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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看,别手捂着。”王思宇看他脸颊上还留着泪珠滚落的泪痕,也是悔不当初,强硬地把陶秩的手拉下来,就撞了那么一下,陶秩的额头就青紫了,隐隐还有肿包的架势。 “咋啦?流血啦!”陶秩看王思宇神色那么严肃,把自己也吓了一跳,额头上似乎也有黏腻冰凉的液体往下滑的感觉。 王思宇摇头:“没有,完蛋了,肿了。” 陶秩手又摸了上去,仔细摸了摸,感受到了鼓包的触觉,一时庆幸没有流血,转念又一想,却觉得更痛了,欲哭无泪地塌着一张脸,小声说自己想回去了。 王思宇拿起旁边的外套,“我带你先去医院看看。” “不要了。”陶秩站起来,就要往外走,王思宇摁住他,陶秩就很不高兴,声音大了些,“我自己可以去。” “我车就停在外面,直接可以送你去。”王思宇对他扬了扬自己手里的车钥匙,陶秩却跟吃了秤砣一样,毫不动摇,“我不要你送,我自己去。” 两人僵持不下,还是小秋胆子大一点,帮王思宇说话:“陶秩,别为难思宇了,先去医院吧。” 陶秩捂着自己的额头,不是很情愿,轻声细气地说:“我没有生你气,我就是想回去了,我会自己去医院的,我家里也有医药箱。” 王思宇拗不过过他,只叮嘱他要上药,又带他去前台打包了些甜点,送陶秩到门口,陶秩一只手提着袋子,一手还捂着自己的额头,抬头对王思宇说:“我刚刚是不是很奇怪?” “没有奇怪。”王思宇无奈一笑,陶秩犹豫了会,和王思宇说了声对不起,王思宇拍了拍脑门,彻底对他服气了,“是我害你额头鼓包诶,你还和我道歉,好了,我不在意,我俩谁跟谁啊。” 陶秩抿了抿嘴,和王思宇说了再见,就一个人走到路边打车,王思宇站在门口看了会,看他坐上车了,才回到咖啡厅内。 “走吧,”王思宇随意地揽过小秋,把人搂进自己怀里,“送走小朋友,我们该去找点乐子了。” 小秋又重新坐回了副驾驶座上,刚刚陶秩拉出来的零食袋子没有被扎回去,小秋看了一眼,又看了看王思宇,斟酌着迟疑地开口问:“思宇,你的朋友是不是……有点哪里不一样……” 小秋问得足够委婉了,陶秩就刚刚的行为就足够让人摸不着头脑了,其他人也都发现了,但是没有人敢问,毕竟明眼人都看出王思宇和陶秩的关系不差,谁敢说王思宇朋友不是个正常人,这是在他面前拱火! 哪怕如此委婉,小秋还是被王思宇狠狠瞪了一眼,同时,来自于Alpha的信息素压制隐隐从旁边飘散出来,小秋坐在他旁边,被压得手脚冰凉,身子直打摆。 虽然王思宇花名在外,但是在圈内是公认的钱多事少的好情人,小秋还没见过王思宇和他这样翻脸。 小秋紧张地一个哆嗦,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忙低下头去认错。 “几张嘴够你这样说?”王思宇收回目光,不耐地转过脸,“少管我的事。” 陶秩坐在车里,人还有点恍惚,没有第一时间说自己去哪里,司机看他捂着额头,就问他去不去医院。 陶秩没有说话,他感觉额头上细小的疼痛被自己的感官扩大了无数倍,让他面色发白,说话都有点不利索,几次开口都觉得嗓子涩滞。 司机觉察到不对,探身来看陶秩的情况,陶秩忙把头低下去,不想让司机看见自己的样子,抖着呼吸报了自己家的地址。 路上,陶秩缓了会,尽量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让自己不要那么关注自己的小伤口,他打开手机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正好看见严述给他发了消息。 严述:“蛋黄酥很好吃。” 附图是一张被咬了一口的蛋黄酥。 陶秩忍不住笑了笑,又觉得自己额头疼得几乎要炸裂开来,他只能不停暗示自己这只是一个小伤口,没有那么痛,也不会让自己死掉的。 效果微乎甚微,陶秩弓着背,把头靠在车前座的靠背上,安静了不知多久,严述打电话过来了,陶秩接通的时候整个人还有气无力的。 陶秩用了吸了一下鼻子,委屈地说:“我撞到头了,脸花了。” 严述愣了一下,叫他等下,陶秩就乖乖等了会,严述可能是走动了几步,走到了更为安静的地方,才关切地问他:“严重吗?” 陶秩说没有,但是他的身体对疼痛过度敏感和紧张,心理上的压力更是巨大,车才开了没一会,陶秩就觉得自己流了满手黏腻的血液,粘滞,恶心,腥气,伤口溃烂剥落,但是他手放下一看,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严述问他在哪,陶秩说自己要到家了,陶秩听手机那边有走动的声音,杂音又多了起来,严述的声音还是很清晰。 “没事,我来找你。” 陶秩想叫他别来,陶秩现在一点都不想被人看见,他害怕别人的目光,他觉得自己的伤口在别人的眼睛底下腐烂发出恶臭是很恐怖的事情,他本来就够奇怪了,不能再变得更奇怪了。 但是,陶秩低着头自己默默揉了揉眼睛,就轻轻“嗯”了一声,有点难过地说:“好像有点疼。” 陶秩无比看重自己的脸,他的身体,这在他看来,是他拥有的,最正常的东西,甚至还能常常得到他人的喜爱,是他外在保护自己的皮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