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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俩都倔,且互相都清楚。所以沈景远没再说什么,晏轻南要留就让他留吧。 晚餐之后医生又过来查房,何谨还问他是不是睡过午觉了,看起来精神好了一些。 沈景远说是,何谨最后叮嘱他:“午觉睡的时间也不能太长了。” 之后的时间挺无聊的。 晏轻南把小床推到病床旁边,那张床比病床低一些,晏轻南就坐在床边,像很多过来陪病人的人一样给沈景远削水果。 沈景远不和他说话,递过来的就都吃了,最后一个苹果实在塞不下,才说:“我吃不了了。” 晏轻南笑,自己咬了一口,说:“我就是想看你什么时候能说句话。” 沈景远从来没这样和人闹过别扭,不知道怎么事情到了晏轻南这儿,很容易就幼稚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23章 把他带回去 于是沈景远自己也笑了。 晏轻南把手机拿出来,屏幕朝向他,问:“要玩吗?” 沈景远凑过去看到屏幕上一片绿色,难以置信地问:“你之前一直在玩这个?” “嗯,”晏轻南趁这时间点了下屏幕,“手机上打麻将也挺方便的。” 因为的确不知道干什么好,沈景远便把晏轻南的手机接过来,他看了一会儿才发现他的牌已经下叫了。 晏轻南从小床上起来,换到病床边坐下,沈景远腰上还搭着被子,手机就放在屈起的膝盖上,这个姿势一点也不累。 手上这局很快就等到了最后一张牌,新的一把开始。 发牌的时候就拿到三个红中,晏轻南说:“可以打清一色了。” 沈景远专注地看着牌面,点了点头,说:“等叫牌之后,有机会就带红中杠下去,试一下杠上花。” “可以啊,”晏轻南是真没想到之前那么短时间,沈景远能真的弄懂,“已经是满牌了。” 这把沈景远手气是真的很好,叫牌之后带两个红中杠下去,最后一张翻起来真是要胡的牌。 清龟自摸杠上花,满了。 “还可以吧?”沈景远打开心了,连晏轻南靠得很近都没注意。 “接着玩吧。”晏轻南一只手搭着沈景远肩膀,另一只手点了开始。 打了四五把之后沈景远运气还是很好,但晏轻南不让他玩了,手机一拿就收掉,说:“再玩会很累。” 本来也没有什么事好做,沈景远说想去洗漱。 晏轻南想了一会儿答应了,但说:“要洗热一点。” “我知道的。”沈景远找了自己衣服,发现晏轻南给他带的都是他经常穿的。 病房里暖气开得高,沈景远只拿了长袖长裤的睡衣和一件厚外套。 沈景远洗完又换晏轻南去,等晏轻南出来时他已经在床上躺下,手机放在枕头边。 晏轻南走过去坐在小床边,矮了沈景远一截儿,坐下来才听到沈景远在放歌,声音并不大。 “你睡前还喜欢听歌吗?”晏轻南也躺下去。 两人都用了晏轻南带过来的沐浴露,身上全是一样的清爽味道。 沈景远翻了个身对着晏轻南,他还是更习惯侧身睡觉。 “不是,”沈景远枕着一边手,“还没有很想睡,又不知道干什么。我定时了,二十分钟,你想睡了吗?” “没有,”晏轻南说,“那就听歌。” 之后没有人说话了。 沈景远选的都是些节奏舒缓的歌,听着听着晏轻南开始困了,他一偏头才发现沈景远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刚刚醒过来本来就没有恢复得很好,其实沈景远很容易困。 晏轻南撑起上半身去看他被子有没有盖好,看了一圈儿,最后眼神还是落到那人脸上。 沈景远其实也是棱角分明的长相,身体再好一些的话,很多人看了他就会说:“这人很能扛事儿。” 那天风雪交加,晏轻南把沈景远接到自己怀里,第一次感觉生命脆弱至此。甚至他平静地躺在病床上的时候,晏轻南也总有一种他会一直这样躺着的错觉。 晏轻南拿手背碰了一下沈景远的额头,察觉温热以后才重新躺下。 明天把他带回去。 早上医生来做完常规检查之后沈景远就要出院了。简东把这个出院仪式搞得特别夸张,给他重新买了一整套新衣服让他换上,说什么重新开始从头再来。 沈景远拎着衣服问他:“你怎么搞得跟我是出狱一样。” 简东两眼一白,推着他进卫生间,说:“你别管,反正道理是一样的,换新衣服下次咱就不来了。” 衣服还都挺合身,沈景远换了出来和简东说:“谢谢了。” “别说这些。”简东摆了摆手。 车是简东开的,沈景远和晏轻南两人坐后座,还带了一只之前给沈景远装换洗衣服的包。 简东就把车停客栈外面,说等会还有事就先走了,沈景远也没留他,道别以后跟着晏轻南回去。 门一推开阿易站在旁边,手里一大束玫瑰递给晏轻南。 沈景远懵都懵了,手还抓着玻璃门的把手,一句话没说出来,晏轻南就把花捧他面前来了。 花是美,人却不怎么会说话。晏轻南把花递出去,就说了一句:“送你的。” 旁边阿易和慢慢都看着呢,沈景远想问送花干嘛也不好问,一是要给晏轻南面子,二是万一晏轻南说点什么露骨的,两个小孩在旁边听了算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