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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多少恢复了一点力气,他扶着浴缸,坐在了浴缸的缸沿上,一身水跌落在浴缸里,溅起了水花。他一边用毛巾擦着水,一边偷偷瞥杜衡煊,怕杜衡煊一回头,看到自己背上的伤痕。 杜衡煊听见身后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知道江晚从水里出来了。他喉咙上下滑了滑,背都绷直了,没有回头,嗯了一声。 江晚擦干了水,把浴巾裹在身上,才伸手扯了扯杜衡煊的衣角,“杜衡煊,还麻烦你扶我回去,我可能还没有办法自己走。” 娇滴滴的模样,像个洞房花烛夜的小媳妇儿,江晚自己都觉得恶心吧啦的。那个狗东西不是说那药不影响理智吗?糊弄鬼呢?难不成还能是自己就是想撒娇?呸!怎么可能?! “我就抱你回去,方便点,我可以转身了吧?”杜衡煊回头,见江晚头发还湿哒哒的,顺手取过一条干毛巾盖江晚头上,揉搓了起来。 “别!”江晚明明没什么力气,却还伸手去阻止杜衡煊。但犹如蚍蜉撼大树,根本阻止不了。 杜衡煊霸总之魂上身了,皱着眉啧了一声,“不擦干头发以后要头痛,别闹。” 江晚急了,都要哭出来了,“可你拿的是擦脚帕。” 杜衡煊一下愣了,气氛一时十分尴尬。 等重新给人洗了头吹干了,杜衡煊就要抱人回卧室了。 “别抱,你扶着我就好。你脚还没好,不想要了就送猪rou铺子去。”江晚不是不想让杜衡煊给抱回去,可杜衡煊的脚还伤着呢,抱了他一晚上,真不知道这脚给伤成什么样了,他心疼着呢。 见江晚的嘴又毒了起来,杜衡煊才终于舒了口气。这紧绷的神经一下放松下来,杜衡煊才感受到左脚确实是疼。 晚上蹦跶得太狠了,这会儿遭罪,活他妈该。不过得亏狠命的蹦跶了,不然脚不痛,心该痛了,得被枪崩个大窟窿。 但是他是Alpha啊,得A起来,让江晚靠得住,于是不由分说,一把把人抱了起来,还贼他妈A的表示:“真没事儿,你太轻了,多吃点儿,没事儿,以后再重我也能抱得起来。” 以后?江晚脸唰地一下红了,小鹿瞎几把乱撞了起来。 给人掖好了被子,听见了敲门声。 江晚心一下紧了,李老头儿?不会,都这个点了不会是李老头儿,难不成,那伙人找上门来了? 杜衡煊看着江晚的脸,江晚的表情在他眼里像是电影的长镜头,他一帧都没落下,从安心,到疑惑,再到恐慌。嘶,心疼了,他扶着江晚的脸颊,让江晚看着自己的眼睛。 “别怕,是我叫来的医生,她是个Omega。乖,别怕,以后无论出什么事我都会一直在你身边。”杜衡煊说得非常诚恳,就差再举起三根手指头,补一句我发誓了。 江晚看着杜衡煊的眼睛,点了点头。不管再如何兵荒马乱,只要杜衡煊说会一直在他身边,他肯定都能心安。 而且,应该是不会错的,杜衡煊是真的喜欢自己,杜衡煊喜欢他的心情,和他喜欢杜衡煊,是一样的。 见江晚安心了,杜衡煊才起身去开门,走到卧室门口,又回头看了一眼,见江晚还看着自己呢,一脸依赖。心里开心了起来。他能做到的,连丞肯定做不到。 经历了这件事,杜衡煊再也没有放开江晚的打算了,他不会把江晚让给连丞,也不会让给其他任何人。因为尝过差点失去的崩溃,他就不愿再去体会一次这种撕心裂肺的疼痛了。 一打开门,门外的医生就察觉到了不一样的信息素味道。 “你释放了安抚性的信息素?”医生是个女Omega,对Alpha的信息素尤为敏/感,再说了,杜衡煊分化的时候都是她来照看的,所以对这冷杉味的信息素味道很是熟悉。 “嗯。”杜衡煊把医生迎了进来。 “你说他是Beta,那你的信息素对他是没有用的。”医生提醒道。 “这我知道。”杜衡煊当然清楚这一点,他的信息素对江晚没用,但是没用也得用,好歹让自己心里边儿踏实一点也好。 医生跟在杜衡煊身后进了卧室。这不比在医院,工具有限,她只能例行检查一番,倒是没发现什么大碍。 “我初步看了,没发现什么问题。要是晚上一有不舒服,就最好还是去医院。另外就是多喝热水,有助于新陈代谢,帮助排出药性。” “嗯好,辛苦您了。我送送你。”杜衡煊把人往外送。 到了门口,医生回过头来,“他被用了迷/药,那药效我估摸着也没有退完。他可能不清醒,但是你是清醒的,所以……” 她是杜家的私人医生,从小看着杜衡煊长大,一直把他当弟弟,杜衡煊和木锦的婚事她有所耳闻,所以好意提醒道。 “诶我知道,你看你,干嘛老把我想成个王八,我是那种人吗我?” 医生张张嘴,没再说话。杜衡煊可不就是个王八吗,好好一小伙子,老不干人事儿,狠着呢,不过私生活方面倒确实不乱。 “嗯,那样最好。还有你的脚怎么回事?是不是扭了?怎么也没给我说一声,我一会儿送点药过来。” “我没事儿,有药,你回去了早点歇着吧,我这没啥事。”杜衡煊想着大晚上的了,一Omega再往外跑,多少有点不放心。转念一想,诶我他妈,什么时候这么会为别人考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