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小说 - 都市小说 - 玫瑰之下在线阅读 - 玫瑰之下 第67节

玫瑰之下 第67节

    谢音楼相信傅容与会平衡在生意上好跟谢忱岸之间的战争,指尖轻点着这些丝绸,又问:“我这店里还有不少成品,你要是不想等定制时间,可以挑现成的。”

    云清梨大老远跑来,肯定不愿空手而归,便挑了一件梨花刺绣的改良款。

    透过木窗看外面夕阳渐沉,两人寻思着去找个餐厅吃饭,出门前,汤阮趴在台前,指了指手机,用哑语比划道:「小老板,那个公众号作者又更新了……这次故事写的是傅先生送你价值6.22亿玉观音做聘礼。」

    谢音楼脚步微顿,眼里滑过一抹困惑:“这人,怎么知道这个聘礼?”

    玉观音是傅家那边的傅青淮亲自送来谢家的,她收下后,就收藏在了阁楼里,按理来说是无人知晓的。

    汤阮也好奇这点。继续比划:「是不是哪里听来的豪门八卦?」

    谢音楼让云清梨喝一盏茶稍等,拿手机给傅容与打电话。

    她语气极淡,先把事情来龙去脉说完,才问:“如果是你哪位红颜知己……傅容与,在你没有通过我爸考察期间,也别想碰我了。”

    傅容与在电话那端静默许久,就在谢音楼心底无端升起一股火气时,及时消灭道:“那个公众号作者笔名是不是叫紫丁香?”

    “她不是我的红颜知己,是周序之的初恋。”

    作者有话要说:

    热知识:小观音生日是6月22(〃▽〃)

    第67章

    这玉观音,在古董界会被津津乐道。

    不仅是因为三年前有位神秘买家以6.22亿高价竞拍下。

    还有个古老传说,玉观音能佑世代相传的主人长命百岁,是被奉为家宝的文物。而当初那场拍卖会上,也慕名而来了各地有名望的收藏家。

    在民国旧式的老洋房里,拍卖大厅亮着清冷的灯,每一间都被珠帘隔开僻静的空间,摆着茶桌软椅,穿着旗袍的女待将香炉檀香点上,又无声退出去。

    外面尽是满座,穿着严谨西装的主持人已经拍卖出去了数个珍贵文物,轮到压轴的玉观音时,气场比先前要更热闹三分。

    而大家都有抬价,今晚唯独傅青淮像是来看戏,嫌被笼在光下,便吩咐秘书将灯笼给灭了,这么一来珠帘外只能依稀看见里面几道模糊的身影。

    有道修长身影走进来落座在旁边,伸出腕骨刺青的手端起青瓷茶杯喝水。

    “跟郑家的收购生意……郑丰茂没趁火打劫你?”

    傅青淮侧脸轮廓是隐在如黑色画布的阴影里,从珠帘缝隙透进的光,只是在他高鼻梁投下一弧阴影,轻屈起修长指节无规律地叩着茶桌边缘。

    傅容与放下青瓷茶杯,润完嗓子的嗓音是静的:“想让我娶他第三个女儿。”

    在熏香袅袅缭绕间,傅青淮倒是觉得有趣,低低笑了声:“这郑三小姐还没嫁?几年前我跟郑家做一单生意,这只老狐狸开出的条件也是送女儿。”

    圈内谁不知郑家三女都没遗传到父亲年轻时俊秀基因,容貌过于普通,使得郑丰茂满世界的找女婿。

    傅容与是完全将自己婚姻掌控,倒是身旁这位爱看戏的。

    他嘴角弧度恰到好处浮出笑,说:“郑老被我婉拒后,还在试探你的婚姻大事。”

    “免了。”

    傅青淮两指将自己绣着暗纹的衣领拢住,微抬精致下颚,露出肤色是不近人情的冷白:“我这人钟意温柔似水的美人音,郑三小姐容貌堪比天仙,但是那副嗓子,实在无福消受。”

    楼下,拍卖会还在热闹持续着。

    闲聊的几分钟里,玉观音已经被收藏家竞拍到了两个亿,在落锤之前,陈愿脚步极轻上楼而入,走到傅容与的耳旁低语了片刻。

    随即,在主持人要恭喜价高者得时,有人却喊出了6.22亿。

    会场瞬间就安静下来了,众人隔着珠帘相望,在悬挂着灯笼的一排浓艳绯红光影中每个雅间都显得格外耀眼。

    唯独傅青淮那间,依旧是暗的,像是从未出现过一般。

    ……

    整整三年是谁在拍卖会上把玉观音高价带走,在古董界至今都是未解之谜。

    如今被公众号的作者透露出传闻神秘买家是傅容与,这直接引起不少各界的人关注,是信了大半玉观音已经被作为聘礼,在了他白月光手上。

    谢音楼跟傅容与通完电话,心里琢磨着紫丁香这三个字。

    她抬起卷翘的眼睫,淡淡看向与汤阮猜手语的云清梨,许是察觉到视线,云清梨转头笑着问:“有问出公众号是怎么回事吗?”

    紫丁香能这么清楚玉观音,消息来源不可能是傅容与。

    那就只能是周序之了。

    谢音楼放下手机,一句话便让云清梨出了很久的神:“公众号作者叫紫丁香。”

    ·

    傅容与那边并没有放任玉观音在网上被到处传播,连热搜都不给上,直接降了下来。

    但是公众号没有删文章,粉丝们跑来留言的不少。

    「严重怀疑紫丁香是混豪门圈的,知道的也太多了。」

    「求紫丁香会写就多写点,是不是跟傅容与认识啊,他的小观音到底是谁?」

    「6.22亿的玉观音古董!!!资本家的爱情真好磕,绝了。」

    「傅容与神秘匿名拍下玉观音的时候,也没想到会有一天掉马吧,紫丁香上次不是还写到他因为大量收集古籍,被圈内调侃过是古董贩子,这男人还有什么秘密,是我们不知道的。」

    「大胆猜一下,紫丁香不会是小观音吧?」

    「@楼上,别瞎猜,紫丁香三年前就结婚了,丈夫是盛源集团的老总,她叫施弥,是一位名副其实的贵妇太太。」

    「刚百度回来……盛源集团的老总都快五十了,施弥这个人文科学系的才女怎么会嫁给这位叔?」

    「破案了,施弥写的是豪门真实故事啊。」

    「我就好奇,那个被全网都羡慕的小观音到底是谁!」

    十个小时过去了。

    公众号还没有删掉这篇玉观音文章,夜色渐浓,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快十一点。

    在天府公寓里。

    谢音楼提前回来,已经洗过澡,随便裹着一件白色丝绸睡袍就躺在丝绒沙发上,窗户没开,满室的浓郁蔷薇花香,她看完手机,脸蛋贴着柔软枕头浅眠了会。

    直到感觉有热息落在耳廓,沿着她雪白脖侧一路向下,谢音楼紧闭的眼睫毛倏地颤了下,醒来时,视线朦胧地看到傅容与俊美的面容,便仰起头凑过去。

    他也配合俯低,嘴唇吻着她,长指轻车熟路地去解那睡袍衣带。

    几乎什么都不用说,傅容与先用眼神压着她,在沙发做了会。

    谢音楼戴芙蓉玉镯的手腕,垂在他肌rou结实的肩膀,衬衫面料很滑,摩擦到肌肤也不会感觉到难受,将脸蛋往他下颚贴,带着汗:“一回家就这样……傅总是怕我真给你戒欲啊?”

    傅容与呼吸是压抑的,手掌捧着她脸移至后颈,哑了嗓音笑:“让我闻闻,你身上还有没有醋意。”

    他直言不讳地调侃着谢音楼,还真来闻。

    “很香。”

    谢音楼莹白的肌肤被他鼻梁碰到,莫名慢慢地红了起来。

    不等出声,傅容与修长有力地手臂将她整个人从沙发抱起,那件松垮在肩膀的白色睡袍也顺着往下掉,像是一滩水似的落在地毯上。

    他长腿不紧不慢地,迈步走向浴室:“陪我洗个澡。”

    这一洗就是凌晨后了。

    谢音楼困倦的厉害,卷翘的眼尾溢出泪光,衬得脸颊那颗泪痣越发明媚,公寓有暖气还是觉得凉意阵阵的,习惯依偎在傅容与胸膛前,声音懒懒的:“容与,我不喜欢被写到公众号里博眼球,紫丁香还不准备删么?”

    傅容与扯过被子将她裹住,主卧的灯是熄灭的,只留一盏暖橘色照明,白纱的窗帘低垂在地板上,显得夜色格外的安静。

    他低眸,视线看向谢音楼极美的脸蛋轮廓,嗓音起伏不大溢出薄唇:“我让邢荔联系她了。”

    谢音楼听了,就没有在继续问。

    “你倒是不好奇?”

    傅容与这段时间忙,还要盯着谢忱岸有什么动作。

    好不容易空出时间,便缠着她,想说会话。

    谢音楼强撑着困意,牵着他的手掌放在腰侧,这儿酸的厉害,享受着傅氏独家按摩服务,才愿意拉长尾音开口:“你指紫丁香?”

    “我稍微打听一下就知道了,她叫施弥,是周序之结婚前捧在心尖宠了多年的初恋,在他跟云清梨家族联姻后,就转身接受了盛源集团的老总追求,也结婚了,不过无子女……”

    谢音楼对施弥提不起兴趣,抬起手去搂傅容与脖子,声音故意轻轻柔柔的说:“区区一朵丁香花,怎么能跟我家傅总比呢,我明明对你更感兴趣啊。”

    傅容与骨节分明的长指停顿在她柔软的腰侧,夜间的黑暗使得谢音楼大胆妄为,那点困意消失后,就开始撩他,一点点的微温拂面而来:

    “所以啊,你要是继续在这张床上提丁香花,我就真来脾气了……”

    一夜过去。

    在这张床上,傅容与肆无忌惮地缠着她,没有再提别的。

    在凌晨七点前,公众号的文章也终于删得一干二净。

    有关傅容与和小观音的话题,都没了。

    随之而来的,是宣传非物质文化遗产的节目播出。

    这档节目本来就火,又是最后一期收官,这让嘉宾们的人气疯狂上涨,其中最有看点的就是收尾时的片段了。

    温灼和孟诗蕊这对荧屏情侣似乎装不下去,如今零公开互动,连节目里,温灼都一心扑在了对他爱答不理的谢音楼身上。

    官博的视频弹幕里,粉丝们为了吃瓜热闹成一片。

    「顶流当初蹭谢音楼热度还反咬一口,现在看人家火了又来蹭啦。」

    「拜托了……谢音楼是仙女啊,跟凡人谈恋爱是会触犯天条的,@温灼你不配!」

    「隔壁孟诗蕊什么时候跟顶流官宣分手啊,等好久了。」

    「要命,谢音楼真的不打算出道吗?她那身气质,好适合出演男主的白月光啊。」

    「她要出道,新一代古偶圈的小花都要退位吧。」

    「谢音楼是非遗刺绣传承人,要出道早就出了……别指望了,还是指望一下节目第二季能不能继续特邀她来宣传吧。」

    「节目这期美颜滤镜是不是太重了,谢音楼穿的旗袍是什么绿啊?」

    「有点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