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满长空 第7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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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么一问,李裕也跟着笑起来,但笑而不语,心中却念道着,看话本子啊…… 他没应声,温印也没有多问,他就在屋中,两人要说话很容易,温印继续低头写字。 但隔了许久,温印都没听到他声音,仿佛脚步声也停下来许久了。温印转身,他应当在屏风后,温印放下笔,“李裕?” 温印绕到屏风后,见李裕果真在,但脸色很难看,看她上前,李裕也转眸看她,温印顺着他早前的目光,看到是之前贵平送来的李坦题的那幅字…… 温印:“……” 她早前只是让黎妈挂起来,黎妈就寻了一个旁人能看见,也算显眼,但她不常去的地方挂着,就在书斋屏风后的那处饮茶的地方。 她从来不在这里饮茶,都在梅苑中。 温印看了看李裕脸色,遭了…… 温印刚想开口同他解释,李裕的脸色都因为愤怒气红了,眸间还有愧疚,难过,和恼意复杂参杂在一处,声音罕见的低沉嘶哑,“李坦,李坦他……” 后半句李裕没问出口,也问不出口,眼底猩红着,看她,又不敢看她。 温印:“……” 温印好像忽然会意了什么,‘国色天香’几个字出现在这里,是突兀香艳了…… 李坦是特意送来羞辱李裕的。 温印见李裕咬紧牙关,脸色似从深渊冰窖出来一般,也充满愤怒和憎恨。 温印正欲开口,他忽然伸手,重重握住她手腕,沉声道,“温印,日后,我不会让旁人再欺负你!” 温印见他眼底通红,整个人都因为愤怒有些隐隐颤抖,但目光一直看着她,没移目,也没退缩。 温印看了看他,又伸手戳了戳了他额头,像早前一样。 李裕僵住。 温印温声道,“李裕,我腊月二十三才抵京,刚见了祖母就同你成亲了,这幅字,是第二日李坦让贵平送来的,是试探我用的,也是特意给你看的,我不知道这幅字在这里……” 李裕也怔住。 温印温和笑道,“李裕,你不是说了吗?我要是真有危险,就让娄长空拿铁矿换我了,怎么会……” 话音未落,他忽然上前,吻上她唇间。 温印僵住。 这亲吻不似早前在密道时候,他触碰上她唇间的一瞬,而是真正亲她。 时间不长,不算浅尝辄止,他松开她时,温印还僵在远处,李裕脸红低头,而后上前掀了那幅挂着的字,一脚踢开,而后出了屋中。 温印:“……” 书斋苑中伺候的丫鬟婆子都呆住,从未见废太子火气这般大过,脸色这般红过。 都不敢上前,全都低头避开。 良久,温印才回过神来,小奶狗,刚才,亲了她? 温印又看了看地上摔坏的表字,发起脾气来的时候,是挺凶的。 但按照李裕的性子,这幅字是该砸了。 …… 很快,废太子在离院砸了东宫赐字的消息就传到了贵平处。 废太子醒了,看到了题字,是会砸。 贵平心知肚明。 但早前离院的事情动静闹得太大,眼下不让殿下知晓的好,火到他这里先熄一阵子,这一段离院不能再生事。 贵平记得题字上,佳偶天成前面国色天香四个字。 温印生得很美,又忽然被赐婚给了废太子,废太子会以为…… 贵平垂眸,脑海里莫名都是那双明亮清澈,却泰然宁静的眼睛。 *** “夫人。”温印折回赏梅阁的时候,塘间正好出了屋中。 “李裕回来了?”温印问起。 塘间颔首,“殿下回来了,黎妈在伺候殿下用饭呢,殿下今日吃了两大碗。” 温印:“……” 塘间悄声道,“都第三碗了,好像和碗有仇似的,从来没吃这么多过。” 这形容能力让温印汗颜,“我知道了。” 温印入内,鱼跃见她回了屋中,便上前摆了碗筷。 清维端了水来给温印净手,净手后,温印在李裕对面落座。 两人都没说话,一声不吭吃着东西,不像往常。平日里更没见殿下这么严肃过,今日是处处透着古怪。 清维和鱼跃面面相觑,黎妈也摇头。 但桌上的两人就是低头用饭,都没说话,最后李裕拿了筷子给温印夹菜。 温印看他,他低头,“我今晚想早些去。” 见他们两人要说事情,黎妈和清维,鱼跃几人退了出去。 李裕才继续道,“密道快探到出口了,如果有时间我想看看密道出口周围附近的情况,以免再探一次,我想尽快见江之礼。” “好。”温印轻声。 李裕放下碗筷,“我用完了。” 李裕起身,折回楼上去做准备,他心中很清楚,眼下还没有,不代表日后不会,他要快。 温印端起汤碗,喝了一口汤,从看到那幅字后,李裕有些不像早前……那么孩子气了。 他是东宫。 *** 入夜不久,李裕和安润就入了密道中。 “安润,我们今晚快些,我想多探探密道外。”李裕嘱咐声。 安润应好。 其实大部分的路前晚和昨晚都已经探过了,探路的时候慢,这一趟再去的时候就很快了。 原本京中到离院马车就一个时辰的脚程,还是因为沿路曲折的多,密道里有一段是很绕,但大抵同车马差不多。 约莫是一个时辰多一刻钟左右,两人到了昨晚误触机关的地方,就是快至出口了,也隐约能听到有马车碾过的声音,是近了。 “走。”李裕出声。 两人都握紧了手中的剑,很快到了密道口,但密道口外有什么都不清楚。 “殿下靠后。”安润在前,缓缓按动机关。 “安润,你也小心。”李裕也紧张。 密道的出口在何处,密道外有什么,都关乎着日后的吉凶,李裕额头慢慢渗出汗水。 这处机关打开得很慢,但正因为慢,所以近乎没有什么声音,和赏梅阁中入口的机关一样。 终于等机关停下,外面没有动静,也应当没有危险了,两人才都松了口气。 “殿下稍后,我先去看看。”安润撑手爬了出去。 这是哪儿?安润心中唏嘘。 但李裕还在密道里,安润不得不再三确认安稳,稍后,才朝密道中低声道,“殿下,这里没人,应当是处废弃的酒窖,不对,不是废弃的酒窖,是藏得酒太多了,这处在最底层。” 真正的酒肆下面才有酒窖…… “这里是酒肆!”安润反应过来。 李裕也爬了上来,但安润见他时,已经将外袍脱掉了,“殿下?” 李裕轻声道,“黎妈说有人盯着衣裳用度,安稳起见。” 他将外袍放在密道里。 安润会意。 两人都出了密道,密道出口应当在酒窖最深处,密密麻麻堆满了酒坛,被堵死了,要出去,得一点点挪开。 “殿下,要探吗?”安润问起。 李裕点头,“要,至少要知道在哪里,一点点挪开,有空隙。” “好。”安润应声。 这里虽是酒窖最深处,但怕动静太大,更怕打碎酒坛惹人注目,两人都很慢,且小心。 挪到一半时,忽然听到有下阶梯的脚步声。 两人都愣住,停下手中动作。 脚步声越来越近,安润紧张,“殿下,回去吗?” “再等等。”李裕目光环顾四周,酒窖这么深,不一定是来这里的。 果然,脚步停下,在旁的地方取了酒走了。 两人都松了口气,然后继续开始挪动酒坛子。 终于,费了好些功夫,才将酒坛子都挪开,慢慢从酒架深处出来。 等出来,安润才惊叹,这么大的地方全是酒窖,这么多层。 李裕看了看一侧搁置的牌子,这些酒有好几十年年份了,最多的有百年历史了,这是在最下层,往上还有这么多层,这么老的酒窖,李裕隐约想起一处。 而正好,安润也反倒了一处牌子,“赵记酒肆。” 赵记酒肆? 李裕和安润都想起,京中是有间赵记酒肆,有百余年历史了,在城东,最热闹繁华的东街上,也是京中除了宫中和城门处巡查最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