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小说 - 都市小说 - 红尘意在线阅读 - 第15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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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年纪看着都不大,其中一个格外脸嫩,看着像个高中生的模样。

    另外一个长相很好看,弯着眼睛笑起来时,眼角像是带着点勾人的弧度。

    “这里是莲心民宿吗?”那个稍年长些的男人问。

    “是。”连饮月披着外套走到门口,打量了他俩一眼。

    “我们是提前定了房间的,实在不好意思,迟到了两个小时。”胡欢歉意地说:“主要是从市里过来的时候坐错了车,所以才晚了。”

    “没事。”连饮月垂下眼,从内拨开院门的锁栓,放他俩进来。

    “房间已经给两位留好了。”连饮月指了一下正对着院门的那间三层别墅,说道:“我看您线上定的是整栋,所以早就收拾完毕了,钥匙放在一楼茶几上——只是您二位只有两个人,定整栋是不是太浪费了。这栋房子里有四间卧室呢。”

    “多谢了,就喜欢住的清净点。”胡欢笑着说:“谢谢您这么晚还等着我俩,实在麻烦。”

    胡欢说着用胳膊拐了一下张简,小声说:“你先进去吧,收拾收拾,明天还得早起呢。”

    张简坐了一天车,现下头昏脑涨,含糊地点了下头,就拖着俩人的行李进了门,留下胡欢在外面和连饮月沟通其他的居住事宜。

    “别的也没什么要注意的。”连饮月说:“可以做饭,别弄坏东西就行,如果需要一日三餐,可以提前一天告诉我。”

    “好,那明天帮忙准备一下早饭。”胡欢说:“麻烦了。”

    “不麻烦。”连饮月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哦对,还有一点要注意——”

    “什么?”胡欢问。

    “浅水镇有个规矩,你们初来乍到,还是知道一点好。”连饮月说:“晚上十点之后,记得千万不能去能见到海的地方。”

    胡欢心念一动,问道:“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连饮月淡淡地说:“因为浅水镇有传说,那片海会吃人。”

    而此时此刻,传说中“会吃人”的那处海滩上,盛钊正毫无所觉地捏着一片青色的羽毛,神情有些微妙。

    “……这应该算神物吧。”盛钊说:“她就这么给我们?”

    十分钟前,阿菁在刑应烛“谁要你帮忙”的吐槽里,脾气很好地掏出了一片尾羽递给盛钊,并友情附赠了一句“他不要给你,咱们不听他的”之后就消失了,只留下满海滩的浅蓝色荧光和手里这片羽毛,来证明方才那段对话不是盛钊的错觉。

    “这算什么神物。”刑应烛嗤笑一声,说道:“我从身上拔一片鳞片给你,也差不多一个效果。”

    盛钊一听就知道刑老板下一句要说什么,连忙先发制人,说道:“那可不行,拔鳞片多疼啊,外人随便拔拔就算了,你可不行,你不嫌疼我可心疼。”

    刑应烛:“……”

    小东西,嘴真是越来越甜。

    刑应烛打消了让他扔掉那片尾羽的念头,转身向镇子的方向走去,随口道:“走了,回去睡觉。”

    盛钊哦了一声,把那片尾羽随手揣进兜里,紧走几步跟上他的脚步,开口问道:“之前青鸾说得那个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无根水三寸三分。”

    “就是等下雨。”刑应烛简明扼要地说:“等雨水下到三寸三分时,就能去禁海之渊了。”

    “对了,你之前不是说,只要去看一眼就行了吗。”盛钊有些担心地问:“怎么还要进去?”

    刑应烛侧头瞥了他一眼,屈指敲了一下他的脑门,说道:“禁海之渊是一整片海域,但封印妖兽的地方只在渊下——没事儿少替我cao心,有那个功夫,不如想想自己明天早上吃什么。”

    盛钊不满道:“你看你这话说的——”

    “不过你把她的东西收下也好。”刑应烛自顾自地打断他,说道:“我用不到她,但万一到时候我不在你身边,你遇到什么事儿,也可找青鸾换个人情。”

    “我能遇到什么事儿。”盛钊摆摆手,说道:“我又不跟你一起去,要危险也是你有危险吧。”

    “你觉得,七殿下是个好人么?”刑应烛忽然说。

    盛钊:“……”

    这话你让我怎么接,盛钊想,她是你仇人,我夸她好话,你肯定不乐意,但是我要是不是……万一被对方听见可怎么是好。

    好在刑应烛没非要听他的答案,紧接着说道:“我之前告诉过你,她不是个坏人,但也绝对不是什么善解人意、乐于助人的大好人。”

    盛钊点了点头。

    “那既然如此——”刑应烛淡淡道:“你就没想过,她都找了我来看禁海之渊,又为何遣了身边的随从来帮忙呢?”

    第90章 “小钊哥——是小钊哥么?”

    刑应烛等的那场雨来得相当准时。

    盛钊跟他一起在这个镇上住了两天,第三天清晨一起床,便见外头乌云压顶,云中雷光滚滚,俨然是风雨欲来。

    刑应烛比他醒得早一些,盛钊睁开眼睛时,他老人家已经穿戴整齐,站在窗边了。

    盛钊从熟睡中刚醒过神,迷迷糊糊地伸手往他的方向抓了一把,捞了个空才反应过来,刑应烛是在看外面的云。

    乌黑色的雨云沉甸甸地压下来,带着沉重的水汽,将空气稀薄得有些难以为继,盛钊深深地喘了口气,只觉得吸进了一整口湿漉漉的水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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