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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应烛不免笑出了声。 不管盛钊到底是认真的,还是一时冲动,没认识到这句话有多沉,刑应烛还是被取悦到了。 他笑着捏了一把盛钊的脸,大发慈悲地安了安他的心。 “我不会去跟他们打架。”刑应烛说:“禁海之渊上的封印是当年她打仗时用过的一杆长枪,有神器做封,我也进不去。” 盛钊似乎还想说什么,只是被刑应烛打断了。 “何况我只是去看看情况。”刑应烛说:“两三天不到也就回来了,你跟胡欢一起随便打两把游戏,睡两觉就过去了。” “什么意思?”盛钊这下觉得不对劲了,“你这次不带我去?” “带你去干什么?”刑应烛微微皱眉:“那地方是你能去的吗。” “这不行!”盛钊抗议道:“你之前见妖怪都带我去,现在怎么又说不带了?” 刑老板一家之主的脾气上来,解释都懒得,眉头一皱,独断专行地说:“不带。” 以往带就带了,但盛小刀现在已经成了他窝里人,难免要多负责一点,不能放出去随便摔打了。 何况要去禁海之渊要从南海附近路过,那么远的地方,盛钊也不能近前,只能在人间等,何必带他。 盛钊:“……” 可惜盛小刀对此不大领情,他把毯子一掀,气势汹汹地往刑应烛身上一扑,双腿跪在他膝盖两侧,非常大胆地挑战了一下一家之主的权威。 他一边按住刑应烛的肩膀,理直气壮地说:“我也要去,你之前都带我了,这次不能不带。既然你说你也进不去,只是看看情况,没什么危险,那凭什么不带我。” 盛钊说着一挺胸,像是在给自己打气一样,气沉丹田,字字铿锵说道:“否则我只能怀疑,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蛇了!” 刑应烛:“……” 他先前被盛钊剖白心迹带来的那点感动顿时烟消云散,差点被他气笑了。 果然盛小刀就是盛小刀,乖是他,贴心是他,但是气人的也是他! 还在外面有别的蛇——刑老板只觉得自己的品味都被侮辱了,外面的野蛇千千万,他是那种会被吸引的人吗! 刑应烛气得一捏盛钊的腰,简直想当即再把他按在这办一次,好让他知道自己在外面到底有没有别的蛇。 盛钊吃痛地嘶了一声,顺势没皮没脸地往刑应烛身上一扑,小声跟他商量:“带我去嘛,你不带我去,我在家里不安心。” “不安心什么?”刑应烛没好气地问:“在家想我又出去找什么小妖精?” “没有,这不是担心你的安危吗。”盛钊讨好地笑了笑,亲了亲他的侧脸,小声絮叨道:“我琢磨了一下,那地方肯定没信号,我给你打电话发信息你又没法回。我又被你的故事吓到了,就会很担心你,你没有消息,我就会吃不好,睡不下,睡着了也是做噩梦——” 老天爷,刑应烛啧了一声,心说这傻小子絮叨起来,真比西天讲经的和尚还能唠叨,偏偏声音又不大,在他耳边嗡嗡嗡地没完,嗡得他脑袋疼。 ……可真会撒娇啊,刑应烛想。 第81章 天赋锻炼小课堂 这场激情辩论最后还是盛钊取胜——虽然是他单方面认定的。 但无论如何,好歹刑应烛松口肯让他一起跟去了,盛钊认为,这就是万里长征第一步,是阶段性胜利的里程碑。 至于刑应烛……他纯粹是被盛钊烦得没了办法。盛钊脆生生一个人,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听,又不能像对别的妖怪一样把他扒皮做地毯,想来想去,只能眼不见心不烦,默许了。 算了算了,刑老板大度地想,他这么粘人,一刻都离不开自己,带着还是带着吧。 盛钊本以为那七殿下来去匆匆,这事儿八成很紧急,可等了两三天,却也不见刑应烛有动身的意思。 他依旧优哉游哉地过着日子,白天泡澡看电视,晚上时不时调戏盛钊一番,隔三差五地回复一下龙虎山那边的消息,活像是七殿下没来过一样。 盛钊等了他一周,见他还是老神在在,不由得心里纳闷,心说刑应烛莫不是依旧不想带他去,所以在这奉行“拖”字大法吧。 对此,刑老板的回应是“我想不带你还需要拖?” 盛钊:“……” 确实是,盛钊不得不承认,刑老板甚至可以直接从他面前消失,让他影子都摸不着一个。 “你以为禁海之渊是随便去的?”刑应烛轻哼一声:“且等着吧。” “等什么?”盛钊问。 “等时机。”刑应烛说。 盛钊:“……” ——这说了跟没说一样嘛! 不过既然刑应烛不着急,盛钊也放下了心。反正这些事只要他心里有数就行了,至于什么时候去,怎么去,去了做什么,盛钊都不太在意。 倒是刑应烛不太想让他当个万事不知的啦啦队预备成员,这些天的闲暇时间里总会把盛钊拽过去,开始锻炼他的“天赋”。 盛钊对此实在不能理解,若说刑老板教他一些玄学手段,他倒不觉得奇怪,可偏偏刑应烛的授课方式,非常……不按常理出牌。 “这张呢?”刑应烛说。 说话间,他手里放着一沓已经洗好的扑克牌,牌背向上,薄薄的一小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