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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天的季弘远也不好做什么,两个人纠缠好一会儿,直到季弘远感觉自家兄弟实在快憋不住,才消停下来。 盛夏,太阳一出来天就开始热,陆含玉被闹得都出汗了。 她推开季弘远起身,想要去洗漱一番,总不能这样出去吃午饭。 她刚站起来,季弘远突然又从背后抱住她,他最想说的话还没说呢。 “我也是。”他认真道。 其实他知道陆含玉不是因为情爱嫁与他的,不过他当初娶陆含玉也是抱着目的,他们扯平了。 季弘远现在是真的越来越喜欢陆含玉,甚至当初,若不是见陆含玉便心生欢喜,以他的自信,不至于勉强自己为了钱财受委屈。 陆含玉没反应过来,“是什么?” 季弘远探头亲在她脸颊上,“我也对你一见钟情。” 那日看到身着粉色窄袖袄裙,扎着双环鬓的女郎,眼神带着光朝他走来,他心跳得比鹿崽子还要欢。 等得知陆含玉是陆家小掌柜时,他就知道,他这辈子可以扎根的温柔乡,找到了。 陆含玉是不知道他的想法,颇有些一言难尽。 一见钟情? 他俩第一次见面,陆含玉三下五除二收拾了个流氓,季弘远被她的撩阴腿给迷住了? 季弘远知道陆含玉在想什么,晃着她腰肢哼哼,“所以娘子不必时刻在我面前温柔贤淑,我心疼娘子,你做自己就很好。” 陆含玉被逗笑了,她转过身捏季弘远的脸颊,“看来,咱们还真该是一家人。” 季弘远嘿嘿笑,“我早就这么觉得。” “嗯,你跟兄长他们都一样。”陆含玉敲敲他脑门,朝他做个鬼脸,“都欠收拾!” 说完陆含玉哈哈笑着去了净房。 季弘远摸着脑门笑,那还是不一样的,舅兄们只能被收拾一时,他能被收拾一世。 傍晚,他们到达益州府码头后,轻车熟路去了上回季弘远考试住的那座小宅。 陆含宁把隔壁的院子也买下来了,同样是个小小的院子。 他请了匠人在两家中间的墙上打了个拱门,这样陆含玉和季弘远能有自己的空间,他们也算住在一起,做什么都方便。 等他们到了以后,陆含宁本来还准备张罗着一起吃顿饭。 可陆三郎兄弟俩脸上带着彩不想见人,青衫看了一天小两口相处,不用吃就饱了。 只剩陆含宁和陆含玉夫妇还有吃晚饭的心思。 可陆含宁也不乐意辣眼睛,干脆让人直接给二人送小院里去,各吃各的。 季弘远没什么不乐意的,他和陆含玉都不知道,陆家三兄弟和青衫又凑到一起,吐槽他俩到底多腻歪到半夜。 因为在船上的浓情蜜意,两口子早早歇下同样造作到半夜不提,第二日季弘远一反常态,早早起身出了门。 陆含宁抬头看天,“胡老是真厉害,说不准他能算到太阳打西边出来的时候?” 青衫去给陆含玉打水洗漱,闻言接话,“这不已经从西边出来了吗?” 啥时候见季弘远这么早起过。 府学只要在七月前报道就行,季弘远不会那么积极早过去,接下来几日他都在益州府到处转悠。 反正怀里揣着银子他也不慌,益州府的茶楼酒肆都让他逛了个遍,就想是没找到那火烧赤壁到底在哪儿。 因过目不忘,史书中的记载都在他脑子里,这典故是发生在水边,季弘远听老百姓们八卦的时候也没少打听。 益州府地处江南,临水,跟水相关的典故和趣事真不少,季弘远听了几日,感觉回到周岭县都能说书了。 然而啥用没有,哪个故事跟火烧赤壁都没关系。 到了立夏这日,季弘远有点急了。 “你说那鬼仙要是见我没通过考验,会不会再也不出现了?”季弘远一大早就跟陆含玉嘀咕,“那咱不是白跑一趟?” 陆含玉捂着嘴笑,“你还盼着见鬼呀?” 季弘远心想,鬼和鬼仙能一样吗? 那装逼的本事没见过就算了,见过却因为自己没通过考验而学不到,这跟男人不行有啥区别? 季三郎还就不信了! 立夏这日他又一大早就出了门,一直到日落西山,也还是没找到火烧赤壁处。 就在他垂头丧气准备回家时,两个着青衫的学子急匆匆打他身旁过。 “我听人说咱们府学的满江红红了?比往年都早啊,这还不到秋里呢。” 同窗应和他,“听张兄说,是府学新来的先生想了法子,说要是有谁能发现其中的诀窍,就送谁一场大机缘呢。” “哎?老百姓最爱凑热闹了,岂不是会有很多人往那儿去?咱们快点!” 同窗摆摆手,“怕啥,张兄说了,今日府学只准能在府学内读书的学子进出,其他人一概进不去。至于这机缘,那位先生说,只能是住在府学的学子才能有机会得,咱们还有机会。” 季弘远:“……” 他恍然大悟,这火烧赤壁可不就是满江红? 不怪季三郎脑子不好使,谁能想到秋里才红的植物它现在就红了? 见鬼……好家伙,还真是鬼批上人皮才能办到的事儿。 不过,季三郎品了品,只有住在府学的学子才能得机缘? 他心里忍不住想骂娘,他这是被鬼套路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