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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女朋友会杀了我的!” “放松,维拉。”魏谌仰躺在老板椅上,嗓音带着疏解过度的沙哑,“你该像我一样,尝尝乐在其中的滋味。” “像你这样恶劣吗,魏?”维拉耸耸肩,嫌恶地掸去胳膊上蹭到的信息素,“算我给你提个醒。玩弄处男,可是早晚都要付出代价的。” *** 回到走廊上,甚至没过几秒,越川就彻底和理智说了再见。 他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怎么顺走这条领带的。只不过,当发觉手里多了样东西,且确定它的所有者是魏谌时,男孩所能做的唯一反应,就是面红耳赤地跑进厕所。 他还不忘从门缝探出脑袋东张西望。确认过外面没人,才关上隔间。 可怜的小家伙一得到私人空间,就着急忙慌地坐上马桶盖。 越川左手松开裤腰,右手紧抓领带,直到布料完全覆盖住鼻腔。他一连深吸好几口气,随后仰着脖子,长长地呼了出来。 皮带上的金属物撞击地面,接着是拉链的划擦,最后,才轮到衣料摩挲的动静。 越川不理解自己的行为。从院长室出来以后——不,准确说是接触信息素的一刻,他便压制不住肮脏的念头了。 魏谌的西装,纹身,还有胸前的装饰,全都成为了自我满足的手段。 对此,越川甚至产生了一种畸形的错觉。 他咬住领带,手指上下捋动,如同渴望奶水的幼犬一般吸吮起来。 - 过度释放精力通常只有两个下场。 要么过劳。 要么失眠。 越川显然属于后者。 当晚,他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好几次都确认自己的眼睛闭上了,只是大脑和身体又剥离开来。 被清醒折磨的躯壳在被子里左右翻滚,他的脑袋也活跃得好像不属于自己。 越川将皱巴巴的领带压到枕头下,却无法控制自己脱缰的思想。 这就导致一整个宝贵的下午,他都泡在洗手间里腐烂。 等受够了信息素的折磨,越川才下定决心掀开被子,起身去上最后一趟厕所。 刚进入走廊,他的余光就瞥见一道消失在拐角的影子。 卫生间不在这个方向。 这个时间点,指导老师们也都已经回家了。孤儿院的规定严格,所以,不存在有人半夜游荡或者梦游的情况。 越川本想转头就走,他知道自己今晚注定不眠。 因为那个人身上,有着他很不喜欢的味道。 第9章 跟踪游戏并没有想象的困难。 被跟踪者的气味一晃,越川当即判断,对方从偏门离开了宿舍楼。 他顺路拐入洗衣房。 等到出来的时候,刚才还蹑手蹑脚的男孩此刻换上了一身连帽夹克。帽檐拉起的阴影下,一副怪诞的面具若隐若现。 当闯入者消失在门后,他还特意看了眼周围,将落锁时的嘎吱声当作掩护,身形轻捷地翻过窗台。 - 落地的第一时间,越川闪身躲进颁奖台夹角,恰好避过被跟踪者的一次转身。 夜雾并不浓重,甚至看得清远山的灯火,越川借着微弱的光线看了看周围。 闯入孤儿院的不只有这一道黑影。 常年封闭的铁门大敞开来。毫无疑问,这些人都是未经允许的“游客”。 而就近的值班岗亭无人值守,这很不同寻常。 但是,他很快便注意到了细节。 这些人,全都在朝着同一个方向前进。 - 当越川手段暴力地将一个男人从背后勒晕,并不慎弄断了对方的几根肋骨时,问题终于得到了解答。 建筑物的轮廓慢慢在夜色里显现清晰,他凝神望去。 不常造访的连排建筑映入眼帘。 ——是体育馆。 场馆规模不大,平日里都是闭馆状态,也极少开展体育类竞技项目。所以越川对这里印象不深。 只有到了下雨天,院方才会安排孩子们在里面进行洒扫。 路灯在薄雾间闪烁。这时,越川觉得自己嗅到了一种非常复杂的味道。 这是一股侵略性的异味,让他本能地产生抵触情绪。 但在迥然之中,倾淌着越川再熟悉不过的花香。 尽管只有这么一缕。 他还是喃喃起来。 “……魏谌?” 仿佛需要印证这种猜想,越川蹲下身,扒开昏迷者的上唇,检查了一下对方的牙齿。 果不其然。 男人的犬齿非常突出,明显超出正常Alpha的标准。 会出现这种状况,就代表他正处在易感期的亢奋状态。 那么,一切便很好解释了。 越川沉下脸色,从Alpha身边站了起来。 顾不得自身暴露的可能,他加紧步伐,紧跟上去。 要是没猜错的话。 魏谌,已经进入了发情期。 - 鸢尾花的味道变了。 即使自己的分化还没有完成,闻到的气味残缺不全,越川也能甄别出来。 发情期Omega释放的信息素,远比世上最致命的毒药都要可怕。 他不得不用这个词来形容魏谌。 毕竟,只要一闭上眼睛,大脑就会背叛。 肺部会在鸢尾花的气息里沉沦,神经将带来千万种错觉,仿佛rou体被鳄鱼撕咬,仿佛被食人鱼群啄食皮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