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等我 第10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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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呐,他说他在等你起床。”小女孩指了指喻繁家门口的小空地,问,“他下次什么时候来呀?” “不来了。”喻繁无情地告诉她。 小女孩表情当时就蔫了,往前走了两步,“啊?那你,那你能不能叫他来?” “你要干什么。” 小女孩抓着她白色小裙子的裙摆,笑起来时露出刚掉的牙:“我想当那个哥哥的女朋友!” “……” 小女孩蹲下来,双手抓着栏杆,把脸抵在上面看他:“行不行啊哥哥?行不行行不行……” “不行。” “为什么?”小女孩皱起脸,刚想抗议—— “他是别人的男朋友了。”喻繁伸手在她额头上轻轻拍了拍,说,“你没戏,小屁孩。” - 庄访琴最近情绪变化极大,她每天只要看到喻繁就愁,看到班里逐渐上升的成绩后又喜,一段时间下来,觉得自己都快精神分裂。 这次月考平均分又提高了一点,庄访琴发卷子的时候,顺便给每个同学送了几颗棒棒糖。 于是中午放学,留在班里自习的学生嘴里都叼着糖。 “不学了不学了!努力学了这么久,这次数学月考还比上次低七分!!”章娴静烦躁地扔下笔。 王潞安安慰她:“哎呀,这次月考就是难,你没发现你年级排名上去了吗?大家一样烂。” “……” 王潞安一转头,看到他另个兄弟正盯着试卷皱眉。 “干嘛啊喻繁,考这么牛逼还不满意?”王潞安说,“这次差点就进年级前四百了。” 年级前四百有什么用,单看分,还是离那几所大学十万八千里。 他起点太低,刚开始学的时候年级排名跟飞似的往前冲,越往后学就爬越慢,分数也开始变得难涨起来。喻繁看着跟之前分数相差无几的卷子,没出声,有点烦躁地揉了揉脸。 身边椅子被拉开,喻繁以为是王潞安,刚想让他回自己座位坐,抬头看到一张空白竞赛卷被放到课桌上,还有那张冷淡的面瘫脸。 喻繁把糖挤到嘴巴的角落里,怔怔地看着他,还没说话,王潞安先开了口:“学霸?你怎么来了?你今天中午不回家啊?” “嗯,家里人有事,没回去。” 陈景深边应边伸手,把喻繁拿着的卷子抽走了。 喻繁举卷子的动作保持了两秒,伸脚去踹旁边的椅子:“干嘛看别人卷子?” 陈景深扫了眼他的分数:“还行。访琴讲卷子没?有没有没听懂的。” “没讲。行个屁,总分还差八十多。” 七班没一班学习氛围那么紧张,班里现在有在睡觉的,有自习的,也有讲题或者说小话的。 王潞安到前面座位质问纪律委员第三节 课凭什么记他名去了,大家都面对着黑板,并没人注意教室最后一排。 于是陈景深抬起手,在他趴着的男朋友头上揉了一下:“我给你讲。” 王潞安跟纪律委员大战几百回合,一个小时后凯旋。回去时看到他兄弟半靠在墙上听题,嘴里叼烟似的叼着棒棒糖。 王潞安想起自己也有几道题没听懂,学霸在这岂不是正好?于是他立刻弯腰,在他那乱成一团的抽屉里翻翻找找,半天才抽出卷子转头:“学霸……” 陈景深拉开椅子起身:“什么。” 王潞安愣住:“你要走啦??” “嗯。”陈景深说,“还十分钟上课了。” “……” 王潞安可怜兮兮地抓着自己错题一堆的卷子,目送着陈景深拿起卷子和笔,含着棒棒糖离开了他们教室。 他叹了口气,坐回原位,心想放学再去问访琴好了……嗯? 王潞安突然想起什么,猛地坐直身,直直地朝自己隔壁桌看去! 喻繁被他的动静吵到,又皱起眉:“干嘛你?” “学霸嘴里的棒棒糖是粉色棍儿,草莓味。” “?” “全班不就你分到了一支草莓味?”王潞安发问,“但那糖刚才不是在你嘴里吗?” “……” “……” 两人沉默地你看我我看你。很快,王潞安又发现,喻繁一上午都跟狗屎似的衬衫衣袖,现在折得工工整整,干净利落,跟陈景深平时的手法一模一样。 喻繁跟着王潞安的目光一块儿往自己手臂上看,半晌后起身:“我去厕所。” “哎,一起,到底怎么回……” “别跟来,烦。” “……” 喻繁到了厕所旁的窗户前躲着,打算等上课了再回去。 他双手抄兜,百无聊赖地四处乱看,看着看着眼睛就飘到了六楼。 都怪陈景深,非特么要吃糖,还手欠弄他衣袖…… 还有两分钟上课,喻繁拿出手机,打开陈景深的对话框,刚敲了两个字,手机蓦地振了一下,一条短信从顶端弹出来。 【陌生号码:你好,喻繁。请你现在来一趟南扬街11号的咖啡厅。】 喻繁动作一顿,茫然地皱了一下眉。 南扬街?他们学校后面? 喻繁很少跟人发短信,最新一条短信还是几个月前,隔壁学校的找他约架。但这人的语气看起来也不像约架的。 上课铃声响起,喻繁手指一滑,忽略掉这条短信准备去上课,下一秒,手机又是一声动静。 【陌生号码:我是陈景深的mama,想跟你好好谈一下关于陈景深的事。】 …… 喻繁下楼的时候遇到了胡庞,胡庞问他,你干嘛去? 喻繁说去帮老师搬东西。放在以前胡庞已经抓着他的衣领把人拎回去了,但喻繁最近表现太好,胡庞信了,挥挥手让他赶紧。 胡庞的身影消失在教学楼里后,喻繁熟练地从学校后墙翻了出去。 喻繁去咖啡厅的路上一直心不在焉。 陈景深mama找他干什么?陈景深跟他不在一班,他们也不是同桌,她能找自己干什么? 喻繁习惯性地往坏处想,对方可能已经知道他和陈景深的关系了。至于怎么知道的,监控,手机,或者是陈景深生日那天,她在客厅看到了—— 所以他当时是脑子抽了么,为什么非要坐在那喂蚊子等人?东西藏好就走不就行了? 喻繁被这一条短信打得措手不及,在想如果真是这样,陈景深mama会对他说什么?他不擅长跟人讲道理或是吵架,他更喜欢直接动手。所以他一路低头看着石砖,沉默地在脑海里演练。 -我都看到了,你和我儿子是不是在谈恋爱? -是。 -你立刻和我儿子分手! -让你儿子来跟我提。 -说吧,你要多少钱才愿意离开我儿子? -这我得想想。 想到这,喻繁忍不住笑了一下,有点滑稽又有点苦。 陈景深知道季莲漪来约他吗?从今天中午来看,应该不知道。不知道就好。 喻繁没怕过什么,他记事起就敢反抗体型是他几倍的喻凯明,打架时对面几个人他都敢冲上去。当他走到那家咖啡店门前时,脚步却停了下来。 几秒后,他抬手把额前的碎发往后拨了拨,伸手推开了咖啡厅的门。 - 季莲漪早上送儿子上学以后,就一直在咖啡厅里坐着了。 咖啡厅被她包了场,四周没有吵闹声,她才能安静思考要怎么跟喻繁谈判。 季莲漪在商场的谈判桌上运筹帷幄十多年,今天面对一个17岁的高中生,她反而忐忑起来。 门被推开,被她叮嘱过的店员刚要上前,又被她伸手叫住。对方立刻明白过来,给她添了一杯咖啡后转身回了后厨。 季莲漪一抬头就看到那头野草似的头发,某些画面浮现在脑海,一股恶心感下意识涌上来。她手指微微颤了颤,身子不露痕迹地往后倾了倾,尽量控制着自己的语气:“坐。” 椅子被粗鲁地拉开,男生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两人无声地对坐,谁都不开口,沉默像是彼此的试探。 良久,季莲漪抗拒又忍不住地打量他,皱巴巴的衣领,脸蛋瘦削,坐姿吊儿郎当,双手有气无力地搭在桌上,满身街头沾染的混混气息。 季莲漪忍着心里的不适,率先开了口:“你应该知道我找你是什么事吧。” “不知道。”喻繁说。 “你和景深。”季莲漪说,“我都看到了。” 季莲漪看到对方手指抽了一下,然后冷漠地说了一句:“哦。” 季莲漪说:“你立刻跟他分手。” “你让他自己跟我提。” 季莲漪看着对方无所谓的表情,那股熟悉的焦虑和心慌再次袭来。她努力克制着自己,修长漂亮的手指握紧又松,反复几次后,她冷静道:“你直说吧,要多少钱才愿意离开我儿子。” 话音一落,季莲漪似乎听见对面的人很轻地笑了声,男生垂眼懒懒道:“这我得想想。” 这声笑莫名让她回忆起前几次和另一个人的会面,她的神经更加紧绷,做了个深呼吸,补充道,“行。不过我必须跟你说清楚,拿了这笔钱,你和你爸以后都不要再出现在我和景深面前。” 某个字眼出现的一瞬间,喻繁倏地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