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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的反击 第11节

    沈芝扭头接过,打开匣子。

    在看见里面的东西后,轻轻地愣了一下,那是一叠银票。

    第12章

    她愣了下,她是不靠月银生活的,沈芝的外祖父虽然只是个四品官,但周家显赫不在仕途,而在于经营。周氏当年高嫁给安国公,周家可是为她准备了一笔特别丰厚的嫁妆。周氏不缺钱,就算比较偏心沈凌,但沈芝是她亲生的女儿,钱财这方面从来不会亏待她,一年除了月银,也会额外给她几百两银子。

    安国公也是如此,但最大的面额也就是一千两,这两千两银票却是安国公给她送的最大一笔银子。

    相琴惊住了:“小姐,老爷怎么给你送了这么多银子啊。”

    沈芝扭头看了眼相琴,逾越地道:“自然是爹爹疼我了。”

    相琴讷讷地笑了笑:“老爷自然是疼爱小姐的。”

    一时沈芝不再多说,吩咐月桐下将匣子收捡起来,等绞干头发,沈芝不在出门,就让月桐送松松地给她扎了两个麻花辫,然后去了西暖阁写香料方子。

    等做完这些事后,沈芝叫来月桐问:“相琴出去了”

    月桐点点头:“出去了有一盏茶时间。”

    沈芝忍不住笑了下,对月桐道:“这下恐怕有人要气死了。”

    月桐很是赞同,想了想,又问道:“小姐,你明明知道相琴的心不在你这儿,为何不直接将人打发了。”

    “打发一个丫鬟很容易。”沈芝眸子里闪出一道光:“但总得让她背后那人悔不当初。”

    沈凌得知安国公给沈芝送了两千两银票过去,当时脸色就不太好了,两千两银票啊。

    “沈芝对安国公说了什么”沈凌问道。

    相琴摇了摇头:“小姐今日是带月桐过去的,奴婢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沈凌紧紧地攥着帕子,两千两不是个小数目,但对于安国公来讲,真的不算什么,而沈凌比妒忌沈芝得到这笔银钱更重要的是,安国公为什么送银票给沈芝,她在国公府生活,依靠的无非就是周氏和安国公的疼爱。

    她一直以为她这些年样样比沈芝出色,安国公就算不如沈氏那般疼爱她,但他心中她和沈芝却也是差不少的。

    可是只除了她刚来国公府时,安国公见她珠钗衣裳寒碜才给她送了两千两银票,可沈芝却什么都不缺的,他竟然给了沈芝两千两银子。

    到底是亲生女儿,撒撒娇买买好就能哄到两千两银子。

    沈凌沉着脸对相琴道:“再有什么消息你告诉我。”说着取了一两银子给相琴。

    相琴见几句话就得到了两个月的月钱,当下更喜:“奴婢知道。”

    沈芝有了安国公的同意,隔一日便出门去赵家,上辈子她自己会制造香,再加上当阿飘那些年的见闻,其实底子不弱。

    但要成为制香高手,还是得需要练习和人探讨,不过她本来嗅觉过人,加上手巧,练习起来进步飞快。

    就连赵瑾都说:“沈姑娘,你制香的技艺着实不输于我。”

    就这样大半个月过去,周氏发现沈芝这段时间经常出门,心里很是不喜,但安国公道沈芝出门是他同意了的,周氏也不能多说什么。

    而沈凌则趁此机会,日日陪伴在周氏左右,小心伺候,事事如着周氏的心意,一时之间,周氏和沈凌再度恢复以往的甜甜蜜蜜。

    沈凌旁敲侧击地问:“娘,meimei经常出门,到底是去干什么啊”

    周氏叹了口气:“芝芝那个性子就是贪玩好耍,自然是出去玩的了。”周氏不知道沈芝去调香,那日安国公开口,说沈芝这些日子要出去的话就让她去。

    她就认为是沈芝性子野,而安国公听她如此说,连解释的心都没有了,立马就走了。

    周氏见状,偷偷地抹了一场泪,却是不敢阻止沈芝。

    一时又对沈凌道:“幸好娘还有你。”

    沈凌当下笑着应了周氏,心里却很怀疑沈芝出门去干什么的,把相琴叫过来问,却也是一问三不知:“二小姐,你知道的,小姐出门总是带着月桐,我怎么能知道她们干了什么”

    沈凌清楚,相琴和月桐虽然都是沈芝身边大丫头,但月桐明显更受沈芝喜欢,她曾经是想收买月桐的,但月桐那丫头对沈珠芝忠心耿耿,这才退而求其次选了相琴。

    只是相琴虽然也是沈芝身边的一等丫头,但月桐那个愚钝的显然比她更招沈芝喜欢。

    沈凌笑眯眯地看着相琴道:“她不带你,你就不能想着法子让她带着你。”

    相琴一怔,沈凌别有深意地道:“月桐若是有个什么不舒服去不成,可不就轮到你了吗”

    “你明白了吗”

    相琴舔了舔唇,咬了咬唇道:“我明白了。”

    不过没有等相琴想好如何让月桐不舒服,月桐自己就病了,发烧风寒,虽算不得很严重,但是陪沈芝出门,却是不能够了。

    于是相琴顶上了。

    她跟着沈芝出门,先去了一家玉器首饰的店,看着沈芝花五十两银子买了个玉佩,就凑上问道:“小姐,你买玉佩干什么”

    沈芝闻言,却扭过头,避开相琴的眼神,略带羞涩道:“自然是送人了。”

    “送给谁啊”相琴忙问。

    这下沈芝却不回答她了,只是道:“你问这么多干什么啊”

    相琴见沈芝双颊若云,含羞带怯,心里倒是隐隐约约有了猜测。

    拿好玉佩,相琴跟着沈芝往城南走,知道走到一家有颗松柏树的四合院前,相琴还没来的及敲门,就见沈芝已经迫不及待地自己上前敲门。

    再然后,相琴就见一个仆妇迎了他们进去。

    之后她望着她家小姐,只见沈芝眼含秋水地瞅着院子里的着青衣的清秀男子。

    “你说什么”沈凌不知是惊是喜,听了相琴的话,猛地坐了起来。

    “千真万确,我可是亲眼看见小姐和那人进了屋子,不知道做了什么,两个人关着房间呆了一个时辰,再之后她出来时,脸上的春色如何也挡不住。”相琴道,

    “还有那玉佩,也不在小姐身上了。”

    沈芝胆子大沈凌知道,但没想到沈芝竟然敢这样做,当下心中大喜。但大喜之后,心里却忍不住怀疑:“你确定是真的。”

    相琴急道:“二小姐若是不信,尽管派人自己去查看。对了,小姐离开那院子的时候,还敲打了我一番,让我不准乱说的。”

    又道:“那位青衣公子容貌的确不凡,比女人还漂亮,二小姐少女怀春,难免也会对他动心思。”

    听相琴如是说,沈凌有点想相信了,沈芝就喜欢漂亮的东西。

    但也不敢贸贸然前去,只是道:“你再多留心留心。”

    月桐病还没好,相琴又跟着沈芝出去了一次,还是和上次差不多的结论,等到第三次出门的时候,月桐病好了,再也轮不到相琴出门。

    而这次沈芝出门回来以后,相琴发现沈芝和往常的眉开眼笑不一样,整个人无精打采的,就小声问道:“小姐怎么了”

    沈芝长长的叹了口气:“那地方,不知我还该不该去。”

    沈凌从相琴口中得知这句话后,也是急了,她这几日派人去打听了番,得知住在那院里的人虽然是个普通的制香师傅,但容貌的确非凡,芝兰玉树雅致非凡,沈芝一时被他迷倒也不是没有可能,就想等着沈芝更陷一步。

    但沈芝到底不是那种荒唐至极的人,一时意乱情迷后就渐渐清醒过来,不再继续荒唐,当下一咬牙,舍不得放弃这么好的机会,附在茶云旁边耳语一番。茶云的伤养了一个多月,如今好的差不多,听沈凌吩咐完,翌日偷偷去找了相琴。

    相琴有些迟疑:“若是三小姐真这样做了,怕是国公夫人饶不了我的。”她到底是沈芝的贴身丫头,平日里说些沈芝的消息无所谓,但沈芝出事,她这个大丫鬟岂能善终。

    茶云握住相琴的手道:“夫人最疼二小姐了,到时二小姐将你要来她身边就是。”说着,茶云笑咪咪取出个老坑翠玉的手镯,塞进相琴手里。

    从沈凌的院子偷偷摸摸回来,相琴在房间里略坐一坐,就去对沈芝告假说回家看看娘。

    沈芝似乎也没心情多问,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等相琴走了之后,沈芝才对月桐道:“让你哥找个人盯着她。”

    第二日晚上,相琴探亲回来,先去沈芝那儿告恩,然后退了下去,沈芝看着相琴毫不心虚的表现,对着月桐叹了口气:“月桐,我对相琴不好吗”

    月桐六岁跟着她,小时候陪着她跳皮筋荡秋千一起长大,她也从没有打过他她骂过她,对她虽不如月桐倚重,但也不差,但是她竟然毫无愧疚地陷害她。

    月桐给沈芝披了件衣衫:“小姐很好,是相琴对不起这份好。”

    沈芝问完,淡淡地叹了口气。

    沈凌确定让相琴办的事情办好了,未免迟则生变,翌日就去找周氏了。

    大清晨的,周氏见沈凌欲言又止,忍不住问道:“凌姐儿,你今日是怎么了”

    沈凌咬着唇,含糊道:“有件事情关系到芝芝,我不知该不该说。”

    周氏轻轻蹙了蹙眉:“芝芝怎么了”

    沈凌闻言,叹了口气,挥退周边伺候的人,这才对周氏道:“娘,你先不要生芝芝的气,她年龄小又被宠的娇纵,不知天高地厚,做了错事也是难免,到时候好好教教她也就是了。”

    周氏越发茫然:“凌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沈凌酝酿半晌,定定地看着周氏,无奈的道:“芝芝这些日子经常外出,怕是喜欢上了一个男人,说不定还有首尾。”

    第13章

    下沈凌就将沈芝这几日出门都是去城西金巷去见男人的事情说了,又解释缘由道:“前几日我身边的丫鬟和相琴聊天时,相琴不小心说漏嘴说芝芝出门是去见男人,我心里当当时有些慌,但想着芝芝是个有分寸的人,就疑心小丫头乱说说话,但心里放不下,这事关国公府的清誉,就偷偷派人打听,却没料到芝芝日日出门,的确是去见一个男人的。更新快,无防盗上xx”

    “什么”周氏身体一软,不可置信地望着沈凌:“凌姐儿,你确定是真的”

    沈凌咬着牙,并不把话说死,只是提醒周氏道:“或许真的是那人打听错了,娘要不还是宣相琴问问,毕竟她是芝芝的贴身丫鬟。”

    周氏深吸了口气,对门口的仆妇吩咐道;“去叫相琴过来。”

    相琴早就和沈凌商量好了,周氏初初问她,她并不答,直到周氏威胁她时,才做出迫不得已的样子,边磕头边哭道:“夫人饶命啊,是小姐让我不准告诉夫人,否则就卖了我。”

    周氏揉着脑袋,一时往后倒去;“若是不说,我现在就卖了你。”

    相琴看了沈凌眼,这才道:“小姐的确喜欢洒金巷后面的赵公子,前些日子甚至给他买了玉佩,怜他家贫,甚至还送银钱,昨日还让奴婢给赵公子送了她亲手绣的香囊过去。”一时哽咽道:“夫人,奴婢也不想帮小姐做这种事情,但我不敢不听小姐的话啊。”

    周氏听了这番话,顿时如遭雷击,沈凌立马小声安慰道:“娘,你别着急,芝芝不懂事,但你也不能因此坏了自己的身体。”

    “去,把沈芝给我叫来。”周氏咬着牙道。

    沈凌的眼睛眯了眯,摇头道:“娘,现在不能叫芝芝过来,芝芝那张嘴没几个人说的过她,爹爹又是偏疼她的,若是这次芝芝继续颠倒黑白,认为是你诬赖他,那就不好了。”

    周氏现在也是一团乱麻,闻言问道:“那该怎么办”

    “自然是那位赵公子找来,一来是让芝芝无可抵赖,最重要的是,这件事事关国公府,若是一个处理不好,我们国公府的名声就全毁了,到时候还得顺便封了那人的口,免得他在外乱说。”她和沈芝到底同时国公府的女儿,若这种事情传了出去,毁的还有她的名声。同时只有那位陈公子来了,沈芝的罪名才不能轻易洗脱。

    “行,先照你的办。”周氏无力地道。

    而与此同时,沈芝心情甚好的睡了个大懒觉起床,得知相琴被周氏叫了过去,当下略做收拾,简单的吃了几块糕点,去了周氏的院子。

    一入内,便发现周氏的院子气氛颇为不对,丫鬟仆妇都在外间,并不在里面伺候,她挑了挑眉,亲手掀起竹帘入内,笑吟吟的给周氏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