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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欢侧着脸,眼睛半睁着,无措地望着温鸣玉。他的目光已不似平日那样冰冷沉静,像是被烈日晒化的雪一样融开了,两颗乌黑的眼仁一动,就有颤颤的水光要溢出来。他原本就有张极为漂亮的面孔,被这样动人的眼波一灼,霎时燃起了夺目的艳色,就连温鸣玉看见了,竟然一时都没能移开目光。 “鸣玉……”盛欢眼下也顾不得什么冒犯不冒犯了,他叫这名字本身已是一种极大的冒犯。他执拗地勾着对方的颈子,手掌探入温鸣玉湿透的浴袍里。那袍子经过一番折腾,早已松开了,现在被他一拨,很快就无声地从温鸣玉的肩侧滑脱下去,袒露出大片白`皙结实的胸膛。盛欢先前一直想不通,温鸣玉看起来清瘦,为什么力气会这样大。如今他终于看到了对方的身体,这才明白他们之间的差距在哪里。 温鸣玉身躯的每一寸线条都饱含力道,胸膛宽阔,紧致的肌rou沿着他的腰身收拢下去,俨然是成年男子所有的、十分完美的体魄了。他又看了自己的胸`脯一眼,暗想自己身手也不差,为什么会与对方差的这样远。 被盛欢缠着闹了一通,温鸣玉的酒意有些上头,没有计较这少年的逾越之举。他见盛欢一直盯着自己看,也明白了些,笑着调侃道:“你现在还小。” 他捏了一下手里guntang的茎身,意味深长地补充:“这里也是。” 盛欢没料到他居然会说这种话,脸皮烧得发胀,刚要反驳一句,忽被温鸣玉拢住根部,自下而上地taonong起来。 这一下盛欢什么都说不出来了,他被太过强烈的快感冲击得意识散乱,腰身酸得抬也抬不起来,腿间的东西一跳一跳地鼓胀着。他舒服得有些承受不住了,缩起身子直往后躲,温鸣玉一把将身下的少年捞了回来,手下动得一次比一次更重。盛欢起先还保留着一点意识,只是咬着嘴唇喘息,但没过多久,就夹着甜腻的鼻音啜泣一般叫了起来。他完全失去了反抗的力气,从脸颊到雪白的胸`脯都被汗水打湿,泛起了艳丽的红晕,软绵绵地瘫在温鸣玉怀里,张着腿任由对方动作。 濒临顶峰的时候,盛欢反复地叫着温鸣玉的名字,尾音拖着哭腔。温鸣玉本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心思,但被他这样迭声叫着,不禁也觉得眼下的情景暧昧得有些过头了。他没有料到先前答应盛欢的一句话,如今倒给自己挖了一个坑。要是对方老老实实地叫他“父亲”或是“温先生”,他是绝不会产生半点反应的。 温鸣玉正径自沉思着,盛欢忽然揽住他的脖子,迫使他低下头来。对方的眼底含着泪,嘴唇鲜红,衬得神情很有些委屈的意味。温鸣玉没有动,只问道:“做什么?” 盛欢瞪着对方,guntang湿润的气息急促地吹在温鸣玉的唇上。他盯着那两片薄润的唇,实在按捺不住心底的冲动,抬首就想要吻上去。 “这个不行。”温鸣玉掐住对方的下巴,不许盛欢再往前一寸。他虽说着拒绝的话,语调却不是从前那样不近人情的冷厉了。也许盛欢也是察觉了这一点,用力按着温鸣玉的后颈,执意想要贴近他。 温鸣玉躲避不开,便使了坏手段,用指尖沿着身下人性`器的根部狠狠向下压去。盛欢哪里经得住这样的刺激,当即短促地尖叫了一声,尽数射在了对方的掌心里。有很长的一瞬间,他像是被切断了对外界的一切连结,仅能像被本能支配着一般紧紧抓着温鸣玉,用鼻尖往对方的脸侧胡乱地蹭。 对方纵容了他的亲近,却没有给予任何回应。盛欢逐渐恢复了清醒,他的世界尚有一点朦胧,是刚刚高`潮时渗出的泪。温鸣玉支着下巴躺在他身侧,一只手搭在他光裸的背脊上,略显粗糙的指尖无意识地在那里轻点着,像是蜻蜓的尾尖触过水面,悄无声息的,又引发了浅浅的涟漪扩散开来。 盛欢想要装作迷蒙的样子,挤进对方怀里。不料两人的距离刚刚拉近,盛欢不慎蹭过了温鸣玉坚实的腹下,隔着一层湿冷的布料,触到了一处格外滚热的硬物。 他又懵懵懂懂地蹭了一下,尚没有反应过来那是什么。温鸣玉却再也无法忍受这番无知的挑`逗,深吸一口气,陡然翻身压了上来,一手扣着盛欢的肩,像只扑食的猛兽般将牢牢将他摁住,两点漆黑的瞳首度覆上了一层凶狠锐利的光,似开了刃的刀锋,冷冷地攥住了身下毫不设防的少年。 “再来惹我,我就要教训你了。”他的声音听起来要比平常喑哑,那缕柔软的甜也因此更加低醇。盛欢只听这一句,分明是被训斥着,竟不知为什么耳根一热,一颗心又重又急地跃动着,仰起下巴迎上温鸣玉的逼视,一脸期盼地望着他。 温鸣玉亦想不到盛欢会是这种反应,和身下人四目相对着,反倒默然了。正在这个时刻,一阵凉风缓缓地掀起帘幕,吹在两人身上。温鸣玉浑身湿透,被这么一激,酒意顿时散了大半。 酒一醒,才意识到眼下的情景是多么荒唐。他和他的亲生儿子一同倒在床上,自己衣衫不整,身下的盛欢发丝散乱,一双清润的杏目正直直地盯着他。那目光是澄澈的、真挚的,偏偏被眼角的那一抹红晕浸染了,恰似一盒胭脂化在白雪中,顿生出纯洁又妖冶的意味。 温鸣玉头痛欲裂,立即松开手,翻身坐了起来。他扯过落在地上的浴巾,将手上的白浊擦净了,这才拉拢衣襟,重新系好带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