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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彦舒忍下情绪:“你不是从来不在乎这些,觉得我庸俗吗?现在又为什么要回来抢。” 谢起径直走到他办公桌面,扫了眼刻着厉彦舒三个字的职位牌,竟然笑了。 他将那沉重的牌子推倒在地,探身触碰厉彦舒的脸,温柔地抚过他的发。 这是他回来以后,第一次主动碰厉彦舒。 厉彦舒眯起眼睛:“怎么,觉得你赢了?迫不及待来我面前耀武扬威?” 头皮一紧,微微刺痛。 是谢起抓住了他的头发,逼他将脸抬了起来。 “只有最在乎的东西,才能成功要挟一个人。” “这是你教我的。” “我学得好吗?” “哥哥。” 第25章 学得好,学得真好! 简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就是厉彦舒都得称一声厉害。 “传我不是谢有书亲生儿子的人也是你吧。”厉彦舒道。 谢起松开手,靠在那张办公桌上,没有说话,亦没有否认。 他的沉默,便是一种变相的承认。 这个传言的好处有很多,可以做到攻击于他,使他变得不够名正言顺。 但最大的理由,厉彦舒不用想也能猜到。 就是为了他们的女儿,为了将女儿从厉彦舒的威胁中摘出来。 为了女儿的身世不会陷入不伦的传闻中。 即使谢起真的顶替了他所在的位置又如何。 这些年来,他培养过的人,同他有利益纠葛的更是不知有多少。 就算是谢起真坐了现在这个位置,厉彦舒也有千百种方法给他下绊子。 这不是结局,只是战争的开始。 厉彦舒扶着办公桌:“那就让我拭目以待吧,我和你究竟谁能笑到最后。” 他冷冷起身,拂袖而去,不再看谢起一眼。 刚行至办公室大门,就听谢起在他身后说:“现在觉得我碍眼了吗?” 厉彦舒停下脚步,并未回答。 谢起又道:“其实我们之间有更好的解决方式,没必要争个你死我活。” 厉彦舒转过身,来到谢起身前,一把抓住了他的领口。 那根领带,是厉彦舒所购置,放在谢起的衣帽间处,在谢起离开他的第二年。 这像是一种习惯,谢起从小到大的衣食住行,几乎是他一手cao办。 哪怕谢起不在他身边,他也会照着四季往家中衣帽间添置谢起的衣服。 想象着对方如今的模样,以及适合对方的服饰。 而事实证明,他选领带的眼光很好,非常适合谢起。 他抓着谢起的领带,将人扯得弯下腰,直至视线齐平。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谢起直视他的双眼,略一挑眉:“你知道?” 厉彦舒沉下语气:“想让我把女儿给你,想让我放了你,让你们父女两个过自由自在的日子,你再施恩一样把所有的一切还给我,你想这么说是吗?” 谢起嘴唇微抿,仿佛被厉彦舒说中了心事。 厉彦舒怒极反笑:“我告诉你,不可能,除非我死了。” 说完他松开了谢起的领带,将其掖入内搭的马甲中。 用一种轻慢又挑衅的语气,对谢起道:“你也可以试试看,要是你能杀了我,说不定……” 他凑到谢起耳边,近乎呢喃道:“你就解脱了呢。” 气息轻缓而暧昧,谢起神色不变,只是扣住厉彦舒的后颈。 掌下是omega最脆弱的腺体,但谢起知道,这个人别说害怕,就是被人用刀比上腺体,也会眼也不眨。 “疯子。”谢起冷声道。 厉彦舒弯起双眼,就似受了一句夸奖,全然不以为意。 第26章 以最方便,也是最快的捷径,就是放谢起离开。 这样谢家的继承人只剩下他一个,也不会再有人跟他抢公司。 他虽然孕育的女儿,却没有抚养过一日,也就没有所谓的沉没成本。 本来也不爱谢起,他最想要得到的东西,不就是身为omega,爬上最高的位置,得到一切,包括母亲让他得到的,临死前都念念不忘的位置。 可是为什么……就是无法放手呢。 失眠,噩梦,不间断的疼痛仿佛嘲讽已经得到了一切的他。 空降公司的谢起,并没有他所想的那样不堪一击。 而是迅速地站稳了脚跟,在董事会那群老东西的帮助下,建立威望。 现在就是最基层的部门都清楚,集团里现在有两个决策者。 跟随他的部下跟他开了个紧急会议,于会议上想了许多对付谢起的方法。 但一一被厉彦舒否决。 面对下属焦虑的脸,厉彦舒叹了口气:“放心,就算真输了,我也会带着你们一起走。” 不过区区一个总监,都能带着人另立门户。 难道他就不能? 他并非不能,只是不甘心放开自己费尽心思夺来的一切而已。 可是最近他总是有种虚无的感觉,就好像日复一日做一些没有意义的事情。 回到办公室,感受到身上不同寻常的热度。 厉彦舒看了眼日期,他的发情期快到了。 要是从前,肯定是谢起帮他解决,但现在大概不用想了。 谢起那个态度,别说是帮他度过发情期,怕是碰都不想碰他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