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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刚做的动作是什么意思?”陆在河问。 于洲露出不解,不知道陆在河口中的刚刚是什么时候,直到陆在河重复了一遍于洲的动作。 于洲一拍脑袋,终于记起来结账时下意识打出的手语。 ——是“让我来”的意思 “‘让我来’?哈哈,我以为是让我‘不准动’。”陆在河问:“那我做的标准吗?” 于洲冲他竖了个大拇指。 ——很标准! “有没有其他什么简单易学的动作?” ——那我做几个,你猜猜? “行啊。” 于洲侧了侧身体,挺直腰背,一手食指指向陆在河,一手则伸出拇指,紧接着他收回手,动作结束。 “你好?” 于洲笑着拍了拍手。 “我猜对了?” 于洲用力点了点头。 “这个太简单了。”陆在河说:“有没有难一点的?” 于洲想了想,面带笑容,两手横伸到胸前,掌心向上微抬两下,紧接着,两手食指与中指在胸前接触两下,食指指向陆在河。 “能再来一遍吗?”陆在河手撑着脸,试图再看清一些。 于洲脸上的笑意更大了,他将动作重复了一遍。 陆在河一个动作一个动作拆分,只能大概确定最后一个动作的意思。 他学着于洲,食指指向对方。 “‘你’?” 于洲猛点了两下头。 “要不你再做一遍?” 于洲笑得眼睛都拱成了一道小桥,他把动作再次重复,陆在河依旧没猜出来,不过倒是跟着学会了,能丝毫不差地重复一遍。 陆在河冲于洲做完这个动作后,于洲特别快速地再做了一遍,只是增加了一些动作,看上去像是在与陆在河交谈。 “这动作到底什么意思?”陆在河好奇道。 ——“很高兴认识你” “你后面做的那一段呢?” ——“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 一个原本以为没有但突然的更新吼吼 第43章 会很冒昧吗 面来得比较快,于洲不爱吃太烫的东西,搅着面让它放凉。 ——你要尝尝吗? 于洲点的酸菜rou丝面,摊主很实诚,做了满满一大碗。 ——我看那边还有空碗 “我尝一点吧。”陆在河起身去另拿了碗筷,于洲给他夹了两筷子,把碗顶的rou丝分了大半出去。 “用不着这么多。”陆在河失笑。 于洲很固执,捂着自己的碗口不让陆在河拒绝。 陆在河尝了尝面,于洲捏着筷子,期待地盯着陆在河等他反馈。 “还不错。”陆在河咽下后说。 陆在河把碗里的面吃完,烧烤终于姗姗来迟,托盘放在两人中间,于洲极低地抬了抬眼,又低下头去,专注地盯着那一碗分量超标的面条。 “尝一个?”陆在河注意到他细微的动作。 于洲盯着托盘上卖相极好的烤串,咽了咽口水。 “可以少吃一点。”陆在河说。 于洲伸手在烤串中挑了挑,挑出一串牛rou。 拿到这串牛rou,就像拿到了什么宝物,陆在河觉得于洲的眼睛都亮了,在夜里放光。 手指半遮着唇角,陆在河挡住笑意。 隔壁桌的几个男人在划拳,嗓门很大,陆在河与于洲各吃各的,时不时用饮料碰个杯。 吃了东西,身上就开始出汗,于洲和陆在河都把外套脱了,看到陆在河手臂的肌rou痕迹,于洲很是艳羡。 “怎么?” 于洲曲着手,拍了拍肱二头肌的位置。 “锻炼锻炼就有了。”陆在河说:“之前不是想玩篮球吗?我可以教你。” 于洲都忘了这茬,被陆在河提起才想到。 ——我肢体不协调,可能玩得很差劲 于洲少数几次摸球是初高中的时候体育课练投篮,他发育得晚,班上好些女生都比他长得高,前面的大高个儿投完才轮到于洲,他那时候就没什么运动天赋,投十次大概能擦边侥幸进两三个。 “没事,”陆在河往他碗上又放了一串牛rou,“我耐心很好。” 于国文出院当天,是他单独坐车回去的,于洲请了好几回假,不好再请。 怕于国文忘记路线,于洲细致地发了一长段短信,叮嘱他在哪购票又在哪儿换乘在哪个口出站。 于国文别的不行,记性不错,只走过一遍的路居然也顺利返回了。 于洲电话得知于国文到家,挂断电话后心不在焉,惦记着于国文做手术的事,他其实有考虑过借钱,但跟谁借又是个问题。 于洲母亲走后,于国文就不许于洲和他母亲那边的亲戚走动,关系早生疏了,于国文这边呢,他本人又不是个善于联络感情的,逢年过节都不一定打个电话和亲朋好友联系一下,借钱这事儿,于洲觉得悬。 父辈亲戚借不了,只能找身边的朋友,但于洲想了想周围认识的人,好像没有筛出可以开这个口的。 杨萌刚出社会,工资不高,肯定也没什么存款,张振虽然算个半大不小的老板,可所有钱都砸进了新开的酒吧里,日子不太好过,杨振勇则已经帮了他很多,于洲不好意思再找他,再然后,就只剩下陆在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