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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被匕首划伤,要止血,先缠两天,如果没愈合我再送你去医院。” 白降刚说完,小少爷的手就不听使唤地重新又绕了回来,被白降冷喝了一声,“别动!” 许子芩:…… 他一动不动,任由那把剪刀把衬衫从中间剪开,白降很小心地从手臂两侧把衣服剥落下来。 小少爷裸着半身,光洁白皙的皮肤在顶灯的照射下显得更加白亮透光,许子芩羞红的脸瞬间侧过去。 包扎,剪掉多余的绷带,一气呵成。 白降的手在他臂膀游走时,似有似无地触碰他的侧腹肌,酥麻的触感让他好几次都会下意识地吸气收缩,还是被白降另一只手搂着腰钳制住,他才放弃抵抗。 上完药,白降找了件带拉链的衬衫,固定住伤手,帮他重新穿好。 “你……刚剪了我一件500的衣服,你得赔我。”许子芩在床上盘腿而坐,目视着白降在他面前爬上爬下,收拾残局。 带血迹的衣服要通通处理干净,否则容易露馅,白降把带血的衬衫扔进塑料袋:“那你疼死得了,把我卖了也值不了500。” 小少爷自然不会计较那500块,他就是觉得两一言不发怪尴尬的。 他稍微挪了挪手臂,缠好绷带后,疼痛明显减缓了,不知是不是错觉。 白降上药和缠绷带的手法很娴熟,没有太弄疼他。从小到大,除了没记事时洗澡被人看了遍,往后也就和表哥一起洗过澡。 他还没在别人面前裸过上身呢。 “明明可以只剪袖子,你全剪开干嘛?”小少爷嘟着嘴问。 白降从书包兜里拿了颗黑糖话梅,撕开包装袋送他嘴里,口腔被酸酸甜甜的糖一刺激,小少爷心情顿时明媚了些许。 “顺便帮你看看其他地方的伤,你之前不是被抽了鸡毛掸子吗?” 白降一巴掌拍在他的大腿上,笑了笑,“下半身不乐意,没帮你检查。” 小少爷脸上又起了绯红色,木然地转过身,面壁。 下半身都要检查,还好他刀下留了裤子,要不然小少爷这张薄如蝉翼的脸都没地儿放了。 两人煮完饺子,王之之才带着一家人风风火火地回了家,在客厅聊得如火如荼。 哪个学院老师好,环境优美,连男多女少的专业都一览无余,七嘴八舌地吵。 楼下王子芥的声音响彻:“女生少的专业多好啊,那网上全班男生给一个女生过节,还送花呢,多幸福!” 秦子苹上楼给许子芩汇报完自己的踩点成果后,语重心长抚了抚小少爷:“表弟,你的成绩比我好,你能去顶尖的大学。表姐呢,就在市里呆着了,以后你去上大学,我也能帮你照顾姑姑。” 合上门离开前,秦子苹还意味深长地扫了许子芩一眼,接着又目光灼灼地把卧室环了一圈,给他和白降一人削了个苹果,小声招呼:“好好休息。” 她看自己受伤了,这是许子芩脑子里第一个蹦出的想法。 秦子苹和他从小一起长大,比长辈都心思细腻,小少爷的任何的动静都瞒不过她的眼睛,但她却是最守口如瓶的那一个,任何秘密只要许子芩不说,就绝对不会从她嘴里漏出来。 年关将至,年味就越发浓了,晚辈四人连平日里吃饭的位置都无声无息地做了改变,小少爷坐在白降和秦子苹中间,王子芥和他面对面。 这让表哥好几回都深有感触,总觉得这三人拉帮结派搞小团体,故意疏远他。 爱胡思乱想的王子芥心急如焚,总以为是自己买了好几轮假货彻底让表弟对他失望,不喜欢他了,在腊月二十八这天,他跟快递员卸货似的去楼下搬了好几箱东西,火急火燎地往许子芩房间里送。 小少爷手伤已经开始结痂,但每天还是按时按点上药,但好在没剪衣服了。 表哥狂送快递时,他真低头奋笔疾书五三的高考模拟题,累了一抬头,被满屋子快递整懵了。 连靠着飘窗一直怼手机刷微信的白降都傻眼了。 秦鸯也从客厅学习插花课的时间间隙里抽空上来凑热闹:“子芥今年这是大出血?这么多快递。” 王子芥拍着胸脯,一本正经地道:“姑姑,这些都是我从官方旗舰店下的单。” “这鞋官方价3899,一分折扣没有,支持得物验货。”他随手抄起一双鞋怼到许子芩眼,“限量款,还是我一哥们深夜找了几十个号才给我抢到的,我都没舍得穿,这不是给我家小可爱尝鲜吗?” 许子芩眼没抬,手一扫,侧头看题:“我不稀罕这个牌子。” 表哥一看小少爷不乐意,忙从地上又扒拉了件羽绒服:“这个好!Mackage新款,不过你那件白的售光了,我给你买了件黑的。” 王子芥跟搞推销似的,恨不得把地上所有的快递全一股脑介绍个遍,小少爷做题的思绪被他搅得一团糟,手上转的笔都飞了出去,心不在焉。 还是秦鸯出马,把所有快递塞进柜子里上锁。王子芥确保从许子芩脸上看到满意的微笑才乐呵呵地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美滋滋地溜达回客厅吃王之之买的榴莲。 熏了一屋子味,空气清新剂都不好使。 群消息炸锅似的响了又响,许子芩停笔看了一眼。 群名:清北预备役二班; 【留神儿:我去!四眼妹就是个变态!刚打电话说大年三十前一天来我家家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