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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姷被灌了一壶水,她的脸和头发都湿了,衣领也湿了,但她还是觉得不够,不解渴。 杨缓道:“林姷,你说我怎么待你好呢?像刚才那般杀了你实在是有些可惜了。把你送去当军妓呢?又有点便宜你了。”她伸出手来玩着林姷的头发。 玩了一会儿,杨缓叹了口气,放开了那缕头发说:“算了,我还没有想好。”她命士兵将林姷压走了。 杨缓不喜欢住营帐,她心血来潮,住进了鲁阳城中的一家客栈。 这家客栈是鲁阳最大的,有两层楼,林姷也被关在了这里,就在杨缓的隔壁。 杨缓喜欢折磨她玩,而且总是有新奇的法子,让她不至于被折磨死,却又足够痛苦。 她在拿林姷找乐子,玩够了,恐怕就是林姷的死期了。 此刻,杨缓又有了新法子,她让人把林姷按在床榻上,用浸湿了的白巾一层层盖在林姷脸上,待她快要窒息而死的时候,杨缓又一把将那白布揭开。 她看着林姷挣扎,看着林姷的手指甲抠得血rou模糊了,她觉得非常有趣。 她也不怎么给林姷饭吃,只给林姷吃盐渍的荸荠菜。 等林姷渴得受不住了,就会来求她。 以前林姷就是这么对她的,现在她通通都还给林姷。 大概这么玩了有七八天,杨缓也有些玩够了,她一边摆弄着手里的小陶杯一边说:“要不,你给我生个孩子玩玩吧。” 林姷的脸色变得惨白。 杨缓对她这样的变化感到很满意,她说:“不过现在我手里没有男人,他们都在军营里,申生不让我和别的男人接触。” 杨缓走到她身边,摸了摸她的脸颊,凑近她说:“今天我就让阿珠去军营里找几个健壮的男人,你来生孩子给我玩,孩子父亲是谁不重要,多找几个,总会有一个成功的。” 她说:“我不杀你,就这么一直生下去,我看你能不能变成疯子。” 林姷的眼睛变得猩红,她盯着杨缓,狠狠地,巴不得食rou寝皮。 杨缓却笑了,仿佛很开心,她说:“这就对了,林姷,你这样看我才对,你之前逆来顺受的样子简直让我觉得我是抓错了人。” “杨缓”林姷叫她,声音沙哑,眼里带着怒意,这还是她受杨缓折磨起说的第一句话。 杨缓笑说:“你怕了,生气了,何至于这样,你本来也不干净。”杨缓起身,拂了拂衣裙说:“你先歇一会儿吧,人晚上才能找来,你晚上可要挨累了。”复又笑道:“好好享受,别辜负了我的好意。” 林姷终于受不住了,她道:“杨缓!我要杀了你!”她的声音异常的冷静,她要杀了杨缓,她心里只有这样一个念头。 杨缓本来是要离开的,她看着林姷猩红的眼睛,苍白的脸颊,忽然间说:“你嫁给过崔陵吧。”杨缓也是刚刚才想起来的,林姷曾经是崔陵的妻子。 林姷怔了一下。 杨缓漠然地说:“他娶了谢家的长女你知道吗?” 林姷没有理会她。 杨缓说:“那你知道他现在就在鲁阳吗?” 林姷的心忽然间发胀了起来。 杨缓说:“他的妻子也在” 林姷觉得有些痛苦,比被杨缓折磨玩弄还要痛苦。 杨缓说:“他的妻子还怀了身孕。” 一切的痛苦戛然而止了,林姷是发怔的,是呆愣的,她似乎听懂了杨缓的话,又似乎没有听懂。 杨缓说:“快要临盆了,听说崔陵要来鲁阳,也跟着一起来,申生一直好生照顾着他们,他们也住在这客栈里。” 杨缓蹲下身子对她说:“你要不要见见他,趁着阿珠还没有把那些男人找来。”她又补充道:“我这也是为你着想,免得你再见他时难堪。” 林姷沉默了良久,最终也没有回答杨缓。 …… 另一边,张和被险些被高焕给斩了。 张和说这是趁机灭掉申生最好的办法,高焕也知道,只是没有必要将林姷也搭进去。 张和说:“杨缓不会那么快杀林姷的。” “但杨缓会不记手段的折磨她。”高焕做不到像张和那么冷静,他愤怒极了,他几乎是吼着对张和道:“你知道杨缓会怎么折磨羞辱她吗?” 哪怕是他最恨她的时候,他也没想过让别的男人来侵犯羞辱她。 他不忍心。 他可怜她。 张和默了默,说:“我知道” 张和说:“我知道,可是主公,申生他是个多疑的人,若是不拿林姷当诱饵,他是不会相信段仁的投诚。” 张和也十分痛苦,无奈,他说:“用一个人的清白,来换十数座城池,这是值得的,况且……”张和停顿了一下,声音低了下去,他说:“况且她也不是清白之身。” …… 林姷没有办法逃出去,这客栈里全部都是杨缓的人。 晚间的时候,阿朱带人回来了,是个二十出头男孩。 据说是申生不给派人,还斥责杨缓胡闹,让杨缓安分的在鲁阳待着,一切都等回到襄阳再议。 万般无奈下,阿朱偷偷拉来的一个把守的士兵。 士兵进来的时候,林姷正坐在床榻边,透过开门的缝隙,林姷看见了崔陵。 她确定那人是崔陵,毕竟她与他曾是结发夫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