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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便没那么抱怨了。 顾卿额上被那温暖笼罩着,许久,终于忍不住出声:“你在干什么?你放开!” 他已眼睁睁看见了血流成河,硬生生受了内府重击。眼前少女也是如此,可她竟还是如此坦然自若,行动诡谲。 成涟朝顾卿笑了笑,安抚道:“一会儿就都没事了。” * 疼痛从心房向外蔓延,一直延展到四肢百骸。成涟仿佛堕入火海,被溯时渊吞噬着血rou。 最后,一切痛苦都消散开,她掉到了一片带着湿气的草地上。 旁边也躺着一个人,不是她意料中的顾卿,而是……身着深色军装,军帽落在一旁,双眼紧闭的星盗团长白则川。 成涟:“……” 他来到龙神大陆是因为自己,现在跟着自己转移位面,倒也说的过去。只是真没必要。 她拍了拍白则川,没反应;没好气踢了两下,还是没反应;最后伸手去捏他的鼻子,终于把人给憋醒了。 白则川睁开眼,眼神无悲无喜,一转,落在她的鼻尖。 “你想杀了我吗?”他有气无力地问。 “……当然不是,长官。”成涟失笑道,“你得起来,这里不是休息的地方。” 白则川这才不情愿地起身,收回军帽,抖落绒布上沾到的草屑,一把扣回头顶。 “你们星球的时空太乱了。”他肃容道,“随随便便就跃迁,这很危险,不当心就会影响整颗星球。” 成涟听得愣了愣。原来天道郁结,在星际可以这样解释吗? 她一直以为各位面互不相通,修真界和星际怎么也联系不到一起。或许是她狭隘了。 “嗯,太危险了。”她伸手去扶白则川起来,却被他轻轻拨开。 冷铁制成的手指与她温热的手指相触,明显的温差让她颤了一下,心内涌出复杂的感绪。 肢体改造术,听起来有点痛。 白则川自己起了身,又是一阵乱抖,把披风和裤腿上的草屑抖落。 他平素有洁癖,来了龙神大陆后被迫缠手,手指绷带总沾到乱七八糟的东西,清洗又麻烦,这洁癖也就逐渐被压抑冷落下去。 而今失去那段说不上畅快的记忆,白则川回归了本性。 “又要看什么。”他道,“还要趴在人家墙上,看有没有发生劲爆的事件?” 成涟不知道他为何这么说。 不过很快她就得到了答案。他们落下的这片草地,正是之前他们暗中行偷窥事的地方。 不久前地上盖着厚雪,白则川向墙下一跃,衣服被雪水沾湿。转眼间此处已是绿意盎然,露水芳香,他还是再次被露水沾湿衣襟。 白则川皱着眉,伸手弹了弹衣领,把挂在领角的一滴水弹到了成涟的脑门上。 她抹了把额头,气冲冲瞪了他一眼。 从他们站的地方,一眼就能望见不远处连绵的青山。院中海棠开得正盛,她微嗅到些酒#J时G香。 回头,一位白衣女子把着酒坛进门,醉眼惺忪地看着他们,伸出手指问:“你们是谁?” 今衣生得十分漂亮。桃花眼波被酒气晕开,氤氲着说不出的超然高洁,仿佛什么也入不了那双眼。 成涟看着这张熟悉的脸,不由感叹,顾卿稍微施一些易容术,真的和他母亲太像了。 只不过顾卿要更高些、瘦些。除去易容也并不女气。 成涟通过溯时渊回溯的这一幕,是今衣离开前的最后几天。 今衣很快注意到院子里来了人,还是两位奇异的人士。她毫不惊诧,举着酒壶对他们问好:“未曾远迎,随便坐。” 成涟看了看她指的方向,只有一片大草地,哪里有座位。今衣不过是随口客气罢了。 她有礼有节地介绍了自己,一句话带过了身后的白则川,而后道:“我们是来拜访您的。”只字未提真实的目的。 按照时间推算,就在这几天,玛梅多由归墟落入龙神大陆,占据了这具名垂修真史的渡劫期躯壳。成涟需要了解原因,并竭尽所能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今衣睁了睁眼睛,将醉意甩去一些,对成涟说:“根骨不错,只是剑心不纯,很难突破金丹。” 该说不愧是渡劫期的修士吗?见到她第一面,注意的就是根骨和修为。 今衣用酒壶的底部指了指她的心口:“你身上那龙气,是被人种下的吗?固然可以增长剑术,但亦大改了血脉,有违剑心。若要在剑道上更进一步,须得将龙灵从根骨中剔除。” 成涟困惑:“什么?” 见她真不知道,今衣随意笑了笑,道:“无甚,我多管闲事了。”她走路时步伐洒脱却不粗犷,正如酒中仙人,白衫如飞雪荡然。 成涟想随她走,被白则川拦下。他说:“人家喝醉了,等她清醒点在上去搭话。” 星盗团长即便不懂修真,强与弱还是分辨得出来的。人在醉时总容易做出出格的举动,若这人还是个强者,危险系数就更大了。 成涟点了点头。她挑的时间点早,还有时间多观察。 她施了蔽息术,同白则川再次做了墙头小人,趴在墙上偷窥院中景象。 月光缓缓,少女垂下眉睫,认真地看着院落中独坐的女人。她身形孤高,气质超然,仿佛下一刻就要离这浊世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