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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秋水明眸地望着他,他脑海中又魔怔似的浮现那个女孩的脸,二人的眉眼不断重合交叠,他彻底迷了眼,把美人抱上了榻,俯下身,压下她纤细柔嫩的腰肢。 ** 偏院室内。 苍白虚弱的少年躺在榻上,气若游丝道:“常林哥......” “我不是你哥。”靠在一旁的常林无比嫌弃地打断了他。 少年并未在意,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我口渴了,我想喝茶。” 常林不为所动,本来让他照顾一个病秧子,他都已经很不情愿了,还要给小屁孩端茶倒水,反正人又死不了,他才不会被他使唤。 “常林哥,常林哥......” 一声声清哑的嗓音像小猫似的钻进耳中,常林一脸不耐烦,转头就要喝斥,却正对上一双漂亮的眼眸,眼中微光闪烁,盛满了期待,长睫扇动时,仿若星星眨眼,他一时愣了神。 只见少年又弯起一抹浅笑,挂在苍白的脸颊上,颇令人生怜,“常林哥,我真的口渴了。” 常林唇瓣嗫嚅了半刻,彻底说不出话了,鬼使神差地去倒了一杯茶,递到他面前。 少年纤细修长的指节接过,轻轻抿了一口,然却脸色微变,掩唇咳了几声,“有点烫。” “你,你还真是个身体羸弱的病秧子。”常林难掩嫌弃,小声嘟囔道:“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在悬崖下面活下来的。” 良久,屋内才响起低低的一声轻语,少年唇畔一动,“命大罢了。” 常林看向少年,好像有了一点不一样的感觉,这个病秧子其实也没那么讨厌。 少年回望过来,二人四目相对,“你打算在我房里守到几时?” “我就在外间的软塌上,有事唤老子。”常林别过了眼,神情一脸桀骜。 少年望着他离去的身影,眼眸瞬间眯起。 常林和衣躺在外间软塌,渐渐入眠。 半夜时分,一团黑影在屋内游荡,缓缓靠近着常林。 习武之人听觉十分灵敏,还没等黑影近身,常林就猛地睁开眼睛,一个翻身就擒住了他的手臂,狠狠将人按在榻上,这才发现竟是荆慕羽,常林忙把人松开,“大半夜不睡觉,瞎晃什么?” 荆慕羽龇牙咧嘴地按了按肩膀,几乎把牙都咬碎了,“怕你冻死,给你盖上。” 此话一出,常林往下一瞥,这才看到掉落在地上的狐毛毯。他愣了愣,弯腰捡起,一股温热传入掌心,再抬头时,少年已然离去。 常林内心一时复杂,刚刚在睡梦中恍惚间察觉到了一抹杀意,原以为有刺客,一醒来却发现是荆慕羽,他不过是个病弱少年,拿什么杀人,想必是自己看错了。 经此分析,常林便没多想,狐毛毯上还残留着少年的余温,他胡乱地盖在身上,再次入眠。 ** 翌日,沈梓璎又来了。 荆落笙和荆慕羽一连思虑了多日,他们二人要想在煜王府影卫的眼皮子底下逃跑,并且全身而退,实是一件难事。 不过天无绝人之路,今日沈梓璎的到来正是一个好机会。 姊弟二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唇角溢出一抹笑意。 还没等沈梓樱踏入叠风苑,他们便先截了她至一拐角假山处,确定周围并无影卫。 沈梓璎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粗暴地掳走,待看清来人时,她陡然暴怒,眼睛瞪得像铜铃, “你们要干什么?敢对我不敬,我喊人了啊。” 第11章暴虐 “我们并无恶意,是想找你商量一事。”荆落笙不想跟她逞口舌之快,倾近身,压低了声音,“我想请沈姑娘帮我们逃出去。” 沈梓璎一脸惊愕,上下打量着这对姐弟,有一瞬间她怀疑自己听错了,逃出去? 为什么要逃出去? 为什么要用‘逃’这个字眼? 荆落笙想要速战速决,便也没有扭捏,甚至添油加醋道:“实不相瞒,沈姑娘,我现在不过是王爷的禁.脔而已,没有自由,更没有尊严。本以为我攀上了高枝,便可一路荣华富贵,可王爷实在是不懂得怜香惜玉,偏偏喜欢用强,总是逼迫我做不愿做的事情,还禁锢我们姐弟二人自由,我这才知道王爷并不喜欢我,只是拿我当个玩物罢了,我知道当以王爷为尊,可就我一人便也罢了,奈何小羽也要受他胁迫,在这王府内如履薄冰,生怕惹得王爷震怒。” “我更不想被困在这府中一隅,做个怨妇。” 言罢,继续道:“既然沈小姐爱慕王爷,也不喜我在王爷身边,想必沈小姐定不会拒绝此等两全其美之事。” 沈梓璎当即已经目瞪口呆。没想到煜王竟是这样的人? 逼迫她做不愿做的事,是什么事?她的脑袋一片混乱,忽而想到什么,掩住唇,满眼不可置信,她的子墨哥哥不会有暴虐的倾向吧,可子墨哥哥平常看起来亦是风清俊朗的,不过这想法一闪而过,旋即又立刻被她否定,心中现出一丝愉悦来。 荆落笙逃了不是正好吗? 就算煜王逼迫过她,她左右不过一个奴婢罢了,她可是堂堂沈国公之女,金尊玉贵之体,怎是一个奴婢出身比得了的,子墨哥哥才不会强迫她行不愿之事。 “沈小姐可是答应?”荆落笙催问道。 沈梓璎被一时得意冲昏了头,刚想要应下,却突然察觉出了不对,眉毛一缩,“就算王爷囚着你,也少不了你的锦衣玉食,若是再有个一儿半女,后半生都有了着落,你何必非要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