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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错落的光彩之中,就像是油画中英俊的小王子。 摆着哥特风的家具的房间,古典气息浓郁的金发蓝眸的美人,这样如梦似幻的搭配,让虞慈有种穿越到了中世纪的欧洲的错觉。 “这是弄哪一出?”虞慈坐在床边,扯了扯身上的衬衫,笑着看艾德里安,“梅市什么时候有这样的主题宾馆了?” 虞慈没看见人的时候,以为自己又被什么莫名其妙的人绑架了。 看见了人之后,一下子就想起来哄这人出差的时候,答应的他回来就考虑复合的事情。 行吧,这复合还弄的挺有情调和仪式感的。警报解除后,虞慈这会儿有闲心看房间的陈列摆设了。 摸了摸手下的绸面被罩,细腻柔软的触感让虞慈小小的惊讶了一下,料子这么好?看起来这主题酒店至少得五星了。 “阿慈喜欢这样的装修吗?”艾德里安走到虞慈的身前,蹲了下来仰望着他。 虞慈低头看艾德里安亮晶晶的蓝眼睛和毛绒绒的金色睫羽,心中痒痒,想再摸摸看。 这么想着,虞慈也这么做了。 他伸出手点在艾德里安的眼尾,手指的侧面被艾德里安毛绒绒的睫毛轻轻刮着,有些痒,素来寡淡的茶色眼中也带着笑。 虞慈没听出来艾德里安话中的深意,以为是问他满不满意这个惊喜,“喜欢,挺好看的。” 艾德里安笑了,眉梢眼尾中都带着一眼就能看出来的高兴,或者可以说是兴奋。 他拉下虞慈的手握在手中,“吧唧”一口在握着的手背中印上个响亮的吻。 “我就知道阿慈你会喜欢我家。” “你,家?”虞慈一脸疑惑地看艾德里安,眼中还有未消的笑意。两项一加,带着股呆萌气。 太可爱了!艾德里安在心中疯狂地尖叫,想直接将人扑到在身后的床上,搂上怀中拼命地亲那双难得呆呆的眼睛。 但艾德里安稳住了,亲热什么的要留在表白之后再做也不迟。 难得气氛正好,可要抓紧时间表白才行! “对,我家。”艾德里安笑得眉眼弯弯,露出一口小白牙,“我还为了阿慈在花园里种满了玫瑰。等吃过午饭气温暖一些,我带你去看!” “等等,你先等等。”虞慈现在脑袋里有些乱,他上一秒的记忆还是刚洗完一身复健出的汗水,躺在床上准备午睡。 怎么现在就成了在艾德里安家了呢?他记得艾德里安是德国人,有个城堡里种满了玫瑰…… 也就是说,我现在在德国?!这个结论荒谬的虞慈都要笑出声来了,从梅市飞过来,如果坐直达至少要飞十二个小时。 他是死人吗?十二个小时的长途飞机,无知无觉? 行,就算是他睡死过去了,那地勤不觉得奇怪吗?安检不觉得奇怪吗?空乘不觉得奇怪吗? 所以,艾德里安在和他开玩笑,对吧? “别闹了,你家在柏林,难得我们现在在柏林吗?”虞慈笑中带着宠溺和无奈,像是个已经看穿了孩子小伎俩的长辈。 “不是在柏林。”艾德里安摇头,虞慈露出“果然实在这样”的表情,就听到他接着说,“是在距离柏林三十六公里的郊外。” 虞慈脸上的笑意渐渐收起,难以置信道:“所以,我现在真的是在德国?” 艾德里安点头,“是啊,在格拉芙的祖传古堡。” “……”虞慈震惊地看艾德里安,半晌才狐疑地看艾德里安,“是你把我拐过来的?” “哎呀,才不是什么拐。”艾德里安撇嘴否认,一抬眸就见虞慈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只呵呵笑,也不说话。 “不是用什么正经手段把我弄过来的吧?打了镇定剂?还用了私人飞机?”虞慈勾着一点嘴角,睨了一眼艾德里安,冷声问道。 艾德里安无辜地眨巴着蓝眼睛,他的眼睛本就是下垂眼,不刻意装无辜就已经很纯良了。 现在故意装起无辜来,简直能将铁石心肠的人的心都戳出个窟窿。 虞慈对着艾德里安本就狠不起来,心中最柔软的那块早就已经被艾德里安圈住了,成了他的私人禁地。 现在,明知道他是故意装出来的样子,也骂不出什么狠话,就叹了声,无奈地说:“来说说吧,这到底是玩哪一出?嗯?我复健才开始,不能断的。” “……”艾德里安深深地看了虞慈一眼,翘起的唇角也抿地平直。 虞慈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蓦地阴沉下来的人,有些闹不懂上一秒还好好的,怎么就生气了? 这人脾气什么时候这么阴晴不定了? 正想着呢,虞慈觉得脚心一烫,瞳眸猛地一紧,打了个哆嗦后,“唰”地低下头去看。 就见他的左脚被艾德里安握在了手中,刚刚觉得烫,也是因为自己凉的跟冰块的脚被体温高火力壮的艾德里安握在了手中。 虞慈别扭地勾着脚趾,往外抽着脚,气恼地问道:“死小孩,你又作什么妖?” “阿慈,我们不复健了好吗?”艾德里安看着手中握着的脚,和它连着的一截小腿,心又紧又疼。 它们被裹在石膏中两个月不见天日,成了现在这副苍白干瘦的皮包骨头样,与右边裹着一层薄薄肌rou的漂亮的腿一对比,就像是没了光缺了水而枯萎了的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