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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红的血瞬间从刀尖下滚出,只要再深些把口子划开,鲜血就会如泉涌出,只要再狠些,割断气管,就会更快速的要了温叙言的命。 昏迷的身体感知到了疼痛,溢出哼声。 只要割下去,温叙言就会死在这里,死在这个未知的人手上。 “大哥,我来看叙言哥” 清脆中带着甜,只是听声音都叫人觉得生机勃勃,镜片下的瞳孔晃了下后向窗外看去,这里是8楼。 外面余惜辞对着冷面保镖笑出个小虎牙,说完后生怕对方不认识自己,不让自己进去,又连忙自我介绍起来。 “我是余家的,而且叙言哥是我从车里救出来的哦~”他微微扬起贴着纱布的下巴,左脸写着娇,右脸写着傲,额头上挂横批——膨胀~ “我认识您。”冷面保镖都笑了。 “那我进去看叙言哥啦~” 余惜辞一边说话一边迫不及待的去拉门,保镖没有阻拦他的理由,门小心拉开,生怕吵到他的叙言哥。 探头看去,就见那位医生正把纱布从温叙言的脖颈上拿开,他心一下就提了起来,连忙走去,“叙言哥怎么了吗?” 医生把纱布攥进手心,转过身,嘴角挂着让人安心的笑容,“没什么事,我看他有些出汗,帮他擦一下,如果再发烧就不好了。” 余惜辞全部心神都在温叙言身上,闻言点点头,都没看医生一眼,“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谢谢了。” “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医生推着小推车离开了,还贴心的替他们把门关上。 余惜辞看着凄惨的温叙言,提起的心一点点放了回去,抹了下刚跑出来的眼泪,“叙言哥,你吓死我了。” 外面走廊,医生拐了个弯后,随手把攥在手里的纱布扔进了垃圾桶,洁白的纱布中间已经被鲜血染透。 他轻哼声,进了电梯。 病房内 余惜辞正细心的替温叙言擦着汗,明亮的眼睛熠熠生辉,几乎要贴上去,呼吸逐渐变得急促。 他做梦都不敢梦到和叙言哥这么近。 而现在他光明正大,在此刻只有他们,温叙言又昏迷的情况下,他甚至产生种自己拥有叙言哥的感觉。 刺激的想法让心跳都不正常起来。 额头上冒出层薄汗,“叙言哥,你快点醒来吧,再不醒来我就要......就要亲你了。” 轻声说完后,害羞的捂住脸,嘿嘿傻笑着。 温叙言压在被子外面,贴在腿侧的手指动了两下,紧接着眼皮也抖了两下。 余惜辞还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羞的耳朵尖都红了,嘴里嘀嘀咕咕,“不过你放心,我不会亲、亲、亲嘴唇的......” 张嘴无声呐喊,两只脚也跟着跺了起来,结果差点被崴了的那只脚疼死。 嘶哈了两声。 温叙言抖动的眼皮终于老实下来,一点点睁开,视线是不聚焦的,周围散着一圈光晕,光晕里有一个人,他看不清,但感受到对方好像在扭动。 他用力眨了两下眼睛,光晕缓缓散去,对方的身影也愈加清晰,直到清清楚楚。 白色的纱布把手掌缠的细瘦脆弱,十指细长,莹润的指尖透着粉。 温叙言当时冒出个荒唐的想法,这双手好像很好咬。 “我就亲你脸颊一下,嘿嘿,嗯——还是算了。”余惜辞又摇头否定了这个位置。 “脸颊有些太过分了,我亲额头一下就好,额头应该可以吧......” 温叙言的目光透露出茫然,虽然看不到对方的脸,但只听声音,对方好似陷入某种甜蜜的为难中。 只是他是谁?自己又是谁? 眉头疑惑蹙起,状态却很冷静的观察着余惜辞,十根手指弹琴一样起落,语气失落,“额头好像也有一丢丢过分,那我亲头发下,嗯,就这么决定了!” 温叙言不懂,头发有什么好亲的,这个人好像有点笨。 下一秒,下定决心的余惜辞把手放下,兴奋道:“你要是再不醒来,我就亲......”眼睛里的光唰一下就灭了,看着和他眼对眼的温叙言。 喉结滚动了下,“亲......爱的叙言哥!你醒了?你醒啦!你终于醒啦!” 他又忘了自己的脚,兴高采烈的蹦了起来,不出意外的疼的他差点直接跪了,扶着床边呲牙咧嘴的忍着疼,却忍不住因为温叙言醒来高兴的眼泪。 “叙言哥,你终于醒了,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温叙言盯着他的脸看了半天,又瞄了眼他的左脚,语气平静,“不舒服的感觉倒是没有。” 余惜辞松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只是我不记得我是谁了,也不记得你,你应该认识我吧,叙言哥是在叫我?”他眼眸微敛,瞧着眼前一身伤的年轻男人。 视线落在对方的嘴唇上,饱满莹润,不由得想象了下,黑色的发丝从唇缝中滑过的样子,拇指向食指搓了上去。 他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打死余惜辞都猜不到眼前这个一本正经的叙言哥,脑袋里在想什么。 抬起手习惯性的就要摸鼻尖,又在半路放了下去,无法相信,不敢相信,“你、你你、你说什么?” “我可能是失忆了,这里应该是医院吧,叫医生来给我检查一下。” 温叙言淡定交代着,即使失忆,但毕竟是惯了发号施令的人,一开口还是那个霸道总裁,原汁原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