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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赌,赌林卓然是否会心软,还会不会从新接纳自己。 如果失败了,沈君泽只能躲藏,最好跑到无人发现的地方,不然被穆玄师找到后,只有死路一条。 搭在桌上的手握拳,等待最后审判。 眼前出现一双皮革包裹的布靴,头发被指尖轻轻挑起,“去洗澡,水要凉了。” 沈君泽猛的抬头,握住女人的手,语气带着期待,“不生气了?” “你应该早些坦白,我们也不必如此。”林卓然弯下腰,轻轻的吻落在他的额头,“从此以后,换我来保护你。” 泪水模糊了视线,沈君泽拽着林卓然的衣裳,哽咽声堵在嗓中,“好。” 闹腾这么一遭,水已经不是可以泡的温度了,打湿帕子擦擦身子。 褪了一半,沈君泽脸一红,“你转过去。” 翘着腿,坐着喝茶的林卓然差点被呛着,挑眉不理解沈君泽的意思。 再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现在擦个身体都不给看了? “好。” 再腹诽,还是听话的回到自己屋内,林卓然躺回了床上,望着屋梁想京城的事情。 穆玄师能派杀手来刺杀沈君泽,就证明已经放弃了他,并且想灭口。 而林卓然护着他,也是正式宣战了,只可惜夹在中间的林清明,还有他腹中的孩子。 如果穆玄师胜利了,她是不会动林清明的,这一点是可以肯定,作为林家小女儿的林卓然,穆玄师也是轻易动不得。 但沈君泽不一样,他什么名分都没有,到现在头上还顶着穆玄师妾室的身份。 想要处理掉沈君泽,可谓是轻而易举。 可若是穆棱登位,沈君泽有信心能够保住林清明和他的孩子,所以必须让穆棱登上皇位。 水声响起,整齐有逻辑的节奏随着声音破碎,林卓然脑海中瞬间回忆起与沈君泽肌肤之情的感受。 躁动瞬间冒上头来,林卓然拉过被子盖住了脑袋。 不能,刚和好就拉着人做那样的事情,显得太过于不真诚了。 内心搏斗的时候,忽略了停下的水声。 沈君泽堪堪披了件袍子,松垮的遮住身体,精致小巧的锁骨露在外面,还带着水汽。 像是一朵刚刚出水的莲花,绽放着等待采撷。 迈着步子走到林卓然床前,蹬掉鞋子爬了上来,红晕蔓延到脖子,按耐着心中的羞耻,揭开了外袍,钻入了被中。 温热的身体拥抱在怀中,软软香香的,林卓然没有多加思考,便紧紧的抱住了他。 炽热的手掌在光滑的脊背上胡乱摸着,林卓然低下头瞧见的景色倒吸了一口冷气。 “今晚睡不睡了?”声音有些哑,林卓然嘴上这么说,手却没停的胡乱摸着。 沈君泽脸红扑扑的,一副未经人事的模样,想藏起来,却不知道该往哪儿躲,只能怯怯的道,“想你,好久了。” 外头打雷了,丝毫没有影响到屋内的人,床上的人伸出一只手,拽下了帘子。 门外守着的士兵早察觉不对劲了,一个劲的贴着耳朵向里头听,只可惜今晚风雨大作,遮盖了屋内的声音。 两人趴着好久,都没听见一丝响动。 昨夜的事情并未惊扰到穆棱,她与孙峤舒服的睡了一晚。 早上迎接明媚的阳光起床,孙峤揉着有些酸的腰,“天气好了,可以出发赶路了。” “即便天好了,路也难走。”穆棱捏了下孙峤的面颊,惹的人脸一红。 像是对待小孩子一样。 管道虽然铺起来了,但路两边还是泥地,昨日雨那么大,保不准泥土流失,弄脏管道。 “不着急,先下去吃饭。” 大厅内,王汝南抓耳挠腮的,昨夜在柴房睡的极其不好,雨天那地方蚊子就多,几日大半夜起来捉蚊子,闹得一宿没睡好。 白衣小美人好像在哪里见过,更郁闷的是竟然和林卓然出双入对的,明显是昨晚上搞一起去了。 王汝南一把揽过林卓然,语气带着些报复,“好小女,你不让我碰,是自己先看上了吧。” “他就是为我而来。”林卓然推着她肩膀,给人按回了位置上,招呼小二弄些清淡的粥来,别又是馒头和小菜的。 沈君泽怎么能啃白面馒头,自然要吃些易消化的东西,不然养坏了怎么办。 大庭广众之下的偏爱,让沈君泽心驰荡漾,却还是乖巧的拉了拉衣角,“我没事的,不用费心。” 自然是不会听他的,在林卓然能力范围,要给最好的。 其他人没怎么见过和认识沈君泽,但穆棱不一样,在宴会上是碰过面的,所以在看见沈君泽的时候,明显愣住了。 看向林卓然的眼中带着探究。 沈君泽垂下眼眸,有些不知所措,干脆不去看她,自顾自吃着碗中的粥。 “坐下一起吃吧,我给孙公子也要了份粥。” 既然林卓然如此上道,穆棱也不多问,牵住孙峤坐下。 “我的郎君要跟着,受不了骑马之苦,要坐马车,可能会耽误路程,到时候你们不用等我。” 林卓然说的时候,握住了沈君泽的手,将他要说的话给堵了回去。 沈君泽会骑马,且马术应当是不错的。 “正好,我的郎君也骑不来马,不知道沈公子是否愿意腾出点地方。” --