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身病 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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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老是欺负我。”向墨的语气还是那么平铺直叙,一点也不像给自家老妈告状的样子,“仗着我喜欢他就为所欲为。” 逼着他在床上喊老公就是其中一项。 以前是为了吻他,埋头苦干。现在是为了听一声老公,把他折磨得不像话。 “知道了。”向女士声音凛然,“老妈来替你收拾他。” 时间回到现在。 向玫亲昵地看着杜池,喜欢溢于言表:“小杜,以后阿姨就把你当亲儿子看了。” 某正牌亲儿子:“……” 为什么连自己老妈也能叛变? “阿姨这几天有什么打算?”杜池问道,“我时间多,可以陪你多逛逛。” 嘴欠的时候比二哈还让人恼火,现在却贴心得像只大金毛一样。 向墨看了看蹲在自己脚边的三毛,用眼神说道:你主人真狗。 “不用。”向玫大喇喇地摆了摆手,“我回来见见老朋友,之后会去东欧。” 杜池已经知道向玫的职业,也没有觉得奇怪。 在出发去吃晚饭之前,向玫去了趟卫生间,让两人去楼下等她。 杜池终于逮着和向墨单独说话的机会,刚从楼上下来,便收起那副乖巧的样子,秋后算账似的看着向墨道:“你这是什么?先下手为强?” 威风的杜宾犬不满地汪汪叫,要主人给个说法。 “你不是要带我见你爸吗?”向墨不以为意地继续往院子里走,“我先带你见见我妈。” 用杜池的话来说,这一招的确叫做先下手为强。 向墨没能藏好嘴角的偷笑,好巧不巧被杜池逮住,一把拥进怀里。 “你说你是不是坏猫?”杜池从侧后方抱住向墨,咬着他的耳垂道,“你要怎么补偿我受到惊吓的心灵?” “别闹。”向墨歪着脖子,躲开杜池的嘴唇,“你不去把你的玛莎拉蒂开过来?” “不了。”杜池停下打闹的动作,“我决定陪丈母娘喝喝酒。” 看样子在向墨上课那会儿,杜池已经摸透了向玫的性子。 但这不是重点,向墨挑眉问:“谁是你丈母娘?” “我是你老公,她不是我丈母娘吗?” “我同意了吗?”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情侣之间的废话,不知何时,一抹身影已悄然来到画室门边,静静地看着小院里的两人。 向墨率先注意到那抹身影,从杜池怀里出来:“妈。” “走吧。”向玫向前甩了甩她的手提包,脸上带着宽慰的笑容,“出发!” 向玫穿着无袖紧身衣和垂感阔腿裤,齐肩的波浪卷发上系着宽宽的发带,尽管她的年纪已经超过五十,但在她身上却丝毫感觉不出岁月的痕迹。 她右手挽着向墨,左手挽着杜池,三人走在人来人往的商场里,频频惹来路人的注目。 这次杜池挑了一家中餐厅,正合向玫的心意。 向墨发现这只臭狗是真会讨长辈的欢心,也难怪在小公园的相亲角有那么高的人气。 “所以阿姨也是单身主义?” 用餐过程中,向玫跟杜池喝着啤酒,越聊越来劲,甚至聊起了她自己的感情观。 “没错。”向玫伸出食指,“但我是随机单身主义。” “也就是说,”向墨插话道,“追求她的人如果是帅哥,那她就不是单身主义。” “那跟我很像啊。”杜池举了举酒杯,“没遇到喜欢的人,我也都说我是单身主义。” “对对,我们很像。”向玫跟杜池碰了碰杯,“怪不得我一见你就觉得有缘。” 向墨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你们两个假单身主义。” 吃到快结束时,杜池主动去外面结账,包厢里只剩下向墨和向玫两人。 “儿子。”喝酒之后的向玫豪放地揽住向墨的肩膀,“我看小杜人不错。” “那当然不错。”向墨无语道,“都成你亲儿子了。” “我说真的。”向玫将手肘杵在桌子上,用手背撑着下巴,“你知道你这几年给我什么感觉吗?” 向墨心头一动,不动声色地问:“什么感觉?” “你……”向玫的手背短暂地离开下巴,竖起食指指着向墨,像是在思考该怎么形容,“你变平凡了。” 说完这句,她又拿手背撑着下巴,重复地说道:“你变成一个平凡的人了,儿子。” 这世上大部分人都是平凡人。但在被磨平棱角之前,他们并不会意识到自己的平凡。 向墨拿起冷掉的茶水,微微抿了一口:“平凡没什么不好。” “但不适合你。”向玫歪着脑袋看向墨,用带着酒气的嘴,说出走心的话,“你应该尽情地释放自己。” 心里泛起轻微的涟漪,向墨想要说些什么,但却抓不住头绪。 “小杜就很好。”搭在向墨肩上的手拍了拍他,“他能点燃你。” 或许吧。向墨承认,他的心态的确跟之前不太一样了。 向玫在附近订了酒店,没有住在老洋房里。 她那个“级别”的单身主义更是有自己的讲究,老洋房的居住条件完全达不到她的要求。 把向玫送去酒店安顿好后,向墨和杜池慢悠悠地往家里走。 “你觉得我妈怎么样?”向墨问道。 对于这一点,他还是很有自信,从小他的同学都羡慕他有那么漂亮又开明的mama。 “很好。”杜池懒洋洋地揽住向墨的肩,“比我老婆好相处多了。” “杜池。”向墨停下脚步,毫无预兆地开口,“我想开画展了。” 两人还处在闹市区,周围熙熙攘攘的全是人,但两人就那么面对面站着,仿佛身后的一切都成了虚影。 杜池跟着站定时还有些奇怪,但听清向墨说的话后,脸上的线条都化了开来。 “哟,”他勾着嘴角,说话还是那么欠扁,“色情艺术家这是要回归了?” -------------------- 向墨:在线等怎么治自家狗嘴欠。 第41章 舍不得 跟杜池回家的时间定在这周六,据说只有那天他爸才有时间。 向墨没想着一定要把画展开在方禾美术馆,以前那会儿他是心高气傲,总觉得要么不开,要么就开在上档次的地方,但现在他却不怎么在意这些虚名,想开就开,开在哪里都无所谓。 只是在清点画作时,有件事让向墨犯了难。 “你觉得哪幅更好?”他举着两幅差不多的人体素描,问倚靠在书桌上的杜池。 杜池看了看左边,又看了看右边,摸着下巴道:“实话?” 向墨点头:“那当然。” 杜池将双手撑在身侧:“都很普通。” 果然如此。向墨也这样认为。 他得意的画作全都被人买走,虽说也不是不可以借回来展出,但实在是有些麻烦。因为向墨的本意是只邀请业内的朋友和学生,举办一个小规模画展,不想搞得那么隆重,还让他的买主都知道。 尽管杜池非常坚持要向墨把画展开在方禾美术馆,但其实对于向墨来说,就在自家老洋房举办画展,他也照样觉得很不错。 “你就没有考虑展出那一幅吗?”杜池扬了扬下巴,指着画板上新鲜出炉的画作。 画纸上的男人有着健硕的体格和如宙斯般英俊的容貌,细腻的笔触勾勒出散漫却带有规律的肌rou线条,将人体本身的美发挥到了极致。 目前为止,这是向墨最得意的作品,没有之一。 如果把这幅画拿来展出,那一定是画展的压轴之作。 但向墨却收起视线,瞪着没心眼儿的杜池道:“你怎么不去裸奔?” 杜池笑得不行:“你这就低俗了,艺术家。” 他来到向墨身后,把向墨拥进怀里,一起欣赏那幅画作:“人体素描是高雅的趣味,你怎么能用色情的眼光去看待它呢?” 这人好意思指责他? 向墨简直想敲开杜池的脑子看看:“当初是谁拿我画展当黄片儿看的?” “哦,我开玩笑的。”某只大型犬大言不惭。 “反正不行。”向墨不希望别人看到杜池的裸体,所以这件事根本没得商量。 他拿起搭在他腰上的狗爪看了看,腕表上的指针已接近数字九。 “差不多了。”他说道,“该去医院了。” 周阿姨的伤不算严重,但子女还是特地带了医疗团队回来,要把她接去国外疗养。 其实疗养只是借口,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子女的真实目的还是要把她接到身边生活。 以周阿姨现在的身体状况,她没法自己照顾自己,自然不可能拒绝子女的好意。 只是这一走,她肯定永远也不会回来了。 病房里聚集了不少街坊邻居,大多都是花店的老主顾。人们不希望周阿姨离开,因为习惯了那开满月季的院墙,是它装点了这条只有梧桐的街道。 老洋房就是有这点很好。 高楼大厦里人情冷漠,邻里之间互不相识,只有见面时不得已打个招呼,能回避还是尽量回避。 但老洋房不同,这里就像和谐的大社区,人们互相关心和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