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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甘心。 “嗯。” “贞洁。以前有人这么问过我。但是,谁能凭本事坐到我这个位置,独自一人掌管R.A,cao控西海岸的股券,并应付自如地周旋在政治领袖、右翼与煽动家之间。谁才有资格对我说出这个词。” 真的很不甘心。 为什么会是宋铭勋那种人?那种口口声声说着“喜欢”,说着比什么都要珍贵的感情,却没有丝毫人性去伤害对方的人。为什么魏谌最开始遇到的是他? 明明自己也喜欢,明明自己的喜欢绝对不会输给任何人。凭什么。凭什么最开始出现的是宋铭勋?不公平,这一点也不公平。 他怎么能对喜欢的人恶言相向?怎么能一度将他置之死地?——面对“喜欢”,怎么能是那种反应。 不该小心翼翼吗? 不该连握他手腕的时候,都会担心力气是不是太大吗? 会观察他,倾听他,了解他,甚至关注他的一举一动。 只要他高兴,只要他接受,只要他露出笑容。喉咙里面就暖烘烘的,像咬开了一个甜腻美味的苹果派。吸吮,在口唇间炸开纱绒般的果rou。 ——他是那么的好闻,那么的让人着迷……好奇怪。真的好奇怪。在对他高高举起手臂的一瞬间,宋明勋,也会和自己一样,心脏一抽一抽地疼吗? “抬头看我,阿越。” “不要。” “你怎么回事?一直低着头不说话。” “不要。” “嗯?——你在说什么‘不要’?” “不要。”他答非所问地摇了摇头,“我……不甘心。” “为什么?”问句含着笑。 “明明,我也喜欢。”他咕哝了一声,声音在低处时沙沙的。 “嗯。”魏谌抚过他的发丝,勾起耳后打结的一绺头发抓散,轻声回应着他的每一句话。 “为什么会遇到他?”随着他的回应,沮丧感越来越强烈。 “我不知道。” “我也想,跟你有很多过去……”——最后,轮到了埋怨。但他选择把一切都开诚布公,只剩脑袋依恋地藏在Omega柔韧的腿rou之间,迟迟不愿抬起。 “现在,我知道你一直在担忧什么了。你觉得自己比不上他,你觉得自己无法取代他。”他像是笑了,“但你需要知道一件事。取代与比较,这两个词不是用在他,或者你身上的。” “为什么?” “因为,我永远不会沉溺在过去。就像创口的疼痛不会追随一生。”他俯下身,说,“而你,才是从今往后的不可取代。” ——最后,是全世界最大的惊喜。比大海都要大,比太阳都要大,比天空都要大——大过宇宙。 像被离弦的爱神之箭击穿了胸膛,越川抱住他一边的大腿,火急火燎地扑到他跟前。他说“喜欢你”,胡乱蹭了蹭,又抬起眼,略显下垂的眼褶第一次睁得圆圆的,他说着“喜欢你”,“最喜欢你”,“最最喜欢你”,像是要炫耀自己的喜欢更甚一筹。 魏谌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执着的孩子,从他见到自己的第一眼,“喜欢”就往外不停地漫溢,随着时间推移,随着他们日渐接触,越川只要看着他,就好像推也推不开地要说“喜欢”。 他不是没见过这样的人,也不是没得到过谁炙热的真心。那些爱慕者的情书,邀约及赠礼,多得连整个车库都塞不下。 越川的喜欢也和多数人一样,是不要他回报,不奢求他任何物质的喜欢。 唯一不同的是,这孩子之所以什么都不要。是因为他什么都没见过。因为他认知里的一切都是自己给予的。他不计后果,热忱,像是产生印记行为的小小雏鸟。让魏谌不知道怎么办。 丢下他,他就在原地傻傻等着,或者张口咬住裤脚,求自己回心转意。可低下头,他耷拉着嘴角,模样可怜得像在抹眼泪。 小狗一边委屈一边说,小狗喜欢你,第一眼就喜欢你。 “我才说了一句话。为什么这么激动?”魏谌继续用手逗弄他尖尖的牙齿,“好了,冷静一点,你高兴过头了。” “你说,不可取代。” “这四个字我平时没有说过吗?” “嗯。” “看来对你来说。”魏谌抿了一下嘴唇,有些意外地耸了耸肩,“喂点适当的甜头,很重要。” “嗯。” “看你高兴的样子,让我来猜猜。是不是想问我讨些点心吃?”没等越川点头,魏谌叩了一下对方的额头,制止他因喜悦滑向失控边缘。衣襟向右拉开,耳坠上的银饰闪了一闪。食指,沿着胸膛一点、一点地滑下。 “——看来,给小狗喂奶的时间到了。” - 喜欢。 喜欢窝在他怀里。喜欢暂时除去心与心的壁垒,喜欢被允许亲密的时候。越川晕晕地想——魏谌说,喜欢我。这么完美的人,说喜欢我。 那我一定要很喜欢他。 如果他也很喜欢我,我会很喜欢很喜欢他。 越川抱着他黏糊了好一会儿,久久不愿撒手。“你又开始了。”魏谌伸手往他膝间摸去,受到刺激的Alpha立马贴到耳边,又亲又咬地喘着。 真不愧是易感期的Alpha,他百般讨好,只为找准扑倒自己的一刻。 “别摸肚子。”魏谌被他抓起手腕,往阳台方向一拽。他背靠Alpha的胸膛,几乎跌坐到他腿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