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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丸入喉,荆落笙满脸涨红,俯身剧烈咳嗽了几声。 而头顶却冷不丁砸来一句,“你把身子给了苏子墨?” 荆落笙神色微顿,不知他现在问此究竟是何意,但心中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划过,她别过眼,冷冷道:“不关你事。” 只听得苏子炎轻哼了一声,然后抬手一点一点解着她身上的绳索。 荆落笙眼露茫然,不知道他到底要搞什么名堂,然而还没来得分析,她的身体却好像xiele气,软了下去,彻底用不上力。 她幡然惊悟,原来那颗药丸是软骨散,她就知道苏子炎怎么会那么好心会放了她。 绳索完全解开后,荆落笙整个人软软地搭在椅背上,苏子炎见状,扶起她的肩膀,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衣料相触的瞬间,荆落笙瞳孔陡然一震,“你究竟要做什么,你放我下来!” 下一瞬,只见苏子炎淡淡一笑,望向她的眸中却是欲.色迷离,“自然是帮你洗干净,我们好行周公之礼。” 说罢,朝着净室走去。 “苏子炎,你敢碰我?”荆落笙杏眸圆睁,当即嘶吼道。 苏子炎听罢,长睫微动,“苏子墨都能,我为什么不能?” 荆落笙心中陡然一阵反感,他骗得她家破人亡,他竟还有脸说出这样的话,着实令人恶心。 “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她用仅剩的力气,在他怀中挣扎着,然而中了麻骨散的她,这点动作对于他来说根本就是不痛不痒,苏子炎还将她禁锢得更紧,她无论怎么挣扎都是无济于事。 荆落笙无力地喘着气,一股绝望冲向炉顶,她死死咬着下唇,闭上了眸,万念俱灰时,心中陡然划过一个念头,她猛地睁开眼,定定瞧着他,突然道:“阿炎表哥。” 话音刚落,苏子炎骤然止步,瞬间变了脸色,“你......你刚刚叫我什么?” 荆落笙盯着他良久,忽地冷笑出声,一字一顿,踩准了每个音节,“阿、炎、表、哥,骗得我家破人亡你满意了吗?” 第32章真相 苏子炎如迎头浇来一盆冰水, 脊背绷得直直的,不可置信地问道:“你恢复记忆了?” 荆落笙定定瞧着他眼中的变化,唇角勾起, 冷笑一声, “拜你所赐,之前的事情我全都想起来了。” 苏子炎彻底僵住,脸色煞白,杵在原地一动不动, 再不敢往前迈一步。 而荆落笙的质问一声一声砸在她耳畔, 仿若雷鸣, “你虚伪自私,恩将仇报, 骗取我爹的信任, 最后自己逃脱,独留我和我爹面对危险, 你还有没有良心?” 听罢,苏子炎唇畔轻颤, 稍稍别过了眼,此刻他竟有些不敢看她, 良久, 他忽是想到了什么, 陡然回眸问道:“那苏子墨呢,他不是一样骗了你。” “你们两个都一样,做的事情都是可恶至极, 令人作呕。”她越说越激动, 尾音带了些哽咽。 苏子炎瞒了她七年的真相, 现在彻底被血淋淋的揭开。 “放我下来。”荆落笙对他的触碰越来越反感, 尤其是现在这样的姿势更是令人憎恶生恨。 苏子炎望着她厌恶自己的眼神,浑身竟不自觉地抖了一下,抱着她的双臂仿若愈来愈烫,要把他整个人烧尽一般,他忽然怕了,他怕她恨他。 他转身朝着床榻走去,把人轻轻放于其上,才辩解出声,语调带了点慌乱,“当年的始作俑者不是我,我也不想这样。” 当年宫变失败后,是太傅,还有虎翼军护着他逃出了延京。 渡过澜河后,他们便兵分两路,虎翼军当做诱饵引开了身后的追兵,而他和太傅则带着一队士兵,逃到了庭州。 明明是太傅利用同闻家主的关系,给苏子炎胡诌了一个身份,骗过了闻家家主,取得家主的信任。 就这样他和太傅才得以在闻府躲了下来。 然而后来,他们的踪迹还是暴露了,当时他们身边的护卫根本不足以抗衡朝廷的军队,为了护住苏子炎,于是太傅便心一横,让闻府做挡箭牌,自己则带着苏子炎跑了。 只有这样,让闻府挡在前面,才能给苏子炎争取更多的时间。 当年还十七岁的苏子炎听罢本不同意,但是太傅执意如此,如若不这样,他们很可能都将丧命于此,所以最后他只好忍痛应下,舍弃了闻家父女。 “那太子殿下可有阻止?”荆落笙闻言,冷笑一声,字字铿锵质问道:“事情依旧发生了,恐怕在太子殿下眼里,我们这些人不过是蝼蚁而已,就应该挡在你们这些贵人身前,为你们生为你们死。” 心脏忽然被猛地攥住,苏子炎的手越抓越紧,良久才艰难的开口:“成大事者,必有牺牲。” 他企图用这句话说服荆落笙,让她认清尊卑,放下过去,忠心臣服于他,毕竟她父亲曾是他的救命恩人,还有她也曾给予自己温暖,只要她乖乖听话,他就不会对她做什么过分的事,甚至他还可以给她荣华富贵,让她一生无忧。 但这也不过是他最无力的自我安慰罢了。 “凭什么是我爹爹,凭什么为了你的目的要让我家破人亡。”荆落笙冷呵了一声,恨恨地瞪着她,神情趋近癫狂,梗着脖子嘶吼着,几乎破了音,“你跟我有关系吗,我爹爹又凭什么为你牺牲?” 他闻话,眉间越发不悦,他已经给了她台阶下,而她却还如此揪着不放,他一时怒意攻心,逼近她道:“我是太子,你们不过是一介平民而已,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这么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