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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桌这桌,女同学都不喝。”蒋珊用指尖戳了戳桌面,拉帮结派似的拉拢孙谚识,“跟咱们坐一桌。” “好说,”孙谚识灵活地转了个身,躲开了许佳城壮实的手臂,拖开一条椅子对谢霜语道,“班花,不知有没有那个荣幸坐你旁边?” “怎么,是我们不配坐你旁边吗?”有人揶揄。 谢霜语愣了下,捋了捋乌黑的波浪卷发,笑着说:“谢谢。” 郑烨观貌察色,拉开了谢霜语旁边的椅子:“那我也做班花旁边。” 他这话又是惹来一阵玩笑。 包厢里两张桌子挨的很近,许佳城拖了一把椅子,和孙谚识背靠背坐着,他仰着头低声问道:“怎么瘦了这么多,哪里不舒服吗?” “没怎么,就是这几个月天气太热。” “你以前就怕热来着,一热就不吃不喝。”许佳城打趣道,“你家空调是不是该换了,我表妹在电器城卖空调,给你打个折。” “行,有需要一定找她买。”孙谚识笑着说,他又偏头去看许佳城,面有愧色道,“老许,谢了。” 他们两人读书时兴趣爱好相差甚远,唯一的共同爱好就是篮球,因此两人的友谊只是单纯地建立在篮球场上。孙谚识始终记得,高中毕业前那个炎热的五月,他们一起打了最后一场篮球。毕业之后他们偶尔联系,直到此后变故丛生,两人才断了联系。但时隔多年再次见面,两人之间建立在篮球场上的友谊未曾淡去,见他为难,许佳城第一时间给他解围。 许佳城:“谢个鬼,有空来跟我打场球。” 孙谚识笑:“你还能蹦得起来不?” 时间已经不早,众人早已饥肠辘辘。 蒋珊起身看了孙谚识一眼,才道:“童博和庆安堵在路上了,他们刚才给我发消息,让我们先吃,那咱们就不等了。” 不知谁问了一句:“童博是谁?” 蒋珊尴尬地干咳了一声,有人低声给问这话的人解疑。 在坐的人绝大多数都知道童博和孙谚识当年的恩怨,他们非常默契地低着头开始玩手机。 孙谚识朝蒋珊感激地笑了笑,随即摇头示意对方不用过度在意自己。 蒋珊了然,扬声道:“那我就让服务生上菜了。” 不多会儿,一道道具有江城特色的菜肴陆续端上餐桌。 孙谚识闷头吃饭,一边腹诽这些味道不如朗颂做的饭菜好吃,一边不忘此次的目的,竖着耳朵听餐桌上女同学之间的闲聊,但话题始终没有聊到谢霜语的身上。 正当他犹豫着要不要主动开口,郑烨先开了腔,他问蒋珊:“怎么班花要参加聚会的事你也瞒着啊?” 蒋珊无辜地耸耸肩:“这可真不是故意瞒着,我也是半个小时之前才知道霜语要来的。” 谢霜语柔声替蒋珊解释:“珊珊联系我的时候我不太确定今天能不能来,所以就没有明确答应。” “说到这个,”蒋珊有点兴奋,“你们知道我怎么联系上霜语的吗?” 有人捧哏似的问:“怎么联系上的?” 蒋珊哈哈笑:“我尝试着发邮件给她高中留在我同学录上的那个邮箱,没想到她居然还在用,然后她就回复我了。” 谢霜语不太好意思道:“因为我当时准备回国了,所以想着把之前在国内用的一些社交账号给找回来,登上邮箱恰好看到了这封邮件。” “回国?”孙谚识抓住了话里的重点,“你不在国内吗?”因为有些激动,他的声音不免大了一些,所有人都朝他看了过来。 谢霜语转头低声解释:“嗯,这几年一直在日本,前几天才回国。” 这几年? 孙谚识追问:“你什么时候去的日本?” 谢霜语眨眨明亮的双眸,回答道:“大学一毕业就去了。” “唉——难怪我们都联络不上你呢。”一位男同学遗憾地感叹一句。 孙谚识也失望地皱起了眉头,朗颂说过,朗月是在深秋十一月被丢弃的,身上没有任何文字类的信息,不知道她真实的生日是什么时候。但根据她当时的个头来看,至多出生不超过三个月,哪怕按照半岁来算。朗月现在也才五周岁多几个月。 谢霜语大学毕业是六年多前的事了,如果她真的生了小孩,那也只可能生在日本,而不可能生在国内丢在国内。 “怎么了?不舒服吗?”谢霜语轻柔的声音响起。 孙谚识单手撑额兀自琢磨,闻言他抬起了头:“有点头疼,这两天感冒了。” 话音刚落,隔壁桌有人端着酒杯要过来敬酒,孙谚识又作势揉了揉额头,抬高了声量说道:“来之前刚吃了两片头孢。” “哟,吃了头孢可不能喝酒。”许佳城接茬,“你还是安生喝茶吧。” 蒋珊乐道:“你铁定是故意的!” 孙谚识笑而不语,谢霜语抿嘴浅笑。 第67章 “实在抱歉” 大家图个气氛,并不是真的以灌酒为乐,嘴上说着自罚三杯,实际上也就抿两口意思一下,主要还是以聊天为乐。 饭吃到一半时,包厢门再度被敲响,随即便被人推开来,童博和庆安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包厢里又是整齐划一的静了两秒,随后才开始互相打招呼。 孙谚识没起身,倚着椅子打量童博,直到这时才真正的从记忆中挖掘出这个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