮闵钰睡得更安稳。 * 双人寝室套间里,阮闵钰在卧室床上睡得香甜。 阮闵钰下午的课程又耽误了大半,但是裴临溪用职务直接给阮闵钰安排了事假。 事假原因:陪同学生会会长处理要务。 实际上,某位陪同处理事物的小同学在柔软的大床上睡了一下午。 裴临溪在一侧用光脑看了一下午的校内文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