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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爸爸的小宝贝儿。”宁泓恶心巴拉地蹭猫咪的脑袋,“你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 “……你正常点。”我说。 宁泓一抬头,猫咪拧过身子迅速跳下来跑开,蹲在阳台上梳理毛发。 坐了俩小时飞机,我浑身疲累,不想做饭,况且我不太饿,揉揉眼睛:“看了猫,你还有别的事吗?” “你困了?”宁泓问。 “嗯。”我点头,“困。”我困倦脑子里一团浆糊,勉强处理个简单信息。 宁泓牵起我的手腕:“困就睡吧,我看你睡着再走。” 我懒得反抗,顺着他的牵引走进卧室,屋子里没别人,我无需在意其他人的眼光。一头栽进绵软的枕头,舒适的触感吸走了我百分之八十的脑细胞,剩下百分之二十促使我开口:“出去把门关好。” “知道。”宁泓替我掖了掖被角,低声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闭嘴。”我不耐烦地转身背对他,很快陷入深眠。 我醒来时已然晚上十点,枕头旁的手机屏幕亮起,我摸过手机,宁泓的微信【宁泓:给你留了小笼包,在冰箱里,你醒了起来热一下。】 【邹澜生:我刚醒。】 【宁泓:我在外面吃烧烤,出来喝酒吗?】 【邹澜生:我吃小笼包。】 【宁泓:来嘛,小笼包明天也能吃。】 我坐起来,伸个大大的懒腰,【邹澜生:不了,明天上班。】 【宁泓:……好吧。】 见他答应,我只当这件事终结讨论,吃完小笼包看一会儿电视,洗把脸接着睡觉。 日子晃晃悠悠过去,一转眼,又到毕业季。 我带了理学院数学系的八个本科生,反复修改论文、查重、答辩、简历修改和工作推荐填满了我的生活,让我没心思想宁清和宁泓的事。 兵荒马乱鸡飞狗跳的一个月过去,我好不容易挤出空隙喘口气,找一处僻静的角落坐在楼梯上抽烟。两根修长的手指夹走我的烟卷,我抬头,宁泓把烟放进嘴里,抽了一口,享受地眯起眼睛吐出白雾:“邹老师,一个月没见,你不想我吗?” “不。”我伸手,“烟还我。” “小气。”他弯腰凑过来,鼻尖对鼻尖,呼气,白烟冲了我一脸,没等我发火,他先一步吻住我,左眼下褐色的小痣妖娆诱惑,“我想你了。” “你特么……”我一把推开他,“发什么疯。”我被他的动作吓得心脏砰砰跳,宁泓与宁清面容相似,突兀的亲吻竟让我产生了吻住宁清的错觉,心虚夹杂着恼怒,我脑海中的思绪拧成一团乱麻。 他走到我左边,转了一圈,没坐下,似乎怕我揍他,又走回我面前,伸手抓住我的手腕。我感觉到他的手指微微颤抖,指尖沁凉,手掌用力扣住我,问:“你觉得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我没好气地问。 “就,”他停顿一下,“就我亲你,我觉得挺舒服的。” 我的状态比较玄妙,轻飘飘的,做贼似的快活,像打了一针致幻剂,我清楚的知道我为什么兴奋,因为我欺骗自己我触摸到了宁清。 我亲吻宁泓,我很高兴,因为我把他当成宁清。 这么做是一件十足危险的事,我要坚守住我的底线,宁泓是宁泓,宁清是宁清。即使他俩长得像,我也不能再做出混淆二人的事。 “以后别这样做了。”我从宁泓手心抽出手腕,擦擦嘴唇,“我不喜欢。” 宁泓失落地低下头:“哦。” 我站起身,余光扫过墙角一闪而过的影子,没留意是谁,对宁泓说:“你前段时间去哪了?” “法国、西班牙、意大利。”宁泓说,“还有美国。” “可以啊。”我说,“全球旅行家。” “工作需要,平时我挺宅的。”宁泓说,“暑假你去度假吗?” 我想了想,宁清曾与我约好今年暑假去西北喀纳斯湖,鬼使神差的,我嘴边的“不去”换成“想去喀纳斯。” “好啊,我也去。”宁泓欢呼起来,“你什么时候放假?” “再忙半个月。”我说。 “我负责往返机票。”宁泓拍胸脯。 “我包吃住的钱。”我说,“等会儿转账给你。” “好啊好啊。”宁泓小鸡啄米地点头。 “哦对了。”我猛然想起一件事,“不止半个月,还得忙三个星期。”之前夏纤纤请了一周的假,我要留下来给她补课。 “没事,我能等。”宁泓说。 “我们走了,猫怎么办?”我问。 “寄养到蔡医生那。”宁泓说。 我斜睨他:“你这时候又放心蔡医生了?” 他缩缩肩膀,找不到词句反驳我,索性闭口不言。 站在办公楼门口,透过窗户,等待老师指导论文的大四学生们在办公室门口排起长队,我头大地捏捏鼻梁:“你回去吧,我今晚加班。” “钥匙给我,我去看猫。”宁泓伸手。 我掏出家门钥匙递给他:“家里冻干没了,你路过蔡医生的店进去买两包。” “知道啦。”宁泓摆摆手,转身离开。 我看着他的背影越来越小,一回头,肖珂杵在我身后,表情失魂落魄,我问:“肖珂,找我有事?” “我……”肖珂咬了一下嘴唇,“我来还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