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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头看向阿姊,目光极为诚恳,眼眸中波光流转,“阿姊,你不知道我是被一山民所救,在床上养了两个月,至今还未完全好。”他说着见势咳了两声。 荆落笙连忙扶住他,“小羽,都是阿姊不好。” 看着他们姊弟二人情深义重的重逢,煜王反而像一个外人,心头不自觉涌上了一股酸意。 荆慕羽和荆落笙二人对视一眼,荆慕羽唇角勾起淡淡的一抹笑,转瞬消失,转身朝煜王恭敬一礼,“小民知道阿姊是您的奴婢,当初是阿姊走投无路才不得不去做奴婢,现在小民回来了,小民定会照顾好阿姊,还请煜王爷把阿姊还给小民。” 荆落笙刚要阻止,却已来不及。 只见煜王漆黑的眸子透出极致的占有欲,“她是本王的侍妾。” 荆慕羽登时睁大了双眼,清亮的嗓音带了一丝颤抖,不可置信地看向煜王,又看看阿姊,“你们?” 侍妾?怎么可能? 他又望向阿姊,极力求证她的辩解,想让她告诉他这不是真的,她只是煜王的奴婢。 然而阿姊却缄默不语,他霎时如晴天霹雳。 阿姊做了他的侍妾,那阿姊的身子岂不是...... “带走!”煜王冷喝一声,面色比墨还黑。 荆慕羽脸上忽而一抹阴狠划过,眼神阴森森的,从袖中取出短剑,猛地朝煜王的脖颈袭去,“是你,是你侵犯了我阿姊!”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饶是荆落笙都不知小羽竟有这么大的反应,就算他们两个加起来也根本不是煜王的对手,更何况暗处还有无数影卫。 电光火石间,煜王迅速反应过来,狠狠扼住荆慕羽的手腕,朝着腕骨一拧,少年手中脱力,短剑应声而掉。 常林和韩羽见此,立刻从一旁跃出,常林把他的双臂反剪至身后,韩羽则朝朝少年的膝弯处猛然一踢,少年腿一软,跪坐在地,冰冷的剑锋架在少年的脖颈处。 少年仍不屈服,奈何被死死压制,只能恶狠狠地仰头瞪着煜王,继续骂道:“禽.兽,你竟毁了阿姊的贞洁!你个禽.兽!” 少年在听到‘侍妾’二字时,脑中的理智彻底崩溃,此刻他像一头猛兽一样,什么都顾不得了,恨不得啖他的rou饮他的血,把眼前的这个禽兽扒皮抽筋。 煜王的目光阴沉沉地落在荆落笙身上,好似要洞穿了她。 “小羽,你别说了。”荆落笙低喝道。 欺骗加上行刺,他们姊弟二人这下算是彻底把煜王给得罪了。 她实在想不明白,平常谨慎聪明的小羽,今日怎么会如此反常,把她的‘贞洁’看得这么重要。 可现在敌强我弱,她只能示弱,“王爷,小羽他是口不择言。” 话音未落,荆慕羽忽地挣脱了束缚,像猛兽一样龇牙咧嘴扑向煜王,韩羽眼疾手快举起剑柄,一下敲晕了他,少年顿时失了爪牙,软软的身子倒下去。 “小羽......”荆落笙忍不住惊呼,想要扶住他,却被一道大力扯住,手臂被紧紧箍住,力度之大恨不得要把她手臂掰断,身后一道阴沉的低喝声震到耳际,“带走,把他扔到暗狱令。” 说罢,韩羽便拖着荆慕羽离去,荆落笙只能眼睁睁看着,心中一阵绞痛。 她转头望向煜王,忍着他凌迟的目光,问道:“王爷,暗狱令是什么地方?” “趁我还有理智时,你最好不要提起有关你弟弟的任何事,否则本王就立刻扒了他的皮。”煜王毫不怜惜地掰过她的肩膀,语气阴森。 煜王把她带回府中,审视的目光把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个遍,“你弟弟说本王毁了你的贞洁,看来倒是本王逼得你了。” “不是,王爷,我阿弟这个人比较暴躁,他只是对妾身的贞洁看得太重,所以......”荆落笙垂着头,一点一点哀求着他,“王爷,我阿弟身有旧疾,王爷能不能放过他?” “你现在还有资格跟我提条件吗?”煜王里内气血翻涌,硬生生掰起她的下颌,“本王不是毁你贞洁的禽.兽吗?” 荆慕羽骂得‘禽.兽’二字着实激怒了他,一个小小的少年,竟然敢挥剑伤他? 他看着这张三分熟悉的脸,气冲于顶,“别以为凭着这张同她相像的脸,本王就会肆无忌惮容忍你。” 她攥紧拳头,指节掐进皮rou,望着煜王狠戾的眼神,有那么一瞬间想要出手杀了他,跟他拼个鱼死网破。 可一想到弟弟,她就顿时xiele气,软肋被他死死扼住,最终她还是选择了忍。 而后模样装得极其乖顺,曲膝拜下,“妾身知错,请王爷恕罪。” 室内安静良久,头顶才传来幽幽的一句话,让她全身一震,“把衣服脱了。” 第7章听话 荆落笙指节微蜷,狠狠闭了闭眸,她是他的侍妾,他迟早会要她,再加上今日小羽对他的刺激,他定是迫不及待了。 贞洁跟活着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呢。 想到这里,荆落笙便也不再扭捏,起身缓缓抬手解开束带,绫罗衣衫层层堆叠在足边,最后只剩下一件心衣,她犹豫了片刻,抬眸朝煜王瞥去一眼。 煜王仿佛处在冰火两重天上,理智在把他往外拉,但愤怒和冲动却让他忍不住心火激荡,他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就像是在欣赏精美的果实慢慢褪去外衣,现在就剩下把其中的果rou.吃干抹净,食之果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