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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该不会有人吧?他被这个猜想吓到,慌忙凝神去听,发现洗手间里只有他一个人的呼吸声,这才放心。又不死心地推了几下,可仿佛这扇门牢牢地与门框合为一体似的,简直纹丝不动。 难不成坏了?确认这里没有别人后,陶亦然便也懒得多想,跳过这扇门,摸到下一个厕所的隔间。还好这一次不费吹灰之力便推开。他赶紧锁好门,坐在马桶上,把手机调成静音模式,等待江子煦速来救援。 没等多久,他就听见有人脚步匆匆地跑进来,顿时屏气凝神,用朦胧的视线盯着手机。 少顷,手机屏幕亮了,江子煦的名字赫然其上,陶亦然惊喜地按下接听键。 隔间门被敲了敲,江子煦气息略有紊乱:“是我,阿然。” 听着和手机里完全一致的声音,陶亦然总算放心,拉开门便一把将人抱住,攒了许久的眼泪与对方脖颈间的薄汗融在一起,一时难分你我。 “别哭了,乖。我不是来了吗?” 温柔的声音和落在后脑勺上的手让陶亦然的泪腺更加发达:“我错了,以后再也不跟你闹别扭了。” “真的?”江子煦呼吸一顿,有些不敢置信。 “真的。”陶亦然鼻尖依赖地蹭了蹭对方的脖子,对方的气息将他环绕,带来了满满的安全感,令他完全舍不得松手,想要再多抱一会儿。 伴随着这样一个念头,陶亦然脑子里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他紧张地抓紧对方的衣服,指尖不自觉滑过对方的后背,有些不好意思地微微抬头,凑到对方耳边,小声地说:“我可以……咬一下你的脖子吗?” 咬脖子的话,就不需要放开手了。 话音一落,陶亦然后腰处的手臂忽地收紧,力道大得几乎快要将两人揉在一起。江子煦低低地笑了一声,搅得陶亦然的脑袋越发混沌。 “阿然……你说什么?”落在后脑上的大手顺势下滑,缓缓扣住陶亦然柔弱无害的后颈。被狩猎者却并未意识到这一危险的信号,红着耳根,老老实实地重复一遍:“想咬你的脖子……唔!” 刚一说完,后腰上的手猛地用力,将他整个人往前一带,眨眼间便把江子煦压在了墙上。 什、什么情况?陶亦然瞪大眼眶,便听得对方轻笑一声,并仰起脖子,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好。” “只不过……你知道的,我怕疼。” “所以轻一点,嗯?” 人生中第一回 壁咚别人,陶亦然双手无措地攀上怀中人结实的肩膀,结结巴巴地发出申请:“那、那我咬了?” 回答他的,是一只按住他后脑勺的手,不容置疑地将他的脸贴近那性感的脖间。刹那间,摄人心魄般的气息在肌肤之下蠢蠢欲动,陶亦然的理智分离崩析,本能地咬上诱饵。 比以往都更加靠近心脏的血液所蕴含的诱惑芬芳,成功地抚慰了陶亦然心中久居不下的yu望。富含能量的血液彻底点燃了他体内的血脉,他双目迷离,耳朵虽然收了回去,四肢却更加无力,若不是后腰和后颈处的两只手牢牢地将他箍住,怕是已经跌坐在地。 餍足地舔去唇角残留的血液,陶亦然望着那处还在渗血的伤口,下意识地舔了舔,声音里无端地带着一丝泣音:“阿煦……” 江子煦喉头滚动,眼中暗色如黑云压城,喑哑着回应:“怎么了?” “你疼不疼啊……”陶亦然眼泪汪汪地问。 期待半天的江子煦,笑意逐渐冻住:他期待的可不是这个问题。 怎么不说话?陶亦然皱着眉,思索几秒,什么也没想出来,最终有些懊恼地将脑袋枕在对方肩颈,懵懵懂懂地说:“你这么怕疼……下次,不咬了?” “不咬的话,你怎么变回来?”江子煦微微一怔,眼中亮色重新被点燃,嘴角的笑冰雪消融。 “不是还可以用……咳咳咳!” 刚说到这里,陶亦然的大脑迟钝地清醒,连忙用一阵极其虚假的咳嗽将未尽之语掩盖过去。他从江子煦身上跳下来,头也不敢抬:“我我我好了,赶快回去录制吧!” 说着他草草地整理完仪容,身后坠着个小尾巴江子煦,一路无话地回到导师席。 “咦,回来了?我还和relax开玩笑,说你在洗手间睡着了,正打算去找你呢。头发这么乱,不会真睡了吧?” 明杉笑着打趣。 “咳……”顶着身后江子煦的炙热视线,陶亦然没敢否认也没敢承认,拿起麦克风试了试,“大家休息好了,那我们就接着录?” “老师,等一等。” 正要上台的小组成员着急地举手。 “怎么了?”陶亦然问。 “怀特刚刚去上厕所了,现在还没回来呢。”组员苦恼地说,“可以等一等他吗?” “咦,我们怎么没遇到他啊?”relax奇怪地说,“难不成是跟陶老师一个洗手间?” 陶亦然一愣:“我也没……” “报告!” 舞台右边的门猛地被人推开。众人闻声望去,怀特喘着粗气站在门口,似乎经历过一阵狂奔。 “回来了?诶你到底去了哪个洗手间啊?”relax心中的好奇心未能得到满足,追问。 怀特身体一僵,下意识地看一眼陶亦然。 没有错过这极快一瞥的陶亦然,顿时愣住,电光火石之间,想起那个自己第一次没有推开的隔间门,差点没抓稳手里的麦克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